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万柳书院事情引发普遍关注。缘由是,一个男孩在短视频平台发布一条胯下运球的变装视频。这本是一条平平无奇的跟风翻拍,但眼尖的网友发现视频定位在北京富豪区“万柳书院”——这里一套住房价值几千万以至突破亿元,视频中墙上一幅齐白石的牵牛花也被扒出价值4.2亿元。一时间,这个男孩遭到许多网友的“顶礼膜拜”,他们称其为“万柳少爷”,揶揄出“天空一声巨响,老奴闪亮退场”的行动,不少网友玩起“老奴”的梗,还有人写长文书信以求取得“少爷”的垂青。该账号很快蹿红,一周时间涨粉超越100万。 不少网友在视频底下留言 这次网络狂欢很快惹起行动的深思。事实上,万柳书院事情当然不是中文互联网第一次发作,以前也不乏称“爸爸”、喊“老公”的。一定水平上,它们都在反映同一个问题,即,我们普遍性地对财富坚持渴慕,姿势却相当狼狈、丢弃自尊、面子尽失。何致使此?本文想对此展开讨论。 渴慕财富或是“崇高的人性” 不时以来,我们热衷于讴歌“安贫乐道”,那些一心追求谬误,为了崇高事业能够忍耐一切贫穷、放下对财富索求的人,总能得到我们最高的赞扬。与此同时,我们对“拜金主义”坚持很高的警惕,我们担忧金钱至上的逻辑会玷污人心、败坏社会习尚。无论是赞扬安贫乐道,还是反对“拜金主义”,都没有错,但这类论调的盛行还是让那些英勇追求财富的人一直有着一定的心理压力——他们不能直接坦承自己盼望财富、羡慕财富;行动以至有时会走向一个极端:渴慕财富者就是“拜金”,贫穷才是美德。 事实是:贫穷历来都不值得赞誉,渴慕财富历来也没什么可指责的。特别是关于穷人来说,依照学者蔡翔的说法,“在我亲身阅历了贫穷带来的各种折磨,我才深深懂得,对富有的向往,在底层,是一种十分崇高的人性”。 阅历过真正贫穷的人深切地知道,贫穷是可怕的。这些年来中国展开疾速,目前GDP全球排名第二,这让很多人远离了贫穷,同时也失去了对贫穷的感知才干。这里有必要糜费点笔墨加以提示。 前段时间,许鞍华导演旧事重提,谈到电影《黄金时期》的拍摄往事。这部电影的主人公是萧红,一下子就让我联想到她贫穷、凄惨、孤独的终身。萧红的不少散文坦率真诚地记载了她的贫穷与饥饿,我们能够经由她的部分文字来直观感受贫穷对人的伤害。 萧红的《商市街》细致书写了她的饥饿体验 1930年代初,萧红曾在哈尔滨生活过一段时间,过着温饱交迫的日子。由于饥饿,她对食物有激烈的渴求,“我拿什么来喂肚子呢?桌子能够吃吗?草褥子能够吃吗?”有时饿得发慌了,她会堕入美食的幻觉中,“好象我曾经嗅到‘列巴圈’的麦香,好象那成串瘦削的圆形的点心曾经挂在我的鼻头上,几天没有餍饫,我是怎样的需求啊!胃口在胸膛里收缩,没有钱买,让那‘列巴圈’们白白地优待我。” 真实饿得受不了,她以至想去偷。“过道越静越诱惑我,我的那种想头越想越充涨我:去拿吧!正是时分,即便是偷,那就偷吧!”固然明智最终打败了情感,但饥饿曾经让她的肉体堕入虚脱。“过了良久,我就贴在已关好的门扇上,大约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纸剪成的人贴在门扇。” 在这种极度的贫穷之下,人与人之间以至很难具有地道的爱,爱人也显得凉薄。萧红写道,有一次她用一切的铜板买了面包。萧红当时的爱人“郎华”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开吃。固然嘴里对萧红说“来吃啊!”,但等萧红拿着刷牙缸跑下楼去倒了开水回来时,面包差未几只剩硬壳在那里。爱人一边说自己自私,说要给萧红多吃点,“你的病刚好,一定要吃饱的”,一边依旧不停地吃着剩下的面包,“然后跟着他说着说着他的手已凑到面包壳上去,并且另一只手也来了,扭了一块下去,曾经送到嘴里,曾经咽下他也没有察觉,第二次又来扭,就是这样”。 我们很难去批判萧红的爱人人品怎样样,在这种极度贫穷、极度饥饿的情形下,去谈爱与宽容、礼义廉耻,有时是一件特别朴素的事情。萧红的这种饥饿记忆,我们的很多父辈有过,在完成脱贫前不少悠远地域也仍存在。 这时,我们就能深化了解为什么关于穷人来说,追求财富是“崇高的人性”。只需向往财富、追求财富、取得财富,才干突破贫穷、解脱贫穷,人才可能取得独立与威严。从人类文化展开史来说,固然贫穷不用然意味着蒙昧,但一个社会文雅、文化、冷静、容纳等习尚的构成,与经济水平的提升呈一定的正相关关系。究竟人只需吃饱穿暖了,才有更多肉体和余力去追求更高层次的东西。 电影《黄金时期》的名字,来自于萧红的一篇散文。什么是她的“黄金时期”?她这样写道,“电灯映照着满城市的人家。钞票带在我的衣袋里,就这样,两个人理直气壮地走在街上,穿过电车道,穿过扰嚷着的那条破街……”“此刻……自由和温馨,宁静和安适,经济一点也不压榨,这真是黄金时期”。 特别真实,口袋有钱,经济上没有压榨感,这就是很多穷人的“黄金时期”。所以,人们关于财富的渴慕并没什么好嘲讽的,有钱才有黄金时期。 财富增加与“贫穷感”的增殖 那么,赚多少钱是够的?今日的国人曾经不用阅历萧红所阅历的饥饿,大家吃饱穿暖没问题了,但“贫穷感”依旧深深搅扰着很多人——穷人觉得自己没钱,中产也觉得自己很“穷”。贫穷感挥之不去,人就会一直停留在为财富奔忙的状态中,也就很难匀出肉体去关怀诗和远方。 这就构成一个庞大的矛盾:财富增加了,贫穷感也在增加,对财富的愿望也显得没有止境。矛盾是如何构成的? 除了权益贫穷外,贫穷感主要来自于参照。在大家都停留在温饱阶段时,彼此之间差距不大,吃饱穿暖就都很满足了。但在进入普遍小康、有一批人“先富”起来了,大众传媒又足够兴隆的时期里,人们在参照中就会体验到落差。这就是韩少功所描画的:“在今天的理想生活里,其实每个人都能够找到足够依据,来发现自己的贫穷。西方兴隆国度就不去比了,光是在中国,传媒上通知我们,每天都有那么多人在消费‘人头马’、‘劳力士’、‘皮尔·卡丹’、‘飞驰’,影视中的变革家也多是在奢华宾馆里一身名牌地发布格言。在这种超高消费的对比之下,什么样的工薪收入才干免除人们的贫穷感呢?”万柳书院短视频火了之后,很多人的第一个感受是:原来有钱人能够这么有钱,也就愈发烘托出自己的“贫穷”,自家几百万的房子一下子相得益彰。 有参照,有对比,人们关于财富的需求阈值不时提升。原本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康生活就让人满足了,可传媒时期里的财富故事看多了,人们关于财富的需求也进步了:必须得有更多的钱,譬如给孩子买得起学区房,才不会输在起跑线上。至于多少钱才是够的,人们大都没有细致数字,反正就是越多越好,就是得努力向万柳少爷看齐,哪怕赶不上,也要尽可能地积聚财富、努力靠近。 这便堕入了“包法利夫人”的困境,在各种财富故事中随时随地发现自己的贫穷。与此同时,大众传媒中俯拾即是的胜利学故事,又不时传送着这样的幻觉:只需你够努力,你就能够大富大贵。就像一本在国外畅销、引进国内依然畅销的胜利学著作《唤醒心中的伟人》所描画的:“往常,你就能够做出决议:找所大学进修,练就一副好嗓子或成为一个步态漂亮的舞蹈家,完整掌控你的收入状况,以至能够决议去学习驾驶直升飞机……只需你分明自己想做什么,并作出了决议,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你。因而,假如你对目前的生活不称心,你往常就能够做出决议,去改动这一切;假如你不称心眼下的工作,同样,你能够作出决议,换一个工作。”耐久以来,这样的胜利学故事也得到认识形态的默许,它与“努力了就能完成阶级活动”的故事相互映照,反衬着这个时期的进步和合理性。 财富故事里的传奇主人公,历来都是社会的少数,但在大肆传播中,他们成为了人人可效仿的主流模板。人们一方面在财富故事的对照下,不时反刍着“贫穷感”;另一方面又在胜利学的鼓噪下,产生“我也能够像他一样有钱”的觉知——简直不可能完成。这时,人们一边再接再励地追逐财富、积聚财富,另一边贫穷感却不时增值,愈演愈烈;贫穷感不时驱动着人们关于财富的追求,可财富累积与巨富阶级的落差又进一步加剧了贫穷惑……由此构成一个永动机般的恶性循环——明明变有钱了,却还是不幸福。 “少爷和我”:金钱的人格化 很多人并非不知道一些大道理,好比“钱是赚不完的”“人比人气死人”“幸福并不是由多少钱决议的”等等。但在真实生活中,他们还是愿意以贫穷感为驱动,尽可能去赚取财富,实质上是由于当今社会的评价体系,很难找到“人格=金钱”这个等号右边可交流项的最大条约数了。 换句话说,有钱的就是“少爷”,没钱的自甘为“老奴”(包含职场中的“社畜”),是一种相当普遍的评价体系。人们哪怕无法成为万柳书院的住户,也会尽可能让自己比身边的人更有钱,以期在自己的小社交圈里取得更高的社会评价——每个圈子里都有自己的“少爷”。 对有钱人的崇拜,并非古已有之。英国学者阿兰·德波顿在《身份的焦虑》一书中对此有精彩的调查。他发现,从公元30年到18世纪下半叶,社会行动会经过各自不同的方式为身份低下的人们提供肉体上的慰藉:“它们向世上不幸的穷人传达了三个观念:其一,他们才是社会财富的发明者,他们理应赢得尊重;其二,在上帝看来,世间的位置并不代表任何的道德意义;其三,从任何层面看,富人都不值得尊崇,他们冷漠无耻,而且终归在行将到来的无产者正义的反动风暴中消亡。”在这个时期,富人是有道德瑕疵的群体,他们不被尊崇。 阿兰·德波顿的《身份的焦虑》 不外从18世纪中叶开端,公众关于富人的态度开端发作了转变,“人的才识常常能影响或决议他在社会上的位置,这种认同反过来赋予了金钱一种新的道德涵义……一个人假如没有相当的才干,他不可能有一份高名望、高薪酬的职位。故而财富成为一个人良好天性的意味:富人不只富有,而且就是比他人优秀。” 也即,从18世纪中叶开端,行动开端赋予金钱一种“道德涵义”,金钱人格化了。以前,有钱或是没钱,只是财富的多寡而已,一个人有钱并不代表着他更权威、更聪明、更讲道德、更有同情心;可是当金钱被赋予“道德涵义”之后,一切就都不同了。社会上信奉的“只需那些德性高尚的人才干变得富有”,一个人之所以富有,是由于他德性更高尚,他更懂得做人,他更勤奋。 将金钱人格化的另一面是,它成为对穷人的压榨和凌辱。“既然胜利者理应胜利,那么失败者就理应失败。因而,在精英崇拜制度下人们致富无可厚非,同理,人们挨穷也不是没有缘由。正由于如此,一个人身份低微,其境遇固然令人同情,但一切也是咎由自取。”“贫穷自身就是一种痛苦,而在精英崇拜的社会里,贫穷更是一种凌辱。” 很自然地,人们就会构成“嫌贫爱富”的情感认知。无论是此前把马云当作“爸爸”,把王思聪当作“老公”,还是这一次把万柳书院的男孩当作“少爷”,表示的是相似的逻辑:胜利者理应胜利、胜利者必定特殊。哪怕万柳书院的男孩连脸都没露,丝毫不影响网友脑补他的“高尚品德”,那封写给他的信里就这样写道,“你一定是个达观并且开朗的男孩子……酷爱生活,积极向上,并且时不时诙谐地耍个小帅……” 粉丝写信一顿猛夸 金钱不只能够直接置办产品和劳动力,它还具备间接置办对它的服从和认同的才干。所以,“少爷和我”的故事不是第一天演出,它早就有多个版本,诸如“女王和我”“公主和我”“总裁和我”,在大众文化中重复演出,在金钱上处于弱势位置的人,心甘甘愿对有钱人顶礼膜拜。好比10余年前青春文学的顶流《小时期》中,时期姐妹花们有一个为她们当中最有钱的姐妹顾里中止“女王加冕”的仪式,认同她在姐妹里的女王位置;同理,在打工仔林萧眼里,宫洺也是“天神”一样的人物,能为他效命是高高在上的光彩。 《小时期》里的“女王加冕” 人们“爱富”“媚富”,以至不惜在有钱人面前自轻自贱(好比自称“奴才”的玩梗),既由于金钱“道德涵义”的深化人心,也在于普通人盼望经过与有钱人关系的拉近,取得他们的荫庇。就像成为顾里的闺蜜,能够得到她给的各种益处;成为万柳少爷的“朋友”,立刻就被约请去广州跨年,包吃包住包飞机票。 作为社会的一员,要解脱这样的评价体系并不容易。就像德波顿说的,“身份的上下决议了人情冷暖:当我们一步登天时,他人都笑颜逢迎;而一旦被扫地出门,就只落得人走茶凉了。其结果是,我们每个人都生怕失去身份位置,假如察觉到他人并不怎样喜欢或尊崇我们时,就很难对自己坚持自信心……惟有外界对我们表示尊崇的种种迹象才干辅佐我们取得对自己的良好觉得。”纵然很多人能够察觉到“嫌贫爱富”是错误的,但他们不是与这样的评价体系做斗争,而是愈加努力地想当一个有钱人——至少是自己社交圈里相对有钱的那个“少爷”。 普通人赢得“黄金时期”的可能 万柳书院事情不扫除是有人在玩梗,它之所以惹起普遍的批判,源于它彻底掀开我们渴慕财富时的扭曲一面,譬如金钱至上、嫌贫爱富、自我贬斥。 这样的扭曲,与个人的认知相关,但它的背地还有一个更普遍的社会问题,即每个人——无论穷人还是富人,追求财富、赚取财富的过程,能否公正? 人尽皆知的是,人与人的起点并不公平,万柳书院的男孩与普通人家的小孩从出生起所具有的资源就不同等。不少学者在这一议题已有深化的研讨。《错误等的童年:阶级、种族与家庭生活》发现,贫穷家庭和中产家庭的差别,钱不是独一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家庭对子女的“以身作则”。《我们的孩子:危机中的美国梦》也从家庭、家教、学校、社区四个方面向我们生动论述了:为何一些贫穷子弟无论如何努力,最终常常只能苍凉梦碎。富人胜过穷人的中央,不只仅是物质层面,更包含由物质层面衍生的二次产物——资源、人脉、见识,等等。 起点不公平,也缺乏必要的制度救济,这就招致了游戏规则看似公平,但具有庞大资源的人想要胜利、想要获取财富,就容易得多。 万柳书院事情中,相当滑稽的一幕是,不曾露脸的男孩在短短一周时间就收获了上百万粉丝,与之相对的,一个一穷二白的内容创作者,铆足了劲加班加点运营账号,一年都不一定能够收获如此多的粉丝。另一位在这次事情中走红的万柳书院青年,他初次开直播几分钟时间内就收到价值20万元的礼物。这一幕幕不由让人联想到电影《西虹市首富》,有钱的主人公想要在一个月内花光十亿,但不论他怎样挥霍都挥霍不完,反之,钱总能生出更多的钱。 《西虹市首富》剧照 在马太效应的作用下,有钱人愈加有钱,普通人家想要完成阶级逾越的难度系数越来越大。可大众传媒仍渲染着“努力了就能大富大贵”的神话,加剧着人心浮动。诚如蔡翔所说,穷人“什么资源都不占有,但又被卷入这个‘胜利’神话当中,那种焦虑和扭曲就表示得十分激烈”。他们的贫穷感相当激烈,也不惜以自身为工具试图加速财富的累积。并且,在“贫穷是一种凌辱”的嫌贫爱富评价体系下,哪怕有人是真的安贫乐道、小富即安,也会被扣上不思进取的帽子,接受庞大的肉体压力。 所以本文提问的,“我们对财富的渴慕,如何走向扭曲”的主语——“我们”,其实很难包含万柳书院所代表的富人阶级,他们的财富增值很快,他们是大众传媒中的胜利模板,他们不会被众多的“贫穷感”所裹挟;在嫌贫爱富的社会意态下,只需他们恪守游戏规则、不激起公众的“仇富”心情,那么他们就是得到偏爱的一方,他们是金钱人格化评价体系的最大受益者。 在这起事情的完好逻辑链条里,普通人一直是弱势的一方。他们先是在财富的获取过程中处于弱势位置,需求平复理想与理想激烈落差所产生的挫败感,需求接受财富有限所带来的较低社会评价;当他们在财富故事底下宣泄着“爱富”“慕富”“媚富”心情,依旧是他们在遭受“为何不挺直腰杆”“为何要自轻自贱”的质疑。有钱人享用了一切方便,然后全身而退。 这么说,当然不是鼓吹“仇富”,对合理合法财富的敌视将对一个社会的发明性构成严重打击,“仇富”不会带来“均富”,反而可能招致“均贫”。但是,必须深思的是,赢者通吃时,救济制度何在?该如何让更多普通人取得向上活动的可能性?如何让更多人在累积财富的同时,提升的是幸福感而非贫穷感? 有太多事情能够做了。好比固然不可能抹除错误等,但要花鼎力气去减少童年的“错误等”,以普惠性的优质教育稀释“父荫”的作用。 好比针对大众传媒特别是短视频时期里众多成灾的“炫富”浪潮,必须予以常态化的遏制,它激起的是普通人不真实际的需求,扭曲了人们关于幸福的认知。短视频平台应该负起义务,不应为了流量向这类内容一再倾斜。 而关于“嫌贫爱富”的社会习尚,批判界应该一直坚持敏锐,有一同批判一同。无论是此前关于很多影视剧中“嫌贫爱富”倾向的挞伐还是这一次对万柳书院事情的及时介入,一些学问分子意见首领关于及时改动偏颇的行动作用很大。 事实上,包含万柳书院在内的中关村富豪小区的崛起,本就是中国社会阶级活动有力的证据,昔日不少普通青年仰仗高考进入优秀大学的计算机专业,毕业后从事IT行业,赶上互联网浪潮,疾速完成财富的累积,让原本平平无奇的中关村成为财富新贵的聚居地。20年后的今天,固然这样暴富故事或难复制,但无论如何,应当让那些渴慕财富,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用双手去打拼去追求的人,能够赢得属于他们的“黄金时期”。希望全社会的眼光能够更多看向普通人,他们的每一个斗争困境都是时期的症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