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的上海,公安干警来到一条弄堂里,他们找到了一户人家并敲响了门。 门翻开后,大家都摆出一副枕戈待旦的架势,这时一位身体高挑、面容清秀的“女子”走了出来,她端详了一下外面的状况,十分淡定地说:“别调查了,我就是万国雄。” 这名“女子”做了什么,值得公安部门大费周章地来抓捕她,她又为什么会有一个如此男性化的名字呢? 这名“女子”的确叫万国雄,但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她其实是男性,不时以来都是男扮女装。 1925年,万国雄出生于四川,他自小家境优越,简直没有为柴米油盐发过愁,万国雄就这么无忧无虑地长大了。 18岁时,他考入了中央大学,在学校里万国雄接触并参与了“三青团”,“三青团”由蒋介石带头成立,本是召集学问青年共同抗日,后来却蜕化为国民党反共的工具,成了臭名昭著的特务组织。 万国雄参与“三青团”时,这个组织曾经变味了,在内部人员的熏陶下,万国雄参与了国民党。 万国雄出身富贵人家,对当时庶民们的灾难基本没法感同身受,因而他打心眼里也不认同我党的思想和做法。 等参与国民党后,万国雄的想法变得愈加激进,因而被以为是需求重点培育的“好苗子”,逐步得到了重用。 大学毕业后,万国雄正式成为了一名国民党特务,主要担任镇压学生们的爱国运动等。 万国雄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怪异嗜好,那就是假扮成女人,他从小就和姐妹们一同长大,对女性的装扮、喜好、行为习气都十分了解,再加上他容颜清秀,身体也不算高大,穿上女装后真的有点雌雄莫辨的滋味。 这个嗜好当然难以对人启齿,万国雄只好拼命压制自己,把肉体都放到白天的工作中,日子久了,他的心里变得愈发病态。 1949年,我军攻入南京,南京解放了,国民党官员纷繁逃离,万国雄并不是什么英勇无畏的汉子,相反他十分怕死,特别是之前他作恶太多,手上也有人命,他知道自己一旦被我军抓到一定难逃一死。 但是,合理万国雄收拾行李准备逃窜时,他的上级却下达了新的命令,让他继续潜伏在大陆,为组织传送情报。 万国雄固然万般不甘愿,却不敢悍然对立,只好照做,但他觉得自己肯定不能继续留在南京了,过去几年里见过自己这张脸的人太多,很容易被认出来。 情急之下,万国雄忽然看到了衣柜里挂着的女装,于是他穿上旗袍,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就这样万国雄胜利蒙混过关,逃到了湖南。 在湖南,万国雄自称叫王秀娟,从这以后不时以女性形象示人,一段时间后他又跑到了广西,还参与了面试,成为了一名报社女记者。 尔后一段时间,万国雄应用自己记者的身份,在广西大量散布谣言,争光诽谤我军、我党,产生了极端恶劣的影响,另外他还应用工作之便刺探到许多情报,偷偷传送给自己的上级。 实践上,万国雄这号人物早就成了我军的目的之一,他自己对此也心知肚明,在我军解放广西后,“女记者”王秀娟神秘失踪了。 当时国民党有大量特务潜伏在大陆,因而也有人狐疑过王秀娟的身份,但却一直没人把王秀娟和万国雄这两人联络到一同,针对万国雄的调查也被迫中缀了。 分开广西后,万国雄再度改名为“王嘉娟”,依照上级布置,在1950年来到了上海,当时上海固然曾经解放,但究竟作为港口城市鱼龙混杂,方便万国雄躲藏身份。 万国雄把自己包装成了遭遇变故、无家可归的女大学生,被上海基督教所收留,住进了圣玛利女子宿舍,这里有点像慈悲组织,特地收留身处困境的妇女、儿童。 在这里,万国雄认识了后来的爱人陈筠白,陈筠白之前的丈夫是一个比自己年长十几岁的商人,两人有两个孩子。 商人本就是看中了陈筠白年轻貌美才娶了她,并没有多少感情,时间长了以后就厌倦了妻子,狠心将陈筠白丢弃了,惨遭丢弃的陈筠白没有积存,也没有一无所长,为了生存只好沦落风尘。 等到上海解放后,一切妓院都被关停,再次失去了生活来源的陈筠白被布置住进了女子宿舍。 来到这里后,陈筠白学会了刺绣的手艺,经常自己做一些绣品,卖掉以后能赚一点钱,万国雄恰恰被分到和陈筠白同一个宿舍,两人很快熟习起来。 陈筠白性格诚实,也没有什么心机,再加上曾经被丢弃过,所以很依赖“王嘉娟”这个好姐妹,而万国雄觉得自己能够从陈筠白身上学到更多女性的特质,方便伪装,因而两人关系愈发密切,同吃同住,比亲姐妹还亲。 万国雄是高材生,写得一手好文章,他以“王嘉娟”的名字为多家报社供稿,以此来赚些稿费,闲暇时也会与陈筠白一同刺绣。 时间长了,两人攒下了一些钱,就搬到了雁荡路的弄堂里,租下了三楼的一间屋子,为了省钱,两个人还是住在一同。 两个美貌的女子搬到弄堂里,自然惹起了许多人关注,特别是左近的独身小伙子们,更是经常献热情,希望能得到佳人的芳心。 但是,陈筠白和万国雄一个比一个高冷,陈筠白由于过去的凄惨阅历不敢再随意置信男人,而且她也知道自己曾经沦落风尘的阅历不容易被人接受,而万国雄则是惧怕与人接触多了以后身份被裸露。 其实,万国雄比陈筠白还要更受欢送,他在容颜上固然不如真正的女人漂亮,但却身体高挑、气质高雅,更难得的是,万国雄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高才生,谈吐非同普通,以至有些邻居经过报社编辑知道万国雄文笔很好后,央求让万国雄辅导自家孩子功课。 万国雄觉得这样一来更方便躲藏身份,二来说不定能取得更多情报,就直爽允许了,但为了稳妥起见他历来不肯收报酬,不明真相的邻居们对这位“王小姐”赞不绝口,哪里知道他其实是国民党特务。 但是,纸究竟包不住火,万国雄躲藏得再好,与他同吃同住的陈筠白还是发现了异常。 两人住在一同这么多年,万国雄历来没有当着她的面换过衣服,而且不论是多么酷热的天气,万国雄也会衣着严严实实的长袖旗袍,热得满头大汗也不肯换轻薄的衣服。 种种怪异举措惹起了陈筠白的狐疑,直到一次她偶尔撞见万国雄站着上厕所,才惊觉自己的闺蜜可能是男人。 发现真相的陈筠白直接跟万国雄摊牌了,万国雄倒也没狡赖,而是直爽招认了,只不外没通知陈筠白自己是国民党特务。 之前我们也说过,陈筠白是个诚实人,她很容易就置信了万国雄,从此这对闺蜜的关系也变了,白天做姐妹,晚上做夫妻,除此之外生活还算宁静,不外万国雄即便曾经万般当心,却还是裸露了一些千丝万缕。 为了躲藏身份,万国雄很少与人打交道,但有时分突破口就在某些意想不到的中央呈现。 在弄堂里生活了几年,万国雄简直每天都会去一家早餐铺子买油条或者油饼,他每次都是急匆匆的,历来不与人搭话,也不接小商贩的话茬,那个年代这样的人还是比较少的,出于猎奇,万国雄每次来买早餐,小商贩都会偷偷察看他。 一次,或许是走得太急了,万国雄遗忘扣紧衣服最上面的扣子,商贩无意中发现这个高冷的美女居然有喉结,商贩以为自己看错了,等万国雄再来的时分看得更认真了,他又发现这个“女人”居然有浓密的腿毛,简直就像男人一样。 无独有偶,弄堂的治保主任沈大妈,也发现了万国雄的怪异之处,以前人们晾衣服很多时分都是在户外,一次下了大雨,不少居民的衣服都被雨水打落在地,万国雄的衣服也在其中。 沈大妈辅佐捡起来后,发现万国雄的内衣里居然有厚厚的棉花,这显然十分不契合普通女性的着装习气。 上世纪50年代初,我国很多中央都掀起了深挖敌特和反反动分子的运动,因而老庶民们对特务之类的很敏感。 商贩和沈大妈都把自己察看到的状况告发给了当地公安,于是“王嘉娟”被列为了重点调查对象。 “王嘉娟”就是万国雄的真相被揭开,还多亏了一个人,那就是万国雄的妹妹。 国民党撤出大陆后,万国雄就与家人失去了联络,家人不时以为他死在了战争中,或者跟着国民党去了台地域,直到1953年,或许是万国雄放松了警惕,他向家里寄了一封信报保险,这封信署名是“王嘉娟”,而且没有留下任何通讯地址。 万国雄固然是国民党特务,但他的妹妹却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是共青团员,醒悟很高。 收到信后,妹妹觉得十分奇特,哥哥的家信为何署名却是一个陌生女人?再联想到万国雄过去的阅历,妹妹敏感地认识到哥哥或许还潜伏在大陆。 于是,妹妹向上海公安写了一封告发信,细致地罗列了万国雄过去的履历,而且还提到了那封奇特的家信。 得益于妹妹的大义灭亲,上海公安快速锁定了万国雄的身份,对其实施抓捕。 万国雄一看到公安上门,就知道自己身份裸露了,也不再做无用的抵御,乖乖负隅顽抗了,最终万国雄被判处有期徒刑18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