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玉,中国默片时期最具代表性的演员,她被誉为“中国的嘉宝”。中国百年影史上最出色的100位电影演员。她性情柔顺、朴质清新,鞠杂人世间的她宛如一朵妖丽的百合生长在风雨恣肆的荒野。这样的女人特别需求男人的佑护。而她,一辈子虽前后遭遇了三个男人,却没一个靠得住。爱与哀愁,像一杯浓郁的烈酒,阮玲玉一口一口的饮着,由甜到苦,再至无味。世人对她的不宽容,她才离去的; “自古红颜多薄命,薄命多因薄性情”,这句话放在她身上就是最好的诠释,时期培育了阮玲玉,时期也毁了阮玲玉,她代表女性依附男性的性别一定了她的悲痛。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美丽和悲痛都到极致的女子?让我们走进一代名伶阮玲玉绚丽而短暂的终身。 凄惨的童年 父亲的早逝让凤根和母亲尝尽了人世的疾苦。于是,年仅六岁的阮玲玉被迫随家母何阿英(1885-1962)到一家张姓富户帮佣,为后来她与张家四公子——张达民之间一段剪不时、理还乱的恩怨纠葛埋下了伏笔。 1917年秋,阮玲玉先入私塾开蒙,后转入崇德女校住读。1925年,因张阮两人恋爱不见容于张家晚辈,阮氏母女被逐出张家,随张达民迁入位于北四川路鸿庆坊的张家外宅暂住。阮玲玉由此停学,于次年元旦开端与张达民同居。 步入影坛,开挂的人生 京剧巨匠梅兰芳(左四)和一代默片影后阮玲玉(右三) 1926年春,阮玲玉为求自立,考入明星影片公司,初次在影片《挂名夫妻》中出演角色,以其朴素自然的表演赢得导演卜万苍的赏识,被“明星”聘为基本演员,接连拍摄了《血泪碑》(1926)、《杨小真》(1927)、《洛阳桥》(1927)、《白云塔》(1928)四部影片。虽小有建树,却因得罪“明星”老板张石川而倍受冷落,无戏可拍,整天赋闲在家,几至半年“未进摄影棚一步”。 为出路计,阮玲玉于1928年底转投大中华百合公司,拍摄《情欲宝鉴》(1928)、《银幕之花》(1929)、《珍珠冠》(1929)、《劫后孤鸿》(1929)、《妇人心》(1929)等所谓“时政黑幕片”和《大破九龙王》(1929)、《火烧九龙山》(1929)等“欧化”武侠片,岂但未能达成事业进步之初衷,反被行动冠以“擅长妖冶泼辣之表演”的讥评。这种境遇让阮玲玉倍感波折。更逢此时,她与张达民又呈现感情危机,使其事业和人生双双堕入低谷。 1929年底,留美归来的电影导演孙瑜,将法国小说《茶花女》改编成影片《故都春梦》,大胆启用阮玲玉和金焰主演此片。影片于1930年8月底上映,卖座极盛,陆续突破京、沪、穗、港、南洋等各埠纪录,使得被神怪武侠片打压得朝气蓬勃的国片呈现新的转机。更为重要的是,该片遭到学问阶级的欢送,连某些誓词绝不再看国片的教员、作家、记者也被吸收重返影院。此片在商业上的胜利,让老板罗明佑与黎民伟兴奋不已,两人由此打出“复兴国片”的旗帜,联手组建联华影业公司,将阮玲玉和金焰双双聘为基本演员。至1932年“一.二八”淞沪战争,阮玲玉在联华接连拍摄了《野草闲花》(1930)、《恋爱与义务》(1931)、《一剪梅》(1931)、《桃花泣血记》(1931)等六部广受青年观众欢送的影片。这些影片的接连胜利,不只让“联华”实力倍增,成为能够与“明星”、“天一”鼎足而立的三大公司之一,也让阮玲玉一改昔日“妖妇”的形象,与金焰一道成为最受青年追捧的“银幕情侣”,由此攀上个人演艺生活的第一座高峰。 1932年的“一·二八”战事迫使阮玲玉暂时息影,随联华高层到香港避居半年。是年初夏,阮玲玉回沪后,从金焰、吴永刚处得到一部由陈瑜(田汉化名)编写的剧本《三个摩登女性》,读后爱不释手,导游演卜万苍主动请缨,请求饰演其中的进步女工周淑贞一角。卜万苍固然观赏她的演技,却又担忧以其一向的“悲旦”气质,能否胜任这一新的角色。 阮玲玉和郑君里在电影《人生The Life》(1934) 中的剧照 阮玲玉(中)在拍摄《新女性New Women》(1934)时与蔡楚生(前蹲者)、殷虚(右一)等合影 阮玲玉在拍摄《人生The Life 》(1934) 时与导演费穆(中)合影 香销玉焚 从阮玲玉当时的神态,谁又能预想到这么一位一向为人平和,事业上正处于颠峰的美丽懦弱的明星,将要在十几个小时之后在自己身演出绎出悲剧来呢! 7日晚的黎家宴会上,阮玲玉衣着一件绿底花织锦紧身旗袍,烫着大波浪卷发,脸上薄施脂粉,耳垂上戴着唐季珊送给她的定情礼物红宝石耳环,一双细眉挑得又高又细,狭长的凤眼里流转着说不尽的风情,妩媚中给人一点忧戚的觉得。她身姿绰约,丽而不艳,光彩照人,很是动人。 阮玲玉不时在席间谈笑风生,频频向众人敬酒,纵情的劝说在座的人和她一醉方休。阮玲玉平常一向很有人缘,不媚不欺,没有什么明星架子,众人对她也是爱之敬之。所以今夜她来敬酒,在座诸位无不欣然从命。 席间,阮玲玉还对坐在近处的导演史东山嫣然一笑,并很诚挚地说:"史导演,您以后有什么片子,我们协作拍摄一部吧!"史东山当时很真诚、疾速的允许了。 敬完酒后,阮玲玉又把一个个水果抛给黎民伟的八岁儿子黎铿和他的小朋友们,并走过去搂住黎铿一吻再吻,黎铿是阮玲玉拍电影时的小搭挡,《神女》中表演阮玲玉儿子的就是黎铿,阮玲玉平常就很喜欢他,故今晚阮玲玉对黎铿如此接近,大家也未觉得有何不妥。 散席之后,阮玲玉吻别了林楚楚的两个孩子---黎铿和黎锡。当时,黎锡已在房中熟睡,阮玲玉伏在小床上连吻两次,出门之后,又回到房里去吻了一次。谁也看不出她有半点异常,大家以为她的心情不错。 谁也不曾想到,这是阮玲玉生命中最后的一次晚宴,她在酒席上的表示并非是醉态。这个美丽又仁慈的女子,她是在向曾经给过她无数辅佐和友爱的同事们、朋友们,也是在与这个给了她美丽也带给她无尽哀愁的世界作最后的诀别。她的美丽,她的笑容,她的话语的背地是掩饰着庞大的哀愁,还有对这个世界的依依不舍。 阮玲玉分开黎宅四个多小时之后,在3月8日清晨2点,她吞下了三瓶安眠药,留下"人言可畏"四个字。这一天,距她25周岁华诞仅剩48天 吴永刚在阮玲玉遗体前默哀 1935年3月11日,在上海通往万国殡仪馆的胶州路上和沿着墓地联义山庄的途中,男男女女,纷至沓来。他们好像失去亲人普通,唏嘘饮泣,沉痛悲愤,徘徊凭吊,尽日不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