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稿 | 独走梵山（下）

编者按

贵州地处中国西南腹地，是世界知名山地旅游目的地和山地旅游大省，全省92.5%的面积都是山地和丘陵，山川秀丽、碧水长流、文化多彩、气候宜人。在贵州旅游，能够观光、康养、攀爬、徒步、滑雪、漂流、探险、体验民族文化、品味丰厚美食.....

“我与贵州山地旅游的故事”征稿启事发出后，不时收到诸多旅游喜好者的大量稿件。经整理后，我们将陆续推出优质稿件，以飨各位山地旅游喜好者与宽广读者。

独走梵山（下）

征稿 | 独走梵山（上）

在另一间小房里，几个小伙子正围坐着木桌打扑克，桌面上有不少二角五角的人民币，一元二元曾经算是大额了。他们差未几都衣着褪色的旧军装，玩得很投入却很宁静，都细语轻声的，我的床就在他们的牌局旁边。

我疲惫至极，和衣躺在床上。

大约九点半钟，他们几个清完帐，把缺角毛边的扑克牌用力码放划一，然后举起蜡烛顺着竹梯爬进我头顶之上的夹层。

木板和竹榻“嘎吱嘎吱”乱响一阵，几只蜡烛的黄光透过隔板和墙壁的千疮百孔在淡淡的柴雾中绘出成百上千条放射状的亮线，亮线交错在一同，变幻着，移动着，在空中和墙壁上投射出莫测的光斑。忽然间，烛火被一盏一盏地吹熄，我再次回到黑暗中。

朝南的墙壁用整块塑料雨布遮住，沉沉夜色透它而入，显现出锅碗瓢盆的剪影，隐约之中还能看到熏猪腿和几大串香肠。这样怪异的墙壁引得我单独发笑。

头顶上与我近在天涯的年轻人还在小声聊天，乳白色的浓雾从门洞和小窗里，不时地渗进来，渗进来……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分，主人曾经在做早饭了。男房东把一块黑乎乎的熏猪腿切开，哇塞！黑乎乎的名义我倒不怕，切开之后里面可是白花花的，厚厚的肥膘足有十公分。

“委托你，大哥！我不吃这个！”我从行军床上跳起来。

他很凑合我，摆出一副无法的口吻说：

“我把瘦肉剔下来给你，行不行？”接着他淡撇撇地说：“你们城里的瘦肉猪才长到几十斤，大的百把斤，我们这里的大猪长到五百斤。”

他最大限度地分开胳膊，用两只手比划着：

“你们的猪吃饲料，那猪肉一点香味也没有，这肥肉，”他指着灶台上面一摞切得方方整整的雪花膏，“最香，我都不舍得吃哩！”

女主人拉着风箱，坐在灶台边笑眯眯地附和着。烧柴的大锅如火如荼，是为那些抬划竿的人准备的早饭。

这小小的客栈固然粗陋，但洁净划一。两个男孩都在读小学，脸蛋红润衣服也很得体。大孩子在帮着妈妈洗菜，小的正瞪着光闪闪的大眼睛偷看我，看得出他们的生死水平不算太低。女主人也说他们在山门外边也有自己真正的家。

肥肉片先下锅榨油，它们很快萎缩，最后变成软软小小半透明的薄片，大块大块的白菜扔进锅后，繁重的木锅盖咚的一声扣上去。

我的饭菜比较精致，为了弥补旅游旺季收入的缺乏，为我准备的早餐抵达奢华的四菜一汤规范。我壮着胆子尝了两片大锅里的肥肉，果真一点也不腻。

我继续登山。

这天在山门外有集市，我几次迎头遇到三三两两下山去的山民，他们热情地同我打招呼，并问我愿不愿意同他们一同去赶集。我刚刚爬上来，又掉头回去，不行不行。

树木并不高大，但极茂密，抬头看那树冠简直密不透风。随着我慢慢地走向高处，开端望到层层叠叠没有止境的远山。

从某种意义上说，梵净山不是普通的旅游区，它的全称是“贵州梵净山国度级自然维护区”，1997年１月，分离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把贵州梵净山列入“人和生物圈计划”，在山门处的碑文上写到：“梵净山为国际生物圈保存地网之组成部分。此国际网由代表世界诸类主要生态系统之维护区所组成，努力于为人类效劳之自然生态科学研讨，亦系为丈量人类对其环境之影响规则之规范。”

我走走停停，拎着三角架，悠闲得像在熟识的中央散步。经年累月的办公室生活绝对不是好事，我在大学里还经常踢足球，有不错的膂力，仅仅几年之后，走得这样慢居然还气喘吁吁。

经过了几户人家，但是屋门锁着，肯定下山赶集去了。几只雉鸡拖着长长的尾羽在一家人门口的台阶上啄食，见到我就镇定自若地躲进树丛。它们的羽毛黄蓝相间，焕发出高尚的光泽。

大约在4000步的中央，后面有人喊我，是昨晚讲人熊给我的中年人，我们结伴而行。我夸奖这山上好水土，他很自得的笑着，并引见这里的老人高寿的特别多，有人70多岁还能挑着柴米登山，而他自己的年岁也曾经五十有二。

我很快就后悔了，我总是拖人家后腿，他不时地扭头在前面、在上面等我。我数次催他先行，他非但不肯，还接二连三地要帮我背包，并说不收钱，只是帮个小忙。我羞得满脸通红，又迫不得已。

“废柴！”

我心里大骂，好在我一直没有同意放弃自己背包的权益。

4500步叫做回香坪，有座二层的楼房，是山上最大的接待站。旅游旺季这里能住上100多人，假如住客过半，就会开动发电机，届时回香坪就能够完成现代化。

管理员老大爷对我说：

“三天之前刚刚有一大群金丝猴来过，有100多只。接待站成了猴山，连渣滓桶也被翻得乌七八糟，有的调皮鬼还掀掉屋顶上的瓦。”

我急切的问：

“它们什么时分再来？”

但大爷的回答诙谐又令我失望：

“猴子也不是我养的，我怎样知道什么时分还来？有时半年来一次，有时连续四五天就在这左近的树梢上转悠，叽里呱啦叫得让人心烦。”

“它们怕人吗？”

他显得很有阅历地说：“不是很怕，反正跟人坚持着距离，给它吃的，等人走开之后才会过来拿。”

我怀着最大的侥幸心理打算在回香坪住一晚。

当时的回香坪

金丝猴没有来，大约晚上八点多钟，我却听到异常的人声：“噢——噎——”，尾音拖得极长，此起彼伏，顺便带出一声口哨，在混沌的黑暗夜空中久久回荡。

我躲在自己的房间内，单独面对一根跳动的红烛，静静地呆坐着，心中充溢淡淡的怅惘和一丝恐惧。

第三天上午，我爬上山顶的客栈。很负疚，我曾经记不起这里叫什么名字，或许基本就没有名字，由于至此共有6600步，权且叫它六千六吧！这里相当于泰山的南天门，并不是真正的山顶，往上还有几百步的路途。

我到过其它不少名胜，也听过数不尽的文雅名子，这峰那崖，有许多人对这颇有来头的称谓还喜欢饶舌一番，说不定还是以前的哪个天王老子御赐的呢！而且大放厥词的很多，光是冠以“天下第一”头衔的就有无数。我也见过众多摹崖石刻，好端端的巨石被凿得体无完肤，完整失去了原本的风貌。我们的祖宗不是很早就发明了纸张吗？我觉得这些书法家、这些文人墨客很残忍，而且霸道，假如有人不喜欢看怎样办？

而在梵净山，没有。

贵州地界的山石多是页岩，呈现片状，上山的石阶就是取自自然的石片搭成。假如用力在上面凿刻的话石片很容易碎裂。而且更重要的缘由或许是贵州自古以来交通不便，没有那么多石刻喜好者至此吧！同样，装模作样、雕龙画凤的亭台楼阁在这里极少，极少，简直没有。

我暂时在六千六的客栈住下，这里只需年轻的管理员和他的小侄子，我们商定好，每天只吃两顿饭，他还劝诫我千万别远走，在山里阴天下雨的时分很容易迷路。

至此我能够完成自己的愿望了，往上再走几百步有一座庙，叫做镇国寺，我打算这几天到庙里去渡过，同和尚们一同吃斋，直到春节同他们一同过年。我想过一段另外的日子，看看他们念经诵文，更重要的是我希望远离世尘的高僧能给我这俗人一些点化。

我洗过脸，换上洁净的衣服，毕恭毕敬地去见和尚。

我并不信佛，也不信奉其它宗教。无论在什么宗教场所我都不下跪磕头，也不躬身祈祷。我以为心灵深处应该有一处归宿，说他是佛祖或上帝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它应该是最基本的人生准绳，我以为这也是宗教最原始意义。

旅游杂志引见说镇国寺香火繁盛，在登山的路上我也见到许多香客缠在树枝上的红布条，我想这定是一间大庙！但实践见到却让我很意外，它很小很破败，更糟的是，庙里的三个和尚应贵阳某大寺院方丈的约请参与法会去了，而且不知什么时分回来。我的计划全盘落空，我本计划在山里住上十天半月，往常只好大大缩短。

看守寺院的是一位阿婆和一条黄狗。阿婆对我很友善，有问必答，总是笑眯眯的；但对黄狗态度极差，可谓横眉立目、正颜厉色。黄狗总是忍气吞声地躲到佛像下面，它对我先是咆哮几阵，后来慢慢地开端围着我打转。我撑开三角架拍照，好几次它都不请自到。仅仅十分钟之后它曾经象我亲手养大的法宝，与我寸步不离，连阿婆都很奇特。

我带着黄狗去看蘑菇石——梵净山的标记性景点，上大下小，形如饭甑，后来有人把饭甑改为梵净。说实话，我对这样的景点向来不以为然，江山如此多娇，哪里是一块石头所能代表的呢？

陌生但密切的同伴欢蹦乱跳地在山坡上奔驰，有时跃上高高的岩石，对着远山狂吠，之后摇着尾巴很自得地看着我。我躺在草丛里，看着它那样子，咯咯地笑出声。我就像人猿泰山，而黄狗就是大象唐图尔，与这样的异类做朋友真的能够忘却一切凡尘。

我正打算带着它向高峰冲刺，那狗却忽然在我跟前歪着头，似乎很困惑地看我，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我怎样叫喊也无济于事。大约还是遭到了良知的自责，终于想起我是个外人，它宁愿再回到凶悍但熟识的阿婆身边吧！

过后的两天里我在六千六与山顶之间走了四五次，我有充沛的时间留连在这自由的远山。

坐在办公室的时分，头疼的是客户。每天电话响个不停，最可恨的是手机，无论身在何方，都有一根无形的线你把拴住，我是室内设计师，加班到深更深夜稀松平常；永无止境的计划、计划，改动、改动，令你不胜其烦。而假如没有客户，又担忧活命。我总是说：

“我要去找个中央喧嚣一下，我要扔掉这该死的手提电话！”

而梵净山的确是个喧嚣的中央。这里完整没有手机信号，时间是没有意义的，梵净山像一只停摆的钟，就这样几千年、几万年地躺在这里。

站在金顶的天桥上举目四望，山色空蒙，雾薄水清，我在一瞬间忽然领悟到了什么能够称之为永世——我们所知的一切一切在这浩荡的天穹之下又算得了什么呢？一切的历史和未来在无尽的宇宙长河里不外是短短的一瞬，一切的你我不外是曾经和将要在星系间飘浮的几粒石子……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原本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我到山腰的密林里，踩着松软的腐叶围着山头转圈；我拿着硕大的杯子到山顶石隙里去一点一滴地接水；我把香客留下给予美好愿望的红布条一根一根地解开，又一根一根地系上；我又去镇国寺勾引黄狗，但它闭着眼睛基本不再理我。

所谓现代生活节拍给了我惯性，我总是看表：

“上山，好，２点钟回来”

“下去，哦，只需求半个小时”

我总是以为自己应该做什么，似乎心里总有事情在想念，但定住神认真想想，脑海当中又是一片空白。后来我索性摘掉手表，这样我又不知道时间，是不是该去吃饭了。

在六千六的上面有搜集矿泉水的小池，导管通向下面，流量不大但用之不竭，流到每户人家门口的木盆里，哗哗的溢出。

什么叫做恩赐？什么叫做朴素？起初我还喝茶，后来痛快举起瓢咕咚咕咚地大喝凉水，差未几每天要喝掉半桶，用这甘露洗净我的脏腑。除此之外，我每天还喝掉一瓶酒，泉香而酒洌，醉翁亭的主人若同在又会诗兴大发了吧！

不时都是阴天，贵州古语云：

“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有种说法讲贵阳一词的来历也是由于“以阳为贵”。

我搬了一把椅子坐到旅店的屋顶上，这用作观光平台，供给游人眺望远方。

管理员的小侄子大约三岁，很听话，他以为我静坐数小时，一言不发是由于不快乐，经常拿来一些小玩意来哄我开心：打火机、香烟盒、小刀、空的易拉罐，他操着浓厚的乡音，我常常忍不住捏他的小脸蛋。

平台正对面是群山合围、起伏弛缓的开阔地。

云和雾在远处相接，从山丘之间的豁口里迟缓而宁静地涌入，好像向盘子里倒入稀薄的炼乳。炼乳越聚越多，噢！我明白了，这就是云海了！

团团雾气从山谷里升上来，在山头间周旋，有的还气势汹汹地把我包裹住，只停留片刻，然后又毫不踌躇地弃我而去。

中国画考究“水扩墨晕”、“笔舞墨歌”，往常的水与墨全是活的，像仙女在我面前甩开的袖裙，凉丝丝、轻飘飘地滑过我的面颊，展示着她的清秀与缠绵，以至还听到仙女们放肆的笑声，我就好像是她们的一个蠢笨的玩偶。峰岫间云缭雾绕，没有人会不招认，大自然才是最高明的画家。

第三天夜里，我忽然醒来，窗外很明亮，我裹紧棉被走进来看。

云海不见了，漆黑的云慢慢升高，慢慢地翻腾着，扯出一个天井。明亮的天穹里，半个月亮显露来，云团的边沿被镶上了亮线。

我站在门口的阳台上，眯起眼睛抬头仰视着。

我历来不知道月光居然能够这么耀眼，她毫无声息地撒在树冠铺成的庞大地毯上，在无边的山丘间，像一块庞大的轻纱，温和地移动着。

飒飒的林涛声停了，远处传来瀑布隐约的水声，在这沉寂的月夜里，宛若天籁。

此时此刻，两腿两脚觉得冰冷刺骨，而我却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安定与宁静。在这银色的月光下，肉体似乎曾经不存在了。我的魂灵像一丝清风，随同月光，飘进深深的山谷，越过连绵的林莽，在山丘间徜徉，在云霭间散步了……

在六千六住过三个晚上之后，不知为什么，我开端不安起来。这天上午我吃过饭，忽然决议不再久留。

我把自己的渣滓尽可能地带走。小朋友抱着叔叔的腿，红着眼圈看我收拾行装，抿着嘴角一句话也不说，我只是又悄然捏了他的小脸蛋，不敢面对他的眼睛。

下山的速度极快，我与每户人家都大声打过招呼，回香坪的金丝猴依然没来。在1200步，女主人看见我很疑惑地问：

“你不是说要呆半个月吗？”

我说：“我曾经悟到了。”她听得云里雾里的。

在停车场抬滑竿的青年人还在等客人。一连几日，他们早晨下来，傍晚之前再回去，可是依旧无人进山。见到我，就指给我看一棵山溪高处的兰花，它静静的长在那，妩媚而柔嫩，假如不是众人多事，它的美丽就在那里自生自灭了，完整无需他人的溢美之词。

我在大嫂的木棚里休息的时分，年轻人猎奇地围住我的三角架，它分开三条铝合金的腿，很自以为是地站着，有半人多高，那样子完整是个异类。有个穿旧棉袄的忍不住摸一摸，又掂一掂：

“哎呀，我的娘哎！这么轻！”

异类被他们几个人抓起来，都试一试。有一个说：

“用这玩艺做成滑竿，每次上山都能少抬三十斤，比那竹竿子强多啦！”另一个马上嗤之一鼻：“用这玩艺作滑竿，你抬一年也不一定赚得回来哩！”

湿度太大，照相机一见到水气，马上湿漉漉的，UV镜上以至有水珠在活动，只好又收起来。

露水透过败叶，雨水沿着石缝，还有雾滴和溶雪，他们在千沟万壑的山间聚成白练，刷刷地流淌下来，汇成小溪，向山外流去。

水流迟缓的中央，溪水凝结成一块略带绿色的子玉，清澈透亮，我坐在溪间的岩石上，听水声汩汩，看波光粼粼，大大小小的瀑布日夜无休地忙碌“轰——轰——轰——”。

忽然想起斯美塔那的那首《伏尔塔瓦河》来了，两只明亮的短笛声回旋在一同，婉转回肠，勾勒出溪水深处的两股寒流，它跃出水面，撞击着卵石，几个漩涡之后，踏着调和的韵律和节拍，一波一波向前延伸着。

原本孤独的路途中，往常多了一个伴侣，她驾驭着我的思绪和寄予。

路过一大片石滩时，溪水渐浅，后来索性不见了，只剩下无数卵石。我四处寻觅，正在担忧她的去向而踯躅不前时，忽然在数丈之外又听到她的轰鸣。

啊！我想这水是有灵性的，不然的话，经过千折百转，她怎样依然记得回家的路呢？

路途过半的时分，不时灰云四罩的天空晴了，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太阳。黯淡无神的青山忽然展示出纯真的绿色，绿得青翠，绿得耀眼。几只伯劳啾啾地叫着，轻盈地擦过水面。溪中鱼儿也从避身处游出来，纵情享用短暂的阳光。这些精灵，好像活在天堂里。

啊！梵净山，你像粗装素裹的村姑，无需以霓裳装点，就让我心驰神往了；你又像在树荫下小憩的美女，被我这莽撞的汉子偷看了睡态的娇容，惊破了甜美的梦。

快出山门了，几位旅人迎面走来。那一刻我不由感到无比侥幸，我还能奢望什么呢？这五天里，整座山都是我的。

我就要走了，却忍不住回过头来依依不舍地看着，云朵再次浓厚起来，群山也恢复她一向的风貌。

静静地睡吧，我的美人。

后记

我被人很多次问起梵净山的益处，可却支支唔唔地答不上来。在他们的眼里，这座不太知名的小山可能平淡无奇，但是关于我，我却以为她是一处能够用心灵交流的中央。

*本文系“我与贵州山地旅游的故事”征稿稿件，文字图片均由投稿人提供。

作者

简介

作者：白云峰，1971年出生于北京，少年时期在天津渡过，青年时期就读于武汉工业大学（现武汉理工大学）建筑系，曾在广州工作生活多年，目前在成都某大型地产公司工程部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