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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桃报李,爱在一瞬 | 诗经品读(11)

2023-1-2 19:40| 发布者: 挖安琥| 查看: 113| 评论: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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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卫风·木瓜》《木瓜》历来被以为是一首十分漂亮的男女定情诗。投桃 ...

投桃报李,爱在一瞬 | 诗经品读(11)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卫风·木瓜》


《木瓜》历来被以为是一首十分漂亮的男女定情诗。投桃报李的典故就是从这里来的,只不外被回报的东西不只是对等价值的,而是更贵重的。


说这首诗是男女定情诗,我以为不是特别精确。我觉得这首诗其实写的是男女相互试探交好的内容。


男女之间有了接触和好感,还没有相互捅破那张窗户纸,怎样表白这是个说容易不容易的事情。而这首诗中的男女,是在怎样的一个场景中怎样中止试探的呢?


这首诗应该是以男人的口吻所写的,诗中的“我”应该是位男孩子。为什么这样说?普通来说,女孩子给男孩子的礼物不一定很贵重,但男孩子回赠的礼物常常比较贵重。否则,男孩子也太显得吝啬不真诚了。女孩子贵重的是那份心意。


男女相悦,不在于物,而在于情。投我以木瓜、木桃、木李,哪怕是手帕丝巾,虽不贵重,但贵在物所寄予之情。此情于心之重,重比宝玉。


男女之间相互示好捐赠之物,并非经济学得失所能权衡,由于其代表的是男女最可贵的永结同好。


那么,从这首诗看,是女孩子先主动的吗?不一定。可能是女孩子主动先试探的,正在劳作摘果子的女孩子,对男孩子有意义了,就扔给他个木瓜,扔给他个桃子李子之类的,扔的力度也要恰到益处吧,恶狠狠地扔来肯定是不行的,容易打架呢。但也可能是女孩子随手扔给男孩子的,给他尝尝,说不上对男孩子多么喜欢,或许就是不厌恶而已吧。而那男孩子呢,早对这个女孩子有意义了,不时找不到机遇,好了,这次趁女孩子投给自己果子,因势利导,将准备好的可贵玉石送给她,看她的反映。男孩子试探着送他定情物时,还鼓足勇气通知她,我不是用它来报偿你的果子,而是想和你永结同好,你愿意跟我吗?


结果如何?诗里没写,就写到男孩子表白这一段。欲知后事如何?那且听下回合成吧。


所以,我以为与其说这首诗是定情诗,莫不如说此诗是示好表白之诗。


很多人以为这首诗是定情订婚的诗,相互交流礼物。从这首诗男女交流的东西看,没那么正式。女方送的太随意了,劳作之余扔来的不外就是果子而已,只需男方显得“心胸叵测”些,因而很难说是正式的定情互赠。诗人在诗中要表示的是那相互示好的美好觉得和美好瞬间,而不是什么订婚之类的。


先民之初,男女情悦相好之纯真,令人无比向往。再读“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很难不被一再感动。


东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


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闼兮。在我闼兮,履我发兮。


——《齐风东方之日》


这首诗是一首纯地道粹的表白诗,这首诗的主人公不像《卫风·木瓜》里的男女那样投桃报李,那么坦率。这首诗中的齐国女子显得比较敢爱敢恨,看这首诗中的这位女子,是怎样追求她的心上人的?


太阳刚升起来,那位漂亮的齐国姑娘便偷偷进了心爱的男人房里。胆子够大,无所畏惧。“履我即兮”,即,就是膝;履,是踏、踩。这是什么姿势?应该是脚踏在男孩的双膝旁,阐明距离十分近,简直就是零距离了。给人的觉得,应该是女孩子蹲在男孩子的脚旁,简直就是俯着身子抱着男孩的腿,然后女孩子开端倾吐,倾吐自己是多么多么喜欢他,盼望心上人能和她相好。


可见女子是多么痴情,勇于追求自己的恋情。


这位齐女登门主动表白示好,的确大胆豪迈,毫不犹疑腼腆,进了房间就直接挑明,向男人表白“我爱上了你”。


姑娘这样生猛的求爱作法,一反女孩子看待恋情的羞怯被动形象,令人称奇。她这样英勇的表白,可能会有两种结果,一是把男孩子彻底吓傻了,觉得这女孩子怎样这样与众不同,如此大胆一改小家碧玉的温婉姿势,走“野蛮女友”道路,可能会让普通男子受不了。还有一种结果是,男孩子接受求爱,由于我们常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估量这首诗里的男孩子是接受了,由于他赞其“彼姝者子”了,姝是美的意义。没有被吓住,也没有觉得女孩子不像样子。女孩子又美丽又主动,这让男孩子不费什么劲儿就抱得美人归了。不外,这让男孩子因而而少了一分主动追求过程的悸动和刺激哦。


美女主动表白示好的,过去还是不太常见的。一旦呈现,男子很容易负隅顽抗哦。君不见《聊斋志异》里众多的闷骚书生,简直都逐一拜倒在投怀送抱的狐女和女鬼的石榴裙下了。


读这首《东方之日》时,我们能够想象当年孔夫子在为学生编订这本《诗经》作教材时,他看到这首诗时是怎样想的呢?可见孔夫子并不陈腐,对生动心爱的英勇追求真爱的青年生命也是充溢了喜欢吧。后代的腐儒和道学家们,固然嘴上不敢说,但不知内心里对孔夫子有多么的不解?“这个内容也要编到教材里?夫子你太过火了吧!?”


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


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琼莹乎而。


俟我于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


——《齐风·著》


《毛诗序》说:“《著》,刺时也。时不亲迎也。”孔颖达疏曰:“所以刺之者,以时不亲迎,故陈亲迎之礼以刺之也。”毛诗以为,首章言士亲迎,二章言卿大夫亲迎,卒章言人君亲迎,俱是受女於堂,出而至庭、至著、各举其一,以相互见。方玉润以为“礼贵亲迎而齐俗反之,故可刺”。(《诗经原始》)意义是说,在婚礼习俗上齐国人有悖于礼,所以写这首诗描画新郎亲迎新娘而为礼仪张目。


从诗的文原本看,这些观念让人觉得牵强。把一首很单纯的诗,附会出那么复杂的习俗讽喻之意。其实,就是重新娘子的视角,写新娘子新婚兴奋,等候着夫婿来迎她,接着就描写了见到新郎一步步来到她家的过程,也就写出了新娘子的慌张而等候的心情。


读了这首诗之后,我们似乎能够把自己看成新娘子普通,眼睛不分神地盯着前来迎亲的夫君,心情也复杂而激烈起来。


我们先看首章。著,门和屏之间的中央。大门和院子之间的屏也叫影壁、照壁,古代还称为萧墙。


新郎等我在门屏间,充耳的白丝垂在帽子边,帽子上的宝石亮光闪闪。


新娘子在内室大堂上等候着新郎前来接她,怎样能够看到院子影壁外的新郎呢?很明显这是新娘子心中臆想和猜度的,也表示出她的等候和盼望自己的心上人快快进来的心情。


这是写新郎前来迎娶曾经进了院门。


第二章则写新郎曾经进了庭院,距离又拉近了许多。


新郎等我到了院庭,帽旁充耳的丝线青又青,帽子上的玉石亮晶晶。


刚才还是帽上的白丝线充在新郎的耳旁,这次怎样又变成了青丝线?可见还是堂内的新娘子在臆想着,美滋滋地充溢想象。


第三章写新郎终于进了堂上,这次距离曾经近得不能再近了。


新郎等我终于来到了堂上,原来他充耳的是黄丝线垂在帽旁,帽子上的宝玉石真得很漂亮!


这下新娘子终于看到了他的新郎,切肤之痛跟他走吧,去他们自己的新房。


随着新郎的脚步移步换景,重新娘臆想的新郎头上帽子丝线颜色不同这个细节,我才体会到前两章新娘是没有见到新郎的,是想象的,这种想象表示出了新娘的一种等候和迫切之情。


看这首诗,让我不由哼唱出了我们东北的那首民歌来:“东张张,西望望,咋就不见我的郎!郎呀郎,你在哪旮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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