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阿基诺·罗西尼 Gioacchino Rossini 诙谐是一种天赋,勉强不来,大部分作曲家都走的是苦命的道路。孰知谱让人落泪的曲容易,写令人畅笑的歌却难如上青天。摊开漫漫的曲单,有哪首“诙谐曲”特诙谐?又有哪首“诙谐曲”很诙谐了? 幸而,地球上呈现过罗西尼这位奇才,为世界送上许多欢乐。不只局限于古典音乐世界里,我们在电影、电视、广播、广告、动画里都常常听到他的旋律以相当欢乐的方式畅然响起。Muzik古典乐刊专栏作家林伯杰(POKEY) 带你认识作曲家罗西尼——(本文部分为港台译法) 1 one 史上最诙谐的作曲家 Gioacchino Rossini 罗西尼的《塞维利亚的理发师》有多好?就连不随意称誉他人的贝多芬也愿意为他背书。 那时三十岁的作曲家罗西尼第一次出国,便来到维也纳访问大名鼎鼎的“乐圣”(一说“乐圣”称号其实是后人起的),当时又聋又病又没人缘,五十一岁的贝多芬苦口婆心的说:“你就是写《塞维利亚的理发师》的作曲家啊!我要祝贺你,那是部极为优秀的喜歌剧,我曾经看过了,也从中得到很多乐趣。只需意大利歌剧存在,它就会继续演下去!”接着叹口吻说:“哦,多不高兴的我!” 一脸愁苦的贝多芬送客的时分,还不忘叮咛道:“记住,要多给我们像《理发师》一样的作品!”只可惜之后罗西尼的作品能够说是没有能超越它的了。 不外的确,人如其乐。罗西尼绝对是史上最有趣的作曲家,他的生活大小事屡屡成为众人津津乐道的轶闻,简直能够出版一本“罗西尼教你如何说段子”。传说有人问他关于瓦格纳歌剧《唐豪塞》的见地,巨匠说:“那是必须听上好几遍才干懂的音乐,不外,我没打算听第二遍。” 但是他的机巧并非出于愤世嫉俗,他的讥讽也不流于尖酸苛刻。罗西尼不只嘲弄他人,亦乐于自嘲,他是当时最受欢送的巨星,三十七岁就封笔退休,余生近四十年都纵情于吃苦,是轰趴派对界的社交名人,还是个巨大的美食家。 欧洲江湖传播着一句顺口溜“乐坛至尊,多芬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西尼一出,与之争锋。” 《塞维利亚的理发师》序曲 阿尔马维瓦咏叹调:天空里的笑容 2 two 聪明的孩子就是皮 Gioacchino Rossini 那是1792年2月29日一个下午,在意大利佩沙罗港边的一栋房子里,镇上的小号手朱塞琵·罗西尼(Giuseppe Rossini)请来了许多圣徒像,祈求老婆消费顺利。但随着产妇阵痛的哀号声,他大声怒骂,把雕像一个接一个打碎,直到轮到出手“攻击”圣詹姆斯像时,终于听到婴儿的哭声,他才跪下来感激保佑。 法宝儿子焦阿基诺(Gioachino)正好在闰二月出生,依照往常的历法算算一辈子只过了十九次华诞,但罗西尼同窗表示这样倒好,还能省去许多省事。 罗西尼老家波隆那 此时正值欧洲社会转型期,小号手老爹热衷于掺和政治,支持拿破仑招致工作时有时无,幸而妈妈有副好嗓子。而夫妻俩需求跟着巡回歌剧团四处游走,便把小罗西尼交给住在波隆那(Bologna)的乡下奶奶抚育。但是肉体充沛的他完整静不下来好好念书,几度送给屠夫与铁匠担任学徒仍不受教,所幸最后在音乐上找到了条出路,罗西尼自幼具有漂亮歌喉,加上长得俊俏,昵称“佩沙罗的天鹅”。起先他立志成为一名歌手,舅舅以至倡议将他去势,或许会成为个顶尖的阉人歌手,好在母亲及时赶回来阻止。 但罗西尼的各方面遭到的教育其实十分浅少。启蒙音乐教员只教了用两指神功弹奏钢琴,致使于日后他总自谦为“四流钢琴家”。直到十四岁才进入波隆那音乐学校正派上课,教员马太神父的陈腐教学法也让罗西尼百般无聊,基本上靠借谱自修。入学四年后,教员还在说他再花两年时间就可知晓对位法,但是罗西尼坦言真实等不下去了,由于他必须进来赚钱补贴家用。问到所学音乐学问能否足以谱写歌剧,当马太说应该能够时,十八岁的罗西尼立刻告别学校投入职场。 罗西尼暮年对瓦格纳说,他从海顿与莫札特乐曲总谱学到的音乐学问,比在上课中学到更多。 3 three 音乐化腐朽为神奇 Gioacchino Rossini 其实还没接受正轨的音乐教育前,罗西尼就已开端谱曲,还能凭着天份赚钱养家(同样童星出身的还有莫扎特同窗)。不外罗西尼先是当童声歌手,变声之后在二流乐团担任大键琴手,或在合唱团担任指挥。 十八岁他已完成了自己的第一出歌剧:《婚姻契约》(La Cambiale di Matrimonio),从剧情到旋律都流显露高度的欢乐气息,这在过去的意大利喜歌剧中都不曾听闻,直逼莫扎特的杰作。很快地,意大利各剧团的邀约纷繁而至,甫一成年的罗西尼就成为一位职业歌剧作曲家。 罗西尼的创作大大满足了三方请求:剧团要赚钱、歌手要表示、观众要开心。以至连男女配角的“雪糕咏叹调”也是为了营销,(aria del sorbetto,意指可让观众趁机买支雪糕解馋),能够算是别具巧思了。罗西尼在为歌剧《居鲁士在巴比伦》谱曲时,发现担任第二女主角的演员长得奇丑无比就算了,她的声音以至只需在降B音才勉强可听,于是写了一首音符盘绕在降B音的“谁藐视温驯的人”(Chi disprezza gl'infelici),旋律起伏交给管弦乐团担任,这首“雪糕咏叹调”竟成为一时间的抢手单曲,跟“小苹果”差未几盛行。 二十岁的时分写作歌剧《软梯》(La Scala di Seta),罗西尼向剧团经理吐槽剧本超烂,宣称将回敬一部失败作品,这样才算扯平了互不相欠。但在这部剧中他开端运用首创的“渐强效果”,这在罗西尼后来的歌剧中屡见不鲜,还凭此便有了“渐强先生”(Signor Crescendo)的封号。由于常接烂剧本写闹剧,师傅马太神父(还记得他吗)不满十分,写信怒骂他丢尽了学校的脸,罗西尼遂回信道:“敬爱的教员请您再忍耐一下,我往常要为了糊口,每年得写个五六出歌剧,有时分稿渍未干就得交给誊写员誊写,连看一遍的时间都没有。等我以后不那么忙时再写无愧于您的音乐吧!” “罗西尼渐强”是将一段乐句从弱音不时反覆增强至爆炸性最强音,让人产生兴奋效果,这种支配听者的技巧,和往常的电音DJ一个原理,可谓开山祖师了。 4 one 教你如何快速写歌剧 Gioacchino Rossini 在那个没有手机和电影的年代,去歌剧院看戏,是十九世纪意大利人晚上头号重要的消遣方式。 ▲意大利米兰斯卡拉歌剧院 当时职业歌剧作曲家就像是往常每天要赶DDL的学生,得在演出前火急火燎得赶工,顶多只需一个月时间谱曲。这样,免不了会写出粗制滥造的公式化歌剧。罗西尼在三十岁以前,陆续为威尼斯、波隆那、米兰、那不勒斯、罗马的那些二三流剧院谱写过新曲,十二年时间总共写了三十二出歌剧。要问他如此高产的诀窍,就是擅长“资源回收再应用”,把旧曲适度改编鱼目混珠,又组成一出“全新”歌剧交稿。 《你是土耳其人,所以无法信任》 《土耳其的良好习俗》 罗西尼号称“就算给我一张洗衣清单,我也能够把它写成音乐。”他满溢的音乐才干无庸置疑,只是很多时分迫于时间压力而无法精雕细琢,反合理时既没CD专辑也没网络,人口活动性也很低,久居在一个城市的居民基本上没有机遇听到其他城市的作品。但罗西尼究竟还是踢到铁板了。1813年,《意大利女郎在阿尔及尔》风光地在威尼斯演出。而隔年罗西尼来到米兰斯卡拉歌剧院的时分抖了个机灵,把角色背景对调一下,推出《在意大利的土耳其人》,结果自视甚高的米兰人表示出离愤恨,演出只好惨淡收场。 无论好戏烂戏,写歌剧让罗西尼名利双收,从1810年第一出歌剧《婚姻契约》拿到两百里拉,到1829年最后封笔的《威廉·退尔》,罗西尼请求了一万五千法郎作为报酬,基本上约等于他出道时的三十倍之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1850年意大利出版商李柯迪通知罗西尼准备印行他的歌剧全集时,罗西尼大感恐慌,写信说:“这样把我全部的歌剧摊开了放在公众面前,人们会发现同样的曲子呈现很多次!但我以为自己有权益挽救失败歌剧中的优秀音乐,所以才将它们从被湮没的废墟中搬到新作上的。” 前辈贝多芬为一出歌剧写了三首不同的序曲,罗西尼则是将一首序曲用在三出不同歌剧。幸而罗西尼只是剽窃自己旧作,不曾剽窃他人作品。 5 five 荷包响叮当的理发师 Gioacchino Rossini 固然先前已因《试金石》、《坦克雷迪》、《意大利女郎在阿尔及尔》而成为畅销作曲家,但让整个欧洲为之猖獗的,是他1816年于罗马推出的《塞维利亚的理发师》。 《塞维利亚的理发师》手稿 罗西尼仅花十三天的时间便完成这出旷世巨作,报酬是一千两百里拉外加一套金钮扣西装,精于算计的他相当称心,由于平均一天一百里拉,而他吹小号的父亲一天才赚两块半呢!这时的罗西尼不外二十四岁。 法国剧作家博马舍(Pierre de Beaumarchais) 《塞维利亚的理发师》无疑是古往今来最出色的喜歌剧经典,除了罗西尼妙笔生花的旋律之外,再加上难得用上法国剧作家博马舍(Pierre de Beaumarchais)的好剧本。但是此剧首演却遭遇绝后的失败,其中最重要的缘由,恐怕是是三十年前意大利作曲家帕伊谢洛(Giovanni Paisiello)已依据这本子写过一出挺受欢送的喜歌剧。 意大利作曲家乔万尼·帕伊谢洛(Giovanni Paisiello) 固然罗西尼推出前,刻意将剧名改为《徒劳的防备》,但这还真是徒劳的防备。帕伊谢洛的粉丝们刻意来砸场子,第一幕起不时吹口哨,加上男低音一退场便跌了一跤,流着鼻血唱完了“诽谤之歌”,还有一只猫跑在舞台上闲逛惹起观众的狂笑,此起彼落模仿猫叫声。 罗西尼伪作《猫之二重唱》 首演后,罗西尼默默走回家,饰演罗西娜的女高音特地前来慰劳,发现罗西尼曾经睡着了。事实上,极端敏感的他绝对不可能如此无动于衷,只是以瞒不在乎来掩饰他的沮丧(这种伪装也成为罗西尼后来对付敌意的手法)。但没多久《理发师》即取得应有的光彩,小说《红与黑》的法国作家司汤达(Stendhal)描画说:“拿破仑曾经逝世,但新的降服者已来临。从莫斯科到那不勒斯,从伦敦到维也纳,从巴黎到加尔各答,他的名字挂在每一个人的嘴上,这位英雄的声名无远弗届,直到文化的疆界为止。” 同为博马舍作品姊妹作,最知名的莫过于莫札特《费加罗的婚礼》与《塞维利亚的理发师》,从剧本的情节上看来,《费加罗的婚礼》乃是续篇。前后两作比较,莫札特的音乐愉悦且文雅,还是不同于罗西尼那般浑然天成的欢乐。 费加罗的谣唱曲:我是城里的大忙人 罗西娜的谣唱曲:我听到美好的歌声 巴西利奥的咏叹调:谣言诽谤 6 six 我想不出有比“吃”更好的职业 Gioacchino Rossini 假如《塞维利亚的理发师》是罗西尼的代表杰作,那“罗西尼牛排”(Tournedos Rossini)则是他送给人类最巨大的贡献。 这位大厨用了四种奢华的食材:鲜嫩的菲力牛肉、铺上整块肥美的鲜鹅肝(不是普通的鹅肝酱)、再刨上几片松露(罗西尼称之为“蕈菇界的莫札特”)、淋上以玛色拉酒(Marsala)煮出的多明格拉斯酱(Demi-glace),就能构成此道令人垂涎欲滴的“罗西尼牛排”,管它多少热量,闻到连佛也能跳出来墙。 罗西尼曾说:“我终身只哭过三次,第一次是《塞维利亚的理发师》首演失败;第二次是听了帕格尼尼的演奏;第三次则是野餐时,不当心把一只烤鹅掉进河里……” 罗西尼真实太贪吃了,他把绝大部分的聪慧投入在研讨美食,剩余的才拿来写的歌剧。暮年更是长期定居巴黎,努力于将法国与故乡意大利的美食融合为一,留下了数十道食谱,象是“松露鹅肝通心粉”(Maccheroni Siringati)等名菜,后代厨师以罗西尼为名的菜肴更是数不胜数。 小提琴巨匠奥尔(Leopold Auer) 我们从罗西尼对小提琴巨匠奥尔(Leopold Auer)所说的话,能够深切体会到对他来说生活的意义是什么:“胃控制愿望,心掌管恋情。人的愿望就像一个管弦乐团,胃就是指挥,鼓舞着行动。低音管咕哝着不满、短笛尖叫出盼望,对我来说这正是空腹的声音;饱餐后的胃,就像三角铁敲出喜悦或定音鼓击出欢愉之声。至于恋情,就像首席名伶,对着大脑咏唱,让耳朵陶醉、心灵愉悦。吃喝、恋爱、歌唱及消化,是“人生”这出喜歌剧的四幕。好像香槟的泡沫,在消逝前没品味过它的人,乃是大笨蛋!” 可惜,罗西尼在第四幕演过头了,吃太多招致消化不良,BMI值过高,还把身体搞出了一堆缺陷。 7 seven 正歌剧也能够很嗨皮 Gioacchino Rossini 当贝多芬倡议罗西尼除了喜歌剧之外,不要尝试其他范畴同时,出版商忍不住插嘴了:“可是,他也写了很多受欢送的正歌剧啊,像《坦克雷迪》《奥赛罗》《摩西》,我不久前有把谱拿来给你看过。”贝多芬回说:“没错,我都看过了。不外,置信我,意大利人分歧适正歌剧,你们没有足够的知适状处置真正的戏剧。”但是言者谆谆听者藐藐,罗西尼听后无非只是慨叹贝多芬晚景苍凉,仍继续写他的正歌剧卖力赚钱。 打从歌剧自1597年在弗洛伦萨降生之后,神话、英雄为题材的正歌剧(Opera Seria)就是其中的主流,后来才逐步展开出与之内容截然不同的喜歌剧(Opera Buffa)。正歌剧在巴洛克时期攀至巅峰,到了主人公罗西尼所处的古典与浪漫交接时期,这款有些陈腐八股气息的戏种差未几已到了末代。 固然罗西尼不是大张旗鼓的创新者或反动家,却默默地改动着歌剧的形态,他的喜歌剧和正歌剧听起来颇为相似,例如正歌剧《坦克雷迪》的第一幕终曲,旋律还直接套用在了喜歌剧《塞维利亚的理发师》第一幕终曲,还能呈现出不同的风情。也就是这种能耐,才干突破正歌剧的窠臼,让音乐更有变更、角色更具人性,替之后的威尔第与普契尼开辟了一条康庄大道。 那不勒斯圣卡洛剧院(1846) Otello (1994 Digital Remaster), ATTO PRIMO/ACT 1/ERSTER AKT/PREMIER ACTE, Terza scena/Scene 3/Dritte Szene/Troisième Scène: Quando narravi ... Ed io vedea fra le tue tempie ... Venga la morte! (Otello/Desdemona)James McCracken;Dietrich Fischer-Dieskau;Piero De Palma;Florindo Andreolli - Verdi - Otello 究竟,在十九世纪初期的意大利人,就像我们看好莱坞电影一样,结局务必邪不胜正皆大欢欣。所以罗西尼1813年为那不勒斯剧院所写的《奥赛罗》初版,最后一幕奥赛罗失心疯掐死老婆之际,濒死的黛丝德梦娜挣扎说:“可是,我没有对不起你啊……”奥赛罗便恢复神智松了手,满怀歉意安慰妻子,杀死挑唆离间的亚果,从此过上了幸福高兴的日子(???这也行?)。而为了遏止歌手擅自加料,罗西尼痛快亲身写好一切的花腔乐段。不外此招对当时的大牌歌手无效,他埋怨道:“他们原本是为此而生,假如把我的音乐改得改头换面,连宣叙调都不放过,那就太过火了。” 8 eight 7-7-7的婚姻 Gioacchino Rossini 别看罗西尼暮年发福的样子,年轻时可是人见人爱的小鲜肉,风流韵事不时,这或许是后来淋病缠身的主因。 不外其实他定下来后还算安份,终身中有两段婚姻。1815年,那不勒斯圣卡洛剧院老板为了他的招牌明星兼情妇柯布兰(Isabella Colbran),和罗西尼签下七年合约。 柯布兰(Isabella Colbran) 柯布兰是当时的首席女伶,音域极为宽广,是稀有的“轻盈女高音”(soprano sfogato),罗西尼为她量身订制了《英国女王伊丽莎白》《奥赛罗》《湖上女郎》等名作。 1822年3月,时年三十岁的罗西尼和三十七岁的柯布兰在家乡波隆那小教堂结婚。这位大姐大方地将她的财富分给小她七岁的老公,街头巷尾私自里都在谈论罗西尼是为了钱财娶的柯布兰。1822年罗西尼为自己老婆写了《塞米拉米德》(Semiramide),这出描画传奇亚述女王的庄歌剧,也成为罗西尼最后一部意大利歌剧。接着柯布兰声音与身体皆走了下坡路,1824年告别了歌剧舞台,单独回到波隆那疗养,但是与公婆关系十分糟糕,公公以至写信说控诉恶媳妇气死了婆婆。 这时在巴黎吃苦的罗西尼,1832年邂逅了上流社会的交际花奥利姆·培莉西耶(Olympe Pélissier),她是一位法国模特,是当时炙手可热的“真·茶花女”,大文豪巴尔札克都是她入幕之宾。培莉西耶很聪明地趁年老色衰之前,决议选择一位男人从良,最后挑上了大她七岁、又胖又病的罗西尼,培莉西耶不计身分位置,洗尽铅华悉心照看。1837年,罗西尼与柯布兰协议离婚,但仍维持着平和朋友关系,不外直到1845年柯布兰过世后隔年,两人才正式结婚。罗西尼的余生浑身是病,听说还有抑郁症,他自称:“除了子宫之外,凡是妇女的疾病我都患上了,”幸而有培莉西耶的陪伴,才干活到当时算短命的七十六岁高龄。 莫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罗西尼的两段婚姻,都应证了“侠义每多屠狗辈,由来侠女出风尘”之谬误。 9 nine 三十七岁退休之谜 Gioacchino Rossini 罗西尼的歌剧比他早走出意大利。直到1822年才初次出国,而不论是走到维也纳或伦敦,处处皆受欢送,荷包也塞满了金币。 当时的奥天时首相梅特涅,在维罗纳举行同盟国会议,以“和声之神”名号约请罗西尼光环加持。而法国的动作最积极,争取他前来巴黎管理应地的歌剧院,于是罗西尼大驾莅临,首先送上的就是为了庆祝法王查理十世登基的歌剧《兰斯之旅》(Il Viaggio a Reims)。1826年罗西尼不想干了以后,法国皇室还特别创设了一个全新职位:国王首席作曲家暨法国声乐总监,年薪二万五千法郎,罗西尼欣然接受。 《柯林斯之围城》(Le Siège de Corinthe) 他写的第一出法语歌剧是《柯林斯之围城》(Le Siège de Corinthe),其实是把旧作偷天换日,接着又将《摩西在埃及》改为法语版,真正原创的法语歌剧则是1828年的《奥里伯爵》(Le Comte Ory)。当他准备谱写《威廉·退尔》(Guillaume Tell)时,与法国皇室的新合约发作问题。他隐隐暗示英、德、俄、乃至意大利都提出了更优渥的条件,借此勾起法国人的虚荣心,保住了饭碗。1829年8月3日,长达近五小时的《威廉·退尔》终于在巴黎歌剧院演出,听说观众的反响近乎歇斯底里,这时罗西尼也不外三十七岁,没人想得到,他已是生不出金鸡蛋的母鸡了。 此时距离罗西尼1868年过世,尚有三十九年。如此漫长的人生,为何不再写歌剧了?有人以为是1830年的七月反动爆发,让他慨叹时不我予,固然《威廉·退尔》开创了法国大歌剧的荣景,但却某种意义上违犯了他创作的理念,更多人以为他是江郎才尽。由于罗西尼曾写信给朋友说:“我往常才察觉,以前写歌剧时,基本是那些漂亮的旋律自己来找我,往常要我去找它们,以我这懒散的个性,只能中止写作彻底放弃了。”(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其实写完《威廉·退尔》后,罗西尼也有寻觅新剧本,只是日渐懒散。若是对照伊索寓言“蚂蚁与蚱蜢”,贝多芬、舒曼、门德尔松可算是劳心劳力的德国蚂蚁,而罗西尼基本就是不折不扣的意大利蚱蜢。 其实答案正是“懒”字无误。 10 ten “暮年的罪恶” Gioacchino Rossini 不写歌剧的罗西尼都在干嘛呢?既然不再为五斗米折腰,就做让自己开心的事吧! 他主要待在巴黎,偶尔回老家波隆那,或是在佛罗伦萨逍遥。由于身体不好,常常四处去泡温泉做SPA。1835年他访问比利时是他第一次搭火车,却被摇摇晃晃的火车吓到,从此只肯搭更平稳的马车旅游。固然不写歌剧了,罗西尼还是留下了晚期的两大经典巨作:1841年的《圣母悼歌》和1864年的《小庄严弥撒》。 1855年罗西尼重返巴黎,从1858年12月12日在自家举行“周末沙龙”(SamediSoirs),是巴黎上流社会最热的轰趴,每次都塞满上百人,致使于很多宾客只能挤在门口动弹不得,从大牌李斯特,到初出茅庐的比才、威尔第,以至旁若无人的瓦格纳也来参拜。罗西尼在沙龙上兴致一来弹弹琴唱唱歌,发懒时就交由圣·桑等晚辈。在这段时期创作的众多歌曲及钢琴曲,都叫做像是《酸辣鯷鱼酱》、《哮喘的研讨》、《哎呀!好小一颗豌豆》这样无厘头的曲名,罗西尼把他们统称为“暮年的罪恶”。 最后一次“周末沙龙”在1868年9月26日举行,七十六岁的罗西尼已虚弱得简直无法见客,身体极速恶化,肺炎让他痛苦不已,躺在床上自言自语只祈求圣母玛利亚赶紧带他走。11月13日晚上十一点,罗西尼年出妻子的名字后猝然过世。21日在全欧洲的哀悼之下,葬于巴黎的拉雪兹神父公墓,与著名音乐家肖邦、贝里尼的墓地相去不远。 拉雪兹神父公墓 Petite messe solennelle - Kyrie (Andante maestoso)Società cameristica di Lugano - Rossini - Petite Messe Solennelle Requiem: III. OffertorioNBC Symphony Orchestra;Herva Nelli - Verdi: Requiem 但是,当时意大利政府则希望罗西尼的遗体能运回弗洛伦萨的圣十字圣殿,那是一座葬有但丁、伽利略、米开朗基罗、马基雅维利等伟人的教堂。原本应当准许遗孀培莉西耶死后和罗西尼同葬,但是意大利的规矩又不行,培莉西耶做了个巨大的决议:“我已享有这个名字给我带来的最高光彩。”1887年,罗西尼死后九年,六千多大众静默肃立,由四个军乐队和三百名歌手组成了庞大的唱诗班。在《摩西》的“祈祷”歌咏下重新葬于圣十字殿堂。 罗西尼最后安眠之处 威尔第为了这位前辈,曾号召了其他十二位作曲家,共同谱写献给罗西尼的《安魂曲》。但最终只需威尔第完成了“解救我”乐段,其他人则不了了之,果真受教于罗西尼的懒散天性。 谁说音乐家一定是要是人格毫无缺陷的伟人?谁说音乐一定得砥砺人心?罗西尼说了,音乐只需两种,一种是好的音乐,另一种是让人烦闷的音乐,感激这位天才给我们永远听不腻的音乐,当然,还有美食…… 本文部分来源于Muzik古典乐刊 原文有删减,版权归原作者一切 义务编辑:starling 生动生动的管弦噪声响 流利轻巧的旋律 率直畅快的节拍感 充溢讽刺的高兴情节 罗西尼喜歌剧之最 《塞维利亚的理发师》 11月10日、12日登陆天津大剧院 法国剧作家博马舍在音乐界的影响力远超他的同行,他的“费加罗三部曲”中每一部都不止被一位作曲家改写成歌剧,最有名的莫过于莫扎特的《费加罗的婚礼》和罗西尼的《塞维利亚的理发师》了。就似乎阿加莎·克里斯蒂在系列小说中发明了波罗和马普尔两位大侦探,博马舍笔下的费加罗在三部作品中表演了各异的角色。在这部作品中,费加罗就是那位“理发师”,他为了辅佐好朋友完成自己的恋情和权贵中止斗智斗勇,最终取得胜利。罗西尼为这部作品写下了众多喜闻乐见的旋律,包含畅快奔跑的序曲、诙谐花哨的《快给大忙人让路》以及花腔女高音的代表曲目《我听到美好的歌声》。有人以为罗西尼半生的喜剧细胞和作曲天才都集中在了这部作品中,之后再也没能写出那样简单好听、百看不厌的喜歌剧了。 ——上海经典947掌管人、橄榄古典音乐专栏作者 顾超 《塞维利亚的理发师》属于演出率最高歌剧之列,不夸大地说,作曲家罗西尼的名字正是因它而被后人熟知。固然问世两百多年来批判的声音不时有,诸如在思想和情感上不够深化、有太多的歌唱炫技,但无比美好的旋律和笑料迭出的喜剧局面使它的魅力经久不衰。作为19世纪上半叶意大利美声歌剧时期的经典,它也是一代代歌唱家的心头之爱,罗西尼精心设计的高难度炫技段总会让他们赢得最热烈的掌声,观众则像喝了美酒似的喜笑颜开,心称心足。 ——天津音乐学院教授 周小静 What's Next 第二届哈尔滨大院艺术节剧目 意大利摩德纳帕瓦罗蒂歌剧院歌剧 《塞维利亚的理发师》 OperaIl Barbiere di Siviglia 演出时间 12月9日19:00 票价: 1680/1280/880/ 680/380/280/120元 扫码至官网直接购票 切萨雷·斯特比尼依据博马舍的剧本 《费加罗三部曲》中第一部 同名剧本改编的二幕歌剧 脚本切萨雷·斯特比尼依据博马舍的剧本《费加罗三部曲》中第一部同名剧本改编而成 Libretto Cesare Sterbini 作曲焦阿基诺·罗西尼 Music Gioachino Rossini 演出意大利新斯卡拉蒂交响乐团 & 意大利西西里合唱团 Perform Nuova Orchestra Scarlatti & Coro Lirico Siciliano ■主演阵容 Cast 阿尔玛维瓦伯爵 马丁·苏斯尼克 Count d'Almaviva: Martin Sunik 巴托罗 马克·卡马斯特拉 Doctor Bartolo: Marco Camastra 罗西娜 艾莲娜·贝尔菲奥雷 Rosina:Elena Belfiore 费加罗 加比列尔·利比斯 Figaro:Gabriele Ribis 巴西利奥 卡洛·科伦巴拉 Basilio: Carlo Colombara 费欧雷罗 阿尔伯托·穆纳福 Fiorello: Alberto Munafò 贝塔 维多利亚纳·德·阿米奇斯 Berta: Vittoriana De Amicis为回馈歌剧迷 “东方歌剧之都”扬帆起航 半个月内6部8场 原汁原味经典歌剧猖獗演出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