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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SI:《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的非常规作战的初步教训,2022 ...

2023-4-4 17:42| 发布者: 夏梦飞雨| 查看: 197| 评论: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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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译者注:2023年3月29日,英国皇家联合军种研究所(RUSI)发表了名为《Preliminary Lessons from Russia’s Unconventional Operations During the Russo-Ukrainian War, February 2022–February 2023》的报告,作者 ...

译者注:2023年3月29日,英国皇家联合军种研究所(RUSI)发表了名为《Preliminary Lessons from Russia’s Unconventional Operations During the Russo-Ukrainian War, February 2022–February 2023》的报告,作者为Jack Watling[1], Oleksandr V Danylyuk[2]和Nick Reynolds[3]。三个人都是熟面孔了,因为它们去年就合作编写了价值很高的报告《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的常规作战的初步教训,2022年2月至7月》(书名号内为链接)。这篇报告的作者亚历山大·达尼柳克为乌克兰国防和情报机构的资深顾问,此二人为本文提供了大量来自西方盟国情报系统的未公开信息,并揭露了俄国在乌情报和颠覆活动的活动特点和指挥结构,并反应俄军非正规作战的一些技战术特征和行动哲学,能为读者理解俄国在2022年2月24日在未经有效军事准备的前提下发起“特别军事行动”的非常规领域的前提,具有较高价值。本文对俄情报活动的分析评判以及提出的经验教训也有意思。为此将本文全文译出,以飨读者。

应当注意,因为全文约2.5万字,时间特别紧迫,译者大量使用机器翻译软件deepL,这可能导致部分文本段落文字有错漏或偏差。如有发现敬请指正。

文中用词、描述、定论按照原样译出,不代表译者观点。

[中括号中的内容是译者做的译注],加粗内容是译者添加的

报告原文链接见下:


内容提要

2022年2月24日,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全面入侵在全世界引起了震动,各国对欧洲大陆重新出现高强度的国家对国家的常规战争做出了反应。人们对这场冲突的非常规方面关注较少——然而,这些对于理解俄罗斯的行动和方法至关重要。入侵本身可以被看作是俄罗斯对乌克兰发动的长期非常规行动的预期高潮。战争期间的非常规行动往往对俄罗斯的连续胜利理论至关重要,即使其常规部队未能在战场上实现其目标。对于那些希望了解俄罗斯的战争方式并为自己的防卫吸取教训的人来说,研究冲突中非常规的一面是非常重要的。

在本报告中,非常规战争被定义为旨在促进国家军事目标的隐蔽和秘密行动、心理行动、颠覆、破坏、特别行动以及情报和反情报活动。例如,在美国,"非常规战争 "主要是指支持非国家行为者推翻一个国家。本特别报告的一个一贯挑战是,俄罗斯的活动术语在其他传统中的平行度往往非常有限。总的来说——考虑到本文是针对北约的专业读者的——本报告使用英国的术语。在有必要使用特定的俄罗斯概念时,将予以解释。

该报告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涉及俄罗斯在乌克兰的非常规行动方面的准备工作和意图。它描述了俄罗斯多年来为在乌克兰开展非常规战争而建立的特工网络,然后概述了如何利用这一网络来实现对该国的占领和吞并。

第二部分根据战争的实际展开情况讨论了俄罗斯如何使用非常规行动,包括在被占领土上的反情报制度以及在战斗中对特种部队和非正规部队的使用。本报告没有详细探讨2014-21年的俄罗斯行动,而是侧重于2022年支持入侵的非常规行动的积累和执行。其目的是详细说明俄罗斯的形式和方法,使其能够被打乱,并为讨论指标、警告和反措施提供一个非保密的基础。

本报告的证据来自于广泛的采访——在冲突前和冲突期间进行的采访--整个乌克兰的情报界、安全局和执法机构。本报告还借鉴了在乌克兰战场上捕获的或从其他地方获得的大量材料,这些材料来自俄罗斯的特勤部门以及与之互动的组织和实体。这套证据涉及2021年7月至2023年2月期间观察到的俄罗斯活动。由于许多证据的敏感性,本报告往往必须从有可能描述具体细节的事件中推断出俄罗斯形式和方法的一般模式。在进行这些推断时,作者确保乌克兰机构和现有文件证据之间报告的情况一致,并在许多情况下与熟悉所确定的形式和方法的非乌克兰机构核实结论。

由于这些实体努力确保有关其活动的信息的保密,针对俄罗斯特勤局等组织的收集工作本质上是零散的。围绕已经收集到的证据以及如何获得这些证据的敏感问题,使得有关这些主题的写作变得更加复杂,而这些敏感问题往往会阻止披露。例如,为积极措施提供资金的幌子组织的财务记录,可能会提供无可辩驳的证据,证明某个机构是由俄罗斯特务机构资助的。然而,宣布已经获得了这样的文件,可能会导致资金安排的改变,扰乱未来的收集,并不可避免地引发俄罗斯特勤部门对如何获得这样的文件的调查,这可能会使消息来源面临风险。另一个方法上的挑战是要具体了解从冲突中得出的教训。例如,如果在俄罗斯的行动中强调了一个特定的弱点,意味着需要改变友军的做法,这就意味着友军采取类似的形式或使用类似的方法,并有可能危及他们的人员。在驾驭这些危险时,本报告将其描述限制在一般模式和事件上,而不是详细描述具体行动。在描述俄罗斯具体活动的地方,是因为认为俄罗斯人知道这些活动是如何确定的。本报告还将分析重点放在俄罗斯进行非常规战争的活动和弱点上,没有描述俄罗斯的成功或失败如何可能需要改变友方特勤机构的形式和方法。

因此,本报告在某些地方必然是不准确的,也远远不够全面。然而,我们希望在概述俄罗斯对乌克兰的非常规战争的范围和规模时,它将为那些成为俄罗斯非常规行动目标的国家提供有用的资源,以教育决策者,加强社会对俄罗斯方法的抵抗力,破坏俄罗斯的行动,并准备在发生敌对行动时拒止俄罗斯特种部队的机会。我们还希望,了解俄罗斯的非常规行动将有助于解释俄罗斯在全面入侵乌克兰期间的决策和常规军事力量使用的一些比较特殊的方面。


布设战场

如果不了解俄罗斯认为它通过对基辅的长期非常规战争建立的先决条件,就无法理解俄罗斯占领和吞并乌克兰的计划。为了执行这一战略,数十年来苦心经营建立起代理人网络,但最终却被应用于与莫斯科的大多数资产被招募的目的完全不同的政策导向上。正如下文所详述的那样,俄罗斯的预期的击败[乌克兰的]机制是依靠乌克兰的内部不稳定和混乱,这被认为本应能使政府和军事指挥和控制体系瘫痪,破坏公众对政府机构的信任,降低国家稳定,并将国际伙伴对乌克兰的援助降到最低。在这种情况下,俄罗斯军队预计几乎不会遇到持续或有组织的抵抗。

缺乏适当的后勤保障,缺乏燃料和弹药,长长的很脆弱的俄军车队,甚至对空袭都保护不力,所有这些都表明,俄罗斯的入侵是一次军事展示,俄国没有认真考虑进行全面的长期作战行动的需要。在很大程度上,这一小批策划者认为要重复2014年克里米亚行动的成功,而从军事角度看,这次行动也是毫无道理的,是建立在乌克兰没有军事抵抗的基础上策划的。2014年2月,这种忽视的一个生动例子是11架米-24战斗直升机和8架伊尔-76军用运输机入侵乌克兰领空,将俄罗斯特种部队运往克里米亚,这些飞机没有被乌克兰防空部队击落的原因只是因为当时乌克兰武装部队总参谋部领导拒绝下达命令。

因此,本章涵盖了这个特工网络的结构,以及俄罗斯打算如何在全面入侵的背景下使用它。如果要在未来阻止这种行为,了解俄罗斯为什么认为它能以这种方式取得成功是至关重要的。

俄罗斯特工网络

俄国联邦安全局(FSB)似乎已被命令准备在2021年7月占领乌克兰的计划,深入参与了入侵计划和执行。为此,联邦安全局第五部将行动情报部第9科变成了一个局,将其工作人员从大约20多人增加到200多人,向伊戈尔·丘马科夫(Igor Chumakov)少将汇报。第9局的结构分为面向各州的科室以及针对乌克兰议会的专题科室,还有一个针对国家关键基础设施的科室。行动信息部的作用主要是规划、寻的和情报管理:为其特工分配优先事项的管理人(handler)。这些特工不一定由联邦安全局第五处直接处理。因此,在规划占领的情况下,第九局的任务不是建立和运行特工网络,而是详细描绘俄罗斯特工部门在整个乌克兰实体内的准入情况,然后计划在入侵和随后的占领期间如何使用这些现有特工。一旦完成这项工作,就有必要向特工的既定管理人提供指示,说明他们应要求其特工做什么。这需要开会,因此在2021年秋天,在乌克兰的俄罗斯特工开始突发地前往土耳其、塞浦路斯和埃及的度假胜地度短假,在那里,他们将与他们的管理人“碰巧”会面。

俄罗斯特工部门的首选方法是--在可能的情况下--尽量减少来自俄罗斯的特工,而是在当地招募高级特工,由他们管理自己的网络。苏联的机密手册和克格勃第一总局(对外情报局)的指示中强烈推荐使用这种建立代理人网络的高级特工(agent-gruppovod)的方法,并且一直是俄罗斯国家安全局(SVR)、俄罗斯联邦安全局(FSB)第五部和俄罗斯联邦武装部队总参谋部侦察总局(下称GRU)的做法。如果这些人在目标国家的政治、经济或官僚序列方面具有很高的地位,那么他们就可以不把人们当作俄罗斯特工来招募,而是把他们当作私人代理人,从而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推进俄罗斯的利益。这是一种假旗招募(verbovka na chuzhoi flag)的形式,特工可能认为他们是代表自己国家的官员接受任务,尽管任务实际是在莫斯科制定的。在乌克兰的情况下,一些高级官员和政治家扮演了这一角色——正如下文将详述的那样——他们与俄罗斯特勤部门的联系长达数十年。

俄罗斯特勤机构在乌克兰的特工试图破坏内部稳定,包括在乌克兰情报界、执法机构、其他国家机关、政党、公共组织和犯罪组织中。今天,乌克兰情报界及其外国合作伙伴已经发现了这个特工网络的一部分,这使我们能够分析俄罗斯领导人为其设定的主要任务,并了解其使用的主要形式和方法。同时,并非所有的俄罗斯特工及其行动都被揭露,俄罗斯在乌克兰和其他国家的相当一部分特工仍在积极行动。

安德烈·德尔卡奇(Andriy Derkach)是乌克兰议会的人民代表,长期以来一直与俄罗斯人合作,推动符合俄罗斯利益的政策。他于1993年毕业于莫斯科的联邦安全委员会(现为联邦安全局)学院,然后回到乌克兰。他的父亲是克格勃高级官员,曾长期担任乌克兰安全局的负责人。德尔卡奇领导乌克兰国营核能企业乌克兰国家核能发电公司(Energoatom)多年,在此期间,他与俄罗斯国家原子能公司(Rosatom)签署了几项交易,形成了对俄罗斯核工业的依赖。虽然这不能被说成是间谍活动,但SBU对他当时的活动深表关注,并向当时的总统维克多·尤先科报告了对乌克兰国家安全的潜在威胁。当时俄罗斯原子能公司的负责人是谢尔盖·基里延科,他现在是俄罗斯联邦总统办公厅的第一副主任,深入参与了俄罗斯在乌克兰被占领土上的跨政府协调工作。乌克兰情报界认为,为了俄罗斯和Rosatom的利益对乌克兰核能产业施加影响是德尔卡奇在2022年之前亲俄活动的主要方向。这可以解释为什么Derkach被指控由俄罗斯的GRU操纵,其主要职责范畴包括核工业和Rosatom。

乌克兰的核能基础设施在俄罗斯的入侵计划和其关于冲突的公开叙述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作为侵略的理由之一,克里姆林宫公开指出乌克兰计划制造自己的核武器的威胁,因此俄罗斯'特别军事行动'的任务之一是乌克兰的无核化,这包括打算夺取所有核电站以及一些核研究中心。为了准备这些行动,俄罗斯特勤部门招募了核设施的雇员,包括负责设施实体安全的单位。

德尔卡奇作为俄罗斯特工的身份首次曝光是在他参与旨在破坏乌克兰和美国之间关系的秘密影响活动时出现的。因此,在2019-20年,德尔卡奇公开了几份文件(很可能是伪造的),以及波罗申科总统与当时的美国副总统乔·拜登和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的谈话录音,这些文件表明存在美国对乌克兰内部政治的系统性干预,并暗示美国高级官员在乌克兰有腐败行为。在2020-21年,美国财政部对安德烈·德尔卡奇实施制裁,因为他参与了俄罗斯外国影响网络,组织虚假信息活动并干涉美国大选。据美国政府称,当时德尔卡奇已成为俄罗斯特工超过10年。除德尔卡奇外,还对乌克兰议会议员奥列克桑德·杜宾斯基(Oleksandr Dubinsky)、奥列克桑德·奥尼先科(Oleksandr Onishchenko)、检察官科斯蒂安·库利克(Kostyantyn Kulik)、前总检察长助理安德烈·泰利琴科(Andrii Telizhenko)以及其他三名乌克兰公民实施了制裁。其中一个影响工具是乌克兰议会中的 "反腐小组",该小组负责调查向乌克兰分配国际援助时的腐败事实。反腐败调查的最终目的被认为是停止或至少减少对乌克兰的国际援助。鉴于乌克兰严重依赖外国伙伴的军事技术援助,首先是美国的援助,俄罗斯的特别影响行动是为了恶化乌克兰与伙伴国家的关系,特别是与美国的关系,这是俄罗斯特勤局的一贯优先事项。

2022年6月,SBU公开了德尔卡奇网络,查获了一系列文件并概述了其分配的任务。德尔卡奇似乎在2016年被GRU控制,并由GRU的第一副主管弗拉基米尔·阿列克谢耶夫(Vladimir Alekseev)上将和主管伊戈尔·科斯丘科夫(Igor Kostyukov)上将负责。据称,德尔卡奇的任务是建立一个私人保安公司网络,通过带路和协助俄罗斯军队抵达后,协助维持对一些城镇的控制。为此,他被指控每月从GRU收到300-400万美元的分期付款。由于需要保持调查的保密性,乌克兰反间谍部门没有公布关于德尔卡奇有哪些其他职能的额外信息。同时,很明显,一些最重要的俄罗斯特工与德尔卡奇有着密切的联系,他可能直接参与了俄罗斯特工网络中最高级的乌克兰官员的招募,特别是在乌克兰特勤部门和议会。

例如,2022年6月被反间谍部门拘留的SBU少将奥列格·库利尼奇(Oleg Kulinich),过去也曾在Energoatom担任安德烈·德尔卡奇的副手,并且是他的家人的亲密朋友。在乌克兰安全局局长办公室工作的库里尼奇被指控将构成国家机密的数据转移给俄罗斯特务机构,对乌克兰国家高层领导施加影响,招募特务机构的其他雇员,以及协助占领乌克兰南部,特别是压制乌克兰情报收集中关于准备从克里米亚半岛入侵大陆的信息。库里尼奇集团的主要任务是削弱国家安全体系,特别是削弱反情报部门有效侦查俄罗斯特工的能力,误导乌克兰最高军事和政治领导人了解内部和外部威胁的真实情况,收集并向俄罗斯特工部门传递有关乌克兰南部防御系统、军事目标位置、乌克兰特工部门雇员及其家属的个人资料,以及在被占领土和俄罗斯境内活动的乌克兰特工部门的卧底和资产。

据称,作为其任务的一部分,库里尼奇代表俄罗斯施加影响,影响乌克兰安全局系统和其他国家机关的人事和管理决定的通过。特别是,由于他的影响,同样被指控犯有叛国罪的安德烈·纳乌莫夫(Andrii Naumov)准将被任命为乌克兰安全局内部安全总局局长(该局负责监督乌克兰安全局的所有雇员,并可对乌克兰安全局官员进行监视、窃听和其他特别措施,作为其调查的一部分)。值得注意的是,除其他事项外,乌克兰执法机构指责纳乌莫夫将军将有关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安全系统的秘密信息传递给俄罗斯特种部队,而纳乌莫夫曾该电站的管理层工作过很长时间。俄罗斯军队在夺取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以及利用切尔诺贝利灾难禁区对基辅发起攻击时,使用了这些信息。库里尼奇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试图确保纳乌莫夫被任命为安全局第一副局长的职位。其中一个动机是要控制SBU的反间谍部门。纳乌莫夫在俄罗斯入侵前几小时离开乌克兰,并于2022年6月在塞尔维亚因未申报进口大量现金而被拘留。28 根据调查,库里尼奇与乌克兰国家安全和国防委员会前秘书、乌克兰前副总理沃洛迪米尔·西夫科维奇(Volodymyr Sivkovich,前克格勃雇员,已受美国制裁)有联系,后者在尊严革命后逃离乌克兰,长期居住在莫斯科。

据称,库里尼奇少将通过西夫科维奇从联邦安全局得到的其他任务是对乌克兰的高级政治领导层施加影响,使其相信有必要放弃加入北约的路线,在入侵前采取中立地位。根据俄罗斯特勤局的计划,拒绝加入北约,加上乌克兰对俄罗斯的其他让步,本应成为反政府抗议的动力,导致类似于2014年亚努科维奇总统拒绝将乌克兰纳入欧盟时爆发的尊严革命。大规模抗议的目的是简化俄罗斯特勤部门的任务,在内部破坏乌克兰的稳定,使国家和军事管理制度瘫痪,为俄罗斯的军事入侵提供条件。

2022年1月,内务部逮捕了乌克兰国家警察的尤里·戈鲁班(Yuriy Goluban)上校,他曾是负责直接行动的SBU阿尔法部队的成员,为暴力抗议创造条件的任务由此暴露。2014年,戈鲁班在SBU阿尔法分队服役时,曾加入亲俄民兵组织,成为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东方'营指挥部的一员。然而,他成功地掩盖了这些活动,后来回到乌克兰,加入了国家警察。在入侵之前,乌克兰执法部门指控他收钱在基辅和其他三个州组织抗议活动,在这些活动中,极右翼的标志会很普遍,抗议者会指责政府未能对抗来自俄罗斯的威胁。其目的是用受雇的罪犯和挑衅者渗透到这些抗议活动中,以引发与警察的暴力冲突。最初的想法是将抗议活动作为 "极右翼政变 "的企图,并将其作为入侵的理由。这也是为了在乌克兰抵抗力量中播下内部不稳定的种子。

同时,俄罗斯人在公开亲俄的旗帜下为街头暴力和内部动荡创造条件,这种方式符合他们所喜欢的支持两极反对中心的做法,以推动两极分化,从而实现控制。据称,这一活动是由“反对平台-为了生活”党(OPZZH)领导人维克多·梅德韦楚克和包括维克多·乔尔尼(Viktor Chornyi)和伊利亚·基瓦(Ilya Kiva)在内的议会成员所策划的。

在2019年加入亲俄阵营之前,基瓦假装是一个激进的乌克兰民族主义者,以其咄咄逼人的恐俄症而闻名。尊严革命后,基瓦立即加入了准军事组织“右区”的领导层,并在不久后加入了乌克兰国家警察,领导反毒品走私部门,以及内务部的工会。2020年,作为梅德韦楚克集团的一部分,他创建并领导了 "爱国者-为了生活"组织,该组织主要由武术俱乐部的代表、罪犯(包括毒贩)和特种警察部队的前雇员(包括在尊严革命期间因犯罪而被解雇的人)组成。该组织的基础是乌克兰战斗桑博联合会的代表,这是苏联特殊机构的武术,其名誉主席是维克多·梅德韦楚克本人。

据信,该组织的任务是在群众活动中制造挑衅,以及激化乌克兰的社会政治局势,包括挑起与亲乌克兰组织的代表的暴力对抗。2022年俄罗斯入侵后,该组织成员转为非法身份,为俄罗斯特勤部门执行各种任务,支持俄罗斯的入侵。在2014年的侵略行动之前,俄罗斯人也采用了类似的模式,当时的“堡垒”(Oplot)组织也是由运动员、罪犯和执法人员混合组成,首先被用来对亚努科维奇政权的反对者实施暴力,后来又成为俄罗斯在顿涅茨克组建代理部队的基础。与德尔卡奇一样,梅德韦丘克的集团也控制着安全公司和侦探机构。议员维克多·乔尔尼在集团中负责这一方向。

纳乌莫夫在穿越塞尔维亚边境时与一名著名的走私贩同行,这说明俄罗斯在乌克兰的特工网络中存在一个更广泛的现象。在乌克兰政府的高级代理人之下,有一个庞大的支持机构。这一机构被用于广泛的功能,从侦察到现金、设备的基本流动,或建立安全屋。在某些情况下,这包括对俄罗斯有忠诚度的乌克兰公民。然而,在许多情况下,这些人是来自有组织犯罪网络的有偿特工。在全面入侵之前的几年里,乌克兰边防局注意到俄罗斯官员与乌克兰所有边境地区的走私者网络之间的密切关系。然而,通常情况下,支持机构并不需要进行这种秘密活动。例如,在入侵前,通过俄罗斯盟友的外交包裹,或者仅仅通过俄罗斯特工在乌克兰拥有的大量公司,其中一些工人可以建立渠道,将资金抽调到行动中去,从而轻松地促进了现金流动。值得注意的是,虽然支持机构对俄罗斯的入侵计划不太重要,但它依旧存在,并且是俄罗斯在乌克兰领土上持续活动的重要助推器。支持入侵的一个意识形态坚定的代理人机构是俄罗斯东正教会。除了努力支持俄罗斯的信息行动外,其牧师被俄罗斯特勤局广泛招募和经营,其修道院和教堂被用作设备和人员的安全屋。利用宗教作为掩护,不仅是俄罗斯特勤局广泛采用的方法,而且由于国家针对宗教机构的政治敏感性,还构成了自我保护机制。因此,即使在入侵之后,乌克兰国家也需要一些时间来限制俄罗斯支持机构的这些部分的活动。

这些多方面努力是由2014年逃往俄罗斯的乌克兰国家安全和国防委员会前副主任沃洛迪米尔·西夫科维奇(Volodymyr Sivkovich)协调的。2022年1月20日,美国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特别指出西夫科维奇是联邦安全局管理乌克兰高级特工计划的核心人物。西夫科维奇似乎是这些乌克兰高级官员的管理者,直接向联邦安全局第九局的伊戈尔·丘马科夫报告。

评估间谍网络的强点和弱点

尽管俄罗斯苦心经营——上面只概述了其中的一小部分——但值得注意的是,俄罗斯未能实现其计划所要求的破坏稳定的任务。即使在国家当局中存在强大的代理人,以及可能参与内部破坏稳定的准备结构,俄罗斯也没有成功地在乌克兰煽动内部政治危机。首先,它不可能实现全面抗议的主要先决条件。尽管有压力和影响,沃洛基米尔·泽连斯基总统没有同意放弃乌克兰加入北约的申请,也没有对俄罗斯做出大多数乌克兰人无法接受的其他让步。第二,作为情报共享的一部分,西方情报部门不仅向乌克兰传递了关于俄罗斯准备军事入侵的信息,而且还传递了关于俄罗斯在国内破坏乌克兰稳定的意图,以及直接参与其中的人员。然而,尽管俄罗斯高级情报官员建议将入侵推迟到2022年夏天,因为必要的条件没有得到满足,但莫斯科还是继续进行入侵。俄罗斯认为自己了解乌克兰的政治,这一点可能得到了一些居住在莫斯科的前乌克兰高级官员的支持,他们有明确的动机告诉克里姆林宫要继续前进。根据乌克兰安全局掌握的信息,亚努科维奇政权的下列代表也经常与俄罗斯特务机构合作:前国防部长帕夫洛·列别杰夫(Pavlo Lebedev);前乌克兰安全局局长奥列克桑德·亚基缅科(Oleksandr Yakymenko);前内政部长维塔利·扎哈尔琴科(Vitaly Zakharchenko);前总统府局长安德烈·克柳耶夫(Andriy Klyuev)。在乌克兰政府工作的那些年里,这些人几乎有无限的机会在所有国家机构中渗透自己的代理人,并提取他们感兴趣的任何信息。然而,莫斯科决定在没有必要的先决条件的情况下进行入侵表明了两点:第一,俄罗斯的特工夸大了他们对乌克兰国家的影响;第二,俄罗斯的特勤部门被命令按一个时间表推进占领的实现,而不是评估其可行性。换句话说,在前一阶段尚未成功的情况下,俄罗斯计划的下一阶段仍在进行,这说明来自高层的命令驱动的过程和服从命令的机构文化,而不是俄罗斯特勤部门向行政部门提供诚实的建议。

我们可以看到,直到入侵前的最后一刻,俄罗斯特工还在为组织内部破坏稳定做准备,他们为此在乌克兰建立的机构实际上没有准备好也不适合在长期、全面军事冲突的条件下使用——例如,作为可以在纵深活动的破坏团体。此外,俄罗斯的军事侵略和对平民的犯罪行为不仅改变了普通乌克兰人对俄罗斯的态度,而且也改变了亲俄组织的代表。甚至在“爱国者-为了生活”组织中,一些成员也公开谴责俄罗斯的侵略。类似的过程发生在2014年,在军事冲突开始后,由GRU(主要是德米特里·萨布林(Dmitriy Sablin)的“战火兄弟”组织('Boevoe bratstvo')一系)和FSB(如克格勃特种部队组织和阿富汗战争退伍军人组织)在乌克兰建立的退伍军人结构大多对乌克兰保持忠诚,甚至加入武装部队。

俄国人在乌克兰各机构中招募了高级别的渗透人员。这些渗透者能够动员大量的下属听从他们的指示,而不一定知道他们是在为俄罗斯的利益工作。这些网络以具有相互联系的历史和相互支持的高级官员的核心为中心。然而,尽管取得了这些成功,联邦安全局的计划还是失败了,了解原因很重要。许多人预计,乌克兰国家将从内部分裂。但这并没有发生,许多网络被打乱,或是关键成员被拘留。

对俄罗斯采用的形式和方法的一些观察揭示了其方法的优势和弱点。即使是这些高级特工也很可能对整个入侵计划知之甚少,因为该计划只保留给极少数策划者。虽然他们可能从他们被要求做的事情中推测出整体主旨,但并看起来他们应该没有推测出什么。这些主要代理人所控制的大多数人知道的要少得多。在入侵之前,可以说俄罗斯人在乌克兰保持着一个广泛而强大的网络。许多为俄罗斯特种部队执行支持性任务的人都会认为他们是在遵循乌克兰官员的指示。那些代表俄罗斯特工进行非法活动的人往往是在经济激励下进行的。但是,假设国家警察的雇员为另一个政府部门的乌克兰官员有偿提供信息,其风险可以忽略不计,而经济上的回报可能会受到欢迎。俄国人的问题是,首先,全面入侵从根本上改变了他们不知情的特工,或在假旗帜下招募的、对其事业缺乏任何意识形态承诺的特工,判断在俄罗斯控制下行动的危害的背景。例如,同样是警察,如果意识到他们被要求提供的信息可能被用来引导俄罗斯的坦克进入乌克兰的城市,那么他们可能不太愿意与俄罗斯人有任何瓜葛,并可能认为被发现的风险大于一些钱的回报。一个以前认为充当穿越俄乌边境的信使没有什么坏处的罪犯,可能会觉得如果他们的家庭受到空袭,他们必须保护自己的家庭。因此,在入侵的早期,许多网络变得不再可靠。

如果俄罗斯军方已经确保了其直接目标,那么网络的不可靠可能就不那么重要了。在俄罗斯军队控制了乌克兰城市的情况下,俄罗斯的主要代理人对他们的网络发出了明确的指示,在风险回报的计算中,很可能会实现大量的合作。相反,由于俄罗斯军队未能拿下他们的目标,许多网络要么冻结在原地,以后再启动,要么解散,因为网络成员失去了与俄罗斯合作的动力,与他们的管理者中断了联系。许多特工依旧留在原地,能够进行侦察,但几乎无法提供干扰。联邦安全局的大部分计划是以对地区建立实际控制为前提的,在联邦安全局没有实地存在的情况下,以前招募的不知情的特工缺乏指挥和控制。然而,虽然俄罗斯的计划失败了,但它并不是完全没有缺陷的。在俄罗斯人确实占领的地区,他们表明他们可以建立足够的合作者队伍,以实施控制并运行一个强大的反情报机构。

激活计划

在详述俄罗斯最终如何利用其特工网络之前,重要的是要了解它是如何打算支持占领乌克兰的。这一点至关重要,因为尽管它与事件的实际发展情况不同,但如果不了解莫斯科对乌克兰国家的预期击败机制,就完全不可能理解俄罗斯的入侵计划。因此,如果不了解俄罗斯规划者的预期,就无法理解俄罗斯军队所经历的困难。

2022年2月24日,当俄罗斯军队越过边境时,东部军区的部队与负责保护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乌克兰国民卫队支队对峙。为了寻求指示,该支队联系了工厂的安全主管瓦伦丁·维特(Valentin Vitter),后者建议他们投降——鉴于他们和俄罗斯人之间的武力差距,为了挽救自己的生命,也为了防止对设施的破坏。这并不是一个孤立的事件,而是在战争的头几天在整个乌克兰南部反复发生的。对整个乌克兰政府也同时尝试了一个类似的过程,但效果较差。

在入侵开始的几个小时里,俄罗斯高级官员打电话给他们的乌克兰同行,敦促他们保持消极,以避免流血事件。例如,俄罗斯总统办公室副幕僚长兼跨界合作委员会主任德米特里·科扎克(Dmitry Kozak)密切参与了在乌克兰建立特工网络的工作,他打电话给乌克兰总统办公室,敦促其投降。2022年2月25日,普京公开呼吁乌克兰军队不要抵抗俄罗斯的入侵,而是进行兵变,通过谈判结束与俄罗斯的战争。2月26日,白俄罗斯国防部长打电话给乌克兰国防部长奥列克西·雷兹尼科夫,转达了俄罗斯的提议,即接受谢尔盖·绍伊古设置的对乌克兰的投降条件。2月22日,白俄罗斯国防部长参与了俄罗斯在其意图方面欺骗乌克兰政府的广泛尝试,他亲自向雷兹尼科夫保证,他不会允许从白俄罗斯领土上进行入侵。在入侵的头三天,所有乌克兰的将军都收到了短信或电话,往往是他们认识的俄罗斯方面的同行,敦促他们不采取行动以防止流血。同时,乌克兰的上校级军官几乎都收到了敦促不行动或投降的短信,尽管这些短信并不是来自已知的联系人。

有关这一推广活动的报道往往认为,俄罗斯的这一活动应该是为了让乌克兰国家的高层投降。这是对击败机制的误解。虽然乌克兰完全投降是件好事,但俄罗斯人预期占领该国的实际过程是以乌克兰中央机构的瘫痪和被孤立的乌克兰单位的局部投降为前提的。俄国人似乎错误地把他们自己部队的自上而下的指挥文化投射到了乌克兰。在入侵初期,很大一部分作为俄罗斯特工的中层官员只是停止了对信息的回应,或者放弃了他们的岗位,切断了从中央政府到战术单位的指挥链。呼吁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离开基辅以及官僚机构提出的一系列其他建议,主要是为了将决策瘫痪强加给中央。他们并没有以代表俄罗斯人的身份出现,而是以当地兵力悬殊和希望挽救乌克兰人的生命为理由。这样做的目的是将抵抗的决定延缓足够长的时间,使俄罗斯军队能够占领关键的战略中心。在这个框架下的抵抗将是零星的和孤立的。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在乌克兰南部观察到俄罗斯更广泛的入侵计划的模式——事实证明在那里要成功得多。此外,由于俄罗斯特工的任务是通过阻挠孤立乌克兰部队,并鼓励基层瘫痪和投降,他们中的许多人从政府中撤出,而不是积极行动参与占领。其意图是,一旦领土被占领,他们就会出现,而不是在占领实现之前参与某种政变或直接行动。

事实上,从战争最初几天使用信息和网络攻击可以看出,俄罗斯的大部分努力都是为了巩固和瓦解抵抗。 最初的网络攻击主要针对乌克兰国家所依赖的通信系统,而不是针对关键的国家基础设施或试图对乌克兰系统造成直接破坏(后来尝试过)。 总的来说,由于乌克兰国家特殊通信和信息保护局的准备工作,他们没有成功。 然而,成功攻击的一个例子是针对 Viasat 公司的攻击,该公司在入侵的第一天就中断了通信,并突出了大部分此类活动的主要目标。 俄罗斯人在信息战方面也取得了部分成功,通过发布误导性的叙述来孤立乌克兰社区,这些叙述针对的是乌克兰国家武装起来保护后方地区的动员平民。 这些叙述强调了破坏团体和渗透者的普遍存在:例如,俄罗斯人开始在乌克兰社交媒体上发布消息,呼吁公民报告建筑物上的可疑标记。 结果是大量误报淹没了乌克兰执法部门的能力。 这反映了战前的一种持续策略,即俄罗斯特种部队将不断向乌克兰执法部门发出虚假炸弹威胁。 扩大偏执狂的另一个后果是使领土防御分遣队感到恐惧,并鼓励友军开火事件,或者至少减慢乌克兰军队和官员通过检查站的行动。

最后一个关键因素是,俄罗斯入侵计划中理论上无法实现阻挠、孤立和谈判投降的部分是乌克兰的防空系统。 鉴于通过空中向乌克兰投送补给和增援的重要性,必须要压制乌克兰的防空系统。 此外,对防空和工业设施的打击具有造成震慑(shock and awe)的价值,旨在鼓励被动。 因此,俄罗斯战役中一个公开计划的常规军事组成部分是由空天军(VKS)压制和摧毁乌克兰的防空系统,并使用巡航导弹和弹道导弹遂行大规模导弹打击行动。 在南部,旧的乌克兰防空系统机动性较差,这在很大程度上是成功的。 在其他地方,俄罗斯人让乌克兰防空系统在几个小时内遭到压制和被迫转移,在某些方向上它持续了大约24小时。 然而,总的来说,由于空天军缺乏适合这项任务的训练和设备,这项努力失败了,乌克兰的防空系统在接下来的两天内恢复了。 然而,鉴于俄罗斯地面部队原本打算在72小时内占领他们的大部分关键目标,如果地面部队没有在试图绕过乌克兰军队或与乌克兰军队作战的过程中遭到完全失败,问题就不那么大了。

在北约国家和乌克兰军队中,战前对可能的战斗历程的军事评估不准确的最主要原因之一源于俄罗斯军队将进行蓄意军事进攻的假设。 例如,假设铁路和物流基础设施将成为攻击目标。相反,因为目标是固定和孤立乌克兰部队,所以在头三天几乎没有摧毁它们的企图。使用部队的整个逻辑是以俄罗斯非常规行动的成功为前提的,但正如已经讨论过的那样,在乌克兰政治动荡方面取得成功的先决条件尚未实现。俄罗斯领导层为何在没有建立必要先决条件的情况下决定开始入侵,这依旧是一个未得到解释的问题。 这或许可以理解为普京个人的战略判断失误。

俄罗斯的大部分计划都集中在入侵后的行动上。 下一节将介绍占领区反情报制度的细节,因为这些在被占领地区的行动中是可以观察到的。 然而,占领计划中有一个要素没有实现——占领基辅——这也包括在最初的入侵计划中打算使用特种部队。如前所述,俄罗斯人打算在 72小时内占领基辅。俄国的意图是让先遣部队确保进入城市的主要路线,然后让空降部队飞往戈斯特梅尔机场,随后开进到并控制城市内的关键区域。在每个城市区内,这些部队将拉起警戒线以控制人口流动。俄罗斯常规部队随后将过渡到屏卫和隔离城市、控制农村并防止乌克兰常规分遣队重新渗透的作战中。

在这些部队的背后是俄罗斯特种部队 (SSO) 和用于镇压行动的部队,包括国民近卫军——尤其是车臣国民近卫军(卡德罗夫分子)。将这些部队分配到被占领领土上的关键角色,解释了在冲突开始阶段对军事地点进行渗透和破坏的程度相对较低,而后者被认为是俄罗斯在以往冲突中广泛实践的标准要素。 相反,大多数特种部队部署在营级战术群之前执行常规侦察任务,而特种部队则主要用于在后方扫荡。 俄罗斯人非常有信心他们会在几个小时内取得成功,以至于他们的支持机构在基辅行动的关键地点周围已经租好了公寓,以便其特种部队活动。

一旦进入基辅,该计划就包括三个相互关联的行动方向。 第一个是使用当地代理人来指导俄罗斯SSO夺取该国的行政和议会领导权。 这些人很可能会接受表演公审。 另外,卡德罗夫分子将参与追捕被认为是爱国抵抗组织者和与2014年尊严革命有关的乌克兰人。预计这将是一场肮脏战争,可与2000年格罗兹尼沦陷后对车臣反叛军的冲突相提并论。第三项努力是安抚民众。这取决于通过公民基础设施中的自然交通枢纽进行进出控制,从而实现隔离各个社区。 在偏远地区,国民近卫军负责管理抗议和公民抵抗行动。 不一定需要对抗议活动进行暴力镇压,但可以查明此类抗议活动的组织者,并随后将其作为卡德罗夫分子的目标。

SSO 和空降兵单位的另一项任务是夺取乌克兰的中央银行、供水和公用事业以及议会。 其目的是让维克多·梅德韦丘克和乌克兰议会内的其他亲俄派成员发起和平运动,通过敦促投降以挽救生命和拯救乌克兰的决议,然后通过国民议会和通过地区议会和地方行政当局。从被认为有问题的地区撤出电力、公用事业和金融将被用来尝试和进一步隔离持续不稳定的地区。 在这种情况下,最重要的和平倡导者以及全国各地地方政府职位的候选人将是那些属于代理人网络的官员。

对外情报局(SVR)的雷舍茨尼科夫(Reshetnikov)中将简明扼要地总结了这个计划的问题,他观察到“误判主要是政治上的,以及军事上的:低估了敌人,误解了这片领土的情绪和运转形式。很可能存在不合理的希望。我们打算进入哈尔科夫和基辅,让乌克兰国家的合理代表上台。 但是就发生了实际发生的这一切”。下一章讲述在俄国人成功占领的那些地区发生的事情。

乌克兰的非常规战争

在考虑了俄罗斯的准备工作、其在乌克兰的能力范围以及它如何构想使用这些能力之后,现在可以概述一下这些计划在实践中是如何展开的,以及可以从俄罗斯特种部队在大规模常规冲突背景下的行动形式和方法中学到什么。这应该分三部分来考虑:反情报制度在被占领土上的运作;在战斗中使用特种作战部队和非正规部队;以及收集、分析和传播与战斗有关的情报。本章将逐一探讨这些议题。

占领区内的反情报政府机构

俄罗斯人在他们占领的地区实施了他们的占领计划,这允许我们研究其在实践中如何运作的细节及其有效性。对于每个被占领的州,FSB都成立了临时行动小组 (TOG),负责协调占领政权及其反情报机构。 每个TOG都由FSB第五部作战信息部的第9局的一名官员指挥。这些人通常来自负责针对他们要管理的州的部门。在乌克兰,这些人使用通常通用的假名开展业务。他们通常会有一对来自第五部的副手,在这个核心指挥组之下,来自其他FSB部门的代表,包括反情报、军事反情报和负责保护基础设施的FSB部门。他们还会有一名支持人员。 每个TOG都被分配了国民近卫军分遣队负责警戒线和公共秩序,阿尔法分遣队和其他特种部队部队进行突袭,包括车臣国民近卫军分遣队在内的部队负责消灭高价值目标。这是自第二次车臣战争以来一直使用和完善的模型。

建立职业管理的方法是系统性的。 首先,俄罗斯军队的任务是没收所有形式的记录。 这包括公共卫生、教育、住房、税收、警察、选举和地方政府记录。夺取切尔诺贝利和扎波罗热核电站后的首要行动之一是没收这些地点的所有硬盘驱动器。它还包括来自公用事业公司、保险提供商和非政府组织的私人记录。这些数据将用于构建一张地图,显示谁应该住在哪里、他们与谁有关系以及他们是否与乌克兰政府有任何联系。人口分为五个核心类别:

  1. 被认为是乌克兰民族主义领导人的人,他们被指定在高优先级目标名单上进行物理清算,或被抓获以进行表演审判。
  2. 涉嫌意图支持需要招募或镇压的抵抗行为的人,包括与乌克兰执法部门、地方政府、军队有关的任何人或与没有积极合作的官员有关的人。
  3. 被认为冷漠的人。
  4. 积极与俄罗斯军队合作的人。
  5. 运行国家关键基础设施所必需且必须控制的个人。

在每个城镇内,TOG 将任命一名来自俄罗斯军队的驻军指挥官,他将拥有一支指定的驻军部队。 这些部队会占领一座建筑物——通常是警察局或消防局——并建立拘留、处理、审讯和酷刑的设施。 事实上,这些设施的布局在全国范围内是一致的,而且酷刑室使用的设备,包括专门的电刑机器,在多个州都是相同的,这表明这是一个系统的计划,而不是即兴的虐待手段。

在占领区内,反情报机构的不同分支将开始执行分配给他们的任务。 包括公用事业、学校和工厂所有者在内的公民领袖将被召集与 TOG 的代表会面,并被告知他们必须在向 TOG 报告的同时继续履行职责,或者就教育机构而言, 强制改变课程,否则他们必须辞职。 特别是在教师中,如果校长被免职,而其他教职员工准备好合作,这个职位通常会提供给他们。 如果找不到合作者或怀疑合作者的忠诚度,那么这些工作人员通常由俄罗斯人取代,在公共事业的部门中,俄罗斯人通常是负责保护基础设施的FSB相应部门官员。

占领管理的另一部分是目标社区的信息隔离。 这是通过三种方式完成的。 首先,俄罗斯军方将干扰占领区人民收看乌克兰电视和广播的频率。 其次,电信基础设施与乌克兰基础设施分离并重新连接到俄罗斯基础设施,从而能够监控电信和互联网流量。 第三,针对手机设置了监听站和元数据分析,以监控当地居民的通信,优先考虑那些试图将电话或消息从被占领土路由到乌克兰其他地区的人。

与此同时,驻军还被要求进行挨家挨户的扫荡。 这涉及军事单位检查房屋,以确认没收的记录准确记录了每个地址的人。 他们还搜查房屋中的徽章、奖章或制服,以表明居民以前是否与乌克兰政府有过联系,并检查照片和其他个人物品以确认居民之间的关系。

占领当局和驻军的活动得到了当地执法人员和战前作为俄罗斯特种部队特工招募的公务员的协助。值得注意的是,一些战前评估预计这些人基本上会夺取地方政府,然后将其移交给俄罗斯人。实际上,招募的代理人要少得多,而且这些代理人还太初级,无法在大多数城镇产生这种效果。例如,在哈尔科夫州被占领地区发现的800名俄罗斯特工中,大多数是地方政府的初级官员,包括林业委员会等部门。不到100名当地执法人员进行了合作。俄罗斯人并不期待让这些人继续管理这个州。相反,他们提供了一个可以执行多项重要功能的线人和推动者网络。首先,他们提醒俄罗斯人注意文件存储库的位置,并可以提供有关社区及其周边地区的重要当地知识。其次,通过报告留在原地但未直接合作的官员的行为,他们可以向占领当局指出那些与可能积极与乌克兰国家或抵抗网络合作的人相比,哪些人更冷漠。例如,一位班主任表示他们将教授TOG提供的新教学大纲,如果他们不遵守,学校的一名招聘代理人就会举报。在实践中——就像在克里米亚、卢甘斯克和顿涅茨克以前被占领的地区一样——合作者是一个相对较小的群体,但发挥了促进作用。重要的一点是,作为其计划的一部分,FSB没有期望或要求大多数人——甚至很大一部分人——欢迎它。根据其在车臣的经验,计划假设只要有8%的人口需要合作——无论是主动合作还是在胁迫下——反情报制度就能有效。乌克兰情报界根据对俄罗斯人确实控制的那些地区的评估得出结论,认为FSB对当地支持的需求大体上是正确的。

要在在只有如此少的人支持的情况下实施控制,就需要运用暴力。了解暴力是如何使用的很重要,因为它以不同的方式应用于不同的目标。首先,对于被确定为乌克兰民族主义者的高优先目标名单上的人,其目的是杀死或俘虏他们——由车臣部队和联邦安全局带头。因为俄罗斯人没有占领基辅、敖德萨、哈尔科夫中部和其他主要城市,所以这份名单上的大多数人都不在俄罗斯的控制范围内,并且在整个战争期间一直如此,从而降低了这些活动的重要性。对于那些身居高级职位或负责关键国家基础设施但不是积极合作者的人,俄罗斯人努力建立对他们的影响力。在大多数情况下,这是首先通过直接恐吓实现的。例如,市长经常被带去审问并遭到殴打,然后被释放。此外,这一类别的许多人的家人都被拘留和遭受酷刑。通常向作为“软肋”目标的人明确表示,如果他们的其他家庭成员不遵守俄罗斯的指示,他们的其他家庭成员也可能被拘留,或者被拘留的家庭成员受到进一步的折磨。这也是通过针对乌克兰控制领土内有家人在被占领土上的乌克兰官员来实现的。一般而言,酷刑的目的是建立影响力,从TOG发送给目标的通信以及受害人自己的通信均表明,在酷刑期间或之后没有受害人都受到讯问,而只是受到酷刑然后释放。

对于那些怀疑参与或可能参与抵抗的人来说,过程更加漫长,结果也更加多样化。那些与乌克兰国家机构有联系的人被拘留并经历了甄别过程。这通常从审讯开始。有时最初的审讯会涉及暴力,在大多数情况下,如果后来发现这些人密谋反对占领当局,就会有升级的威胁。最初的审讯问题似乎是公式化的和基本的。然而,通过构建背景画像,FSB为网络分析奠定了基础。对于关注的个人,审讯过程通常会升级为第二轮,有时是在酷刑下进行的。在这里,审讯人员使用拘留设施中设置的电刑设备,问题将从基本套路转向具体针对个人的更详细的检查。一些人会在这个过程之后被释放;其他人将被转移到其他地方或俄罗斯境内的设施,以进行进一步的审讯。这种迁移的部分逻辑是,如果嫌疑人在被带离所在地后被释放,他们就会与朋友和家人分开。因此,当他们返回时,乌克兰抵抗网络不清楚他们是否已经变成双面间谍并接受俄国指示。释放的条件通常是向FSB提供例行报告。此外,可以检查他们的支持网络和联系人,因为他们总是在返回时与他们的亲密朋友联系以尝试寻求帮助。

甄别过程与俄罗斯内务部1994年第247号指令下开展的活动非常相似,该指令是在第一次车臣战争期间发布的不具法律约束力的行政法令,授权军方设立甄别点。那些通过最初几轮甄别的人将被记录在案并返回他们的社区。那些被认为有问题的人可能会被拘留并转移到甄别营地接受进一步讯问,并在此过程中与家人和支持网络分开。支持乌克兰这种镇压制度的是数据。在驻军一级,大多数审讯记录和数据要么保存在单独的数据库中,要么保存在纸上或笔记本电脑上。它们不是综合数据集。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关于个人的案件档案越来越多,而且随着人们被转移接受讯问,这些档案变得更加复杂。被拘留者描述了在他们的第三次审讯中,如何明显地从第一轮的公式化问题转变为第二轮的针对具体案件的问题,然后是第三轮与其他人的案卷交叉引用的问题。这种交叉引用表明反情报索引系统被用来建立人口网络图,允许交叉检查审讯的一致性。当这些数据集到达州一级的TOG时,有证据表明数据已被纳入“光谱”。“光谱”是FSB的数字架构,用于其在俄罗斯领土上的安全和反情报工作。它从其他俄罗斯政府机构(例如税务和法庭记录、警察和边防人员报告)以及其他FSB系统(例如旨在收集航班和航运清单的“处方”系统和“SORM”工作原员调查系统)获取数据调查活动。其他信息来源包括用于手机跟踪、计费和社交媒体监控的“普斯科夫”系统,以及“夏洛克”,这是一个全源数据库,包括社交媒体、手机数据和财务,它融合了政府的各种流,可在市场上买到和窃取的数据。“光谱”本质上是一个应用程序,可作为门户访问托管在一系列商业衍生系统上的多个数据库。使用“光谱”还允许所有拥有正确权限的FSB官员在个人在俄罗斯占领领土或俄罗斯领土周围移动时利用这些审讯报告和案件档案。因此,虽然当嫌疑人被拘留时,他们的案件档案必须亲自跟随他们,由拘留人员保管,但记录的数字化确保了如果某人再次引起FSB的注意,案件档案始终可供FSB官员使用。

恐吓和镇压运动的另一个方面是集体惩罚。 在许多被俄罗斯军队占领的城镇中,当地居民要么将他们拍摄下来并将视频上传到社交媒体上,要么将有关俄罗斯军队调动的详细信息传递给朋友、家人和乌克兰政府。 这是为乌克兰军方收集的,用于炮兵瞄准。 作为回应,俄罗斯军队对所有居民进行了搜查,并检查了他们的手机,以确定他们是否在与乌克兰军方共享信息。 如果他们是,那么这些人就会被拘留和审讯,经常遭受酷刑,在许多情况下被处决。 同样重要的是要注意,负责这项任务的俄罗斯军队通常很害怕并且在检查时不是特别彻底,他们宁愿在怀疑而不是在发现证据时进行拘留。 许多无辜平民因此被拘留、折磨和杀害。

俄罗斯军队的暴行并不仅限于乌克兰炮击持续不断的地区。即使在那些没有发生炮击的地区,抵抗行为也常常导致明显随机的人被拉走接受讯问。在一些社区,这基本上导致许多居民非必要不外出。鉴于这种模式在许多城镇重复出现,这似乎是系统性的并且遵循一个残酷的逻辑,即如果抵抗行为带来集体惩罚,那么那些希望抵抗的人不仅要考虑对自己的风险,还要考虑对他们家人、朋友和社区的风险。当地企业、社会空间和社区的崩溃也产生了次要影响。在镇压破坏正常生活的城镇,俄罗斯占领当局开始控制商店、食品分配和服务。可以控制对这些东西的获取途径,从而创建另一个强制性的软肋,不仅可以压制反对意见,还可以鼓励合作。社区的分裂使自我利益的计算成为可能,迫使当地居民与之互动,依赖并违背其意愿实现控制的永久化。

这些过程——将被占领土的数据整合到支持俄罗斯国内镇压的系统中,并将人们转移到俄罗斯境内——符合俄罗斯最终吞并被占领土的意图。 吞并过程与应用于克里米亚的过程相同。 首先,一部分人口将被招募或胁迫参与当地政府的运作。 其次,该地区将免受俄罗斯军队的军事威胁和严厉镇压措施的抵抗活动。 第三,这种安全将使 FSB 和俄罗斯国家机器的更广泛元素能够进入领土,包括执法部门。 第四,地方行政部门的合作者将被任命到俄罗斯农村和分散地区的职位,并由俄罗斯人代替直接管理领土。 最后,领土将被吞并。 由于俄罗斯军队进展缓慢,这一进程并未完全实施,但确实开始在马里乌波尔和乌克兰间接火力射程之外的其他城镇实施。 在这一点之后,据评估,虽然抵抗和零星的叛乱可能会继续——就像在车臣一样——但它不会对俄罗斯的控制构成威胁。

非正规军

在入侵之前,预计俄罗斯的特种部队将被用于执行战略侦察和特殊侦察行动。 正如所概述的那样,大多数相关部队反而被扣下以支持占领当局。 当占领大部分目标领土失败时,这些部队既无法履行其传统职责,也无法履行入侵计划中规定的职责。 因此,这些部队的实际使用值得考虑。

在全面入侵乌克兰之前,俄罗斯编队中特种部队的数量一直在迅速增加。 大多数军事分析家预计,这将导致俄罗斯编队拥有更强大的侦察和直接行动能力,使其成为旅的有机组成部分。 在第二次车臣战争和叙利亚,俄罗斯军方广泛使用特种部队作为侦察部队来屏护其前进和执行其他特种部队角色。 在入侵期间一部分编队执行这样的任务。 例如,俄军特种部队在常规部队前面很远就进入了哈尔科夫。 尽管这些编队本可以以这种方式更广泛地使用,但特种部队部队的扩张导致了更广泛的俄罗斯军队范畴内缺乏称职的合同步兵——因为大多数称职的步兵都被推向了特种部队和空降部队。 对于入侵乌克兰,克里姆林宫限制了其营战术群中应征入伍的人数,而入侵部队的规模阻止了来自部队各处的人员集中,以使这些部队满员。 结果,许多战斗群严重缺编。 俄罗斯装甲输送车通常只有三名步兵。 如果地面部队的目的是震慑乌克兰人并使其屈服,从而使镇压机制能够进入乌克兰的城市并建立控制,这可能不是问题。 然而,一旦俄罗斯军队陷入激战,步兵短缺就成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缺乏有效的一线步兵部队导致特种部队部队主要作为轻型步兵部署,这也导致这些部队伤亡率很高。 因此,可用于执行特种部队任务的特种部队少得多。

与这种做法相去甚远,战争期间的趋势是常规任务由非正规部队接管。 俄罗斯最初的入侵计划设想部署车臣部队以支持联邦安全局在被占领土上建立反情报制度。一旦爆发激烈的战斗,这些部队就会作为突击部队在关键轴向上投入使用,尤其是马里乌波尔。为了避免伤亡——尤其是俄罗斯突击部队的伤亡——他们付出了巨大努力,从顿巴斯和卢甘斯克被占领土上动员居民编入动员营,主要由第8诸兵种合成集团军的部分部队指挥。 这些部队遭受了莫大的伤亡,尤其是当他们被用来对顿巴斯的乌克兰战壕进行大规模步兵攻击,以固定和识别乌克兰的火力点,以便更有能力的俄罗斯突击部队在后面移动时。

另一支被重新安排的力量是瓦格纳。 瓦格纳集团在最初的入侵计划中扮演了外围角色,主要是在叙利亚和非洲的俄罗斯合作伙伴中安排志愿者,作为宣传活动的一部分,以表明俄罗斯得到了广泛的国际支持。由于入侵应该是迅速的,瓦格纳最初并没有退出它在非洲的运营范围,甚至在战争的早期阶段扩大了其中的一些任务——比如在马里。 俄罗斯常规部队在战争开始几周受挫后出现混乱,这立即表明军事专业人员和突击部队将短缺。 起初,这导致瓦格纳将人员从其更广泛的部署转移到乌克兰,从那时起,瓦格纳就开始了大规模的招募活动,包括在俄罗斯监狱。 瓦格纳还率先将熟练的俄罗斯人员(例如飞行员)重新投入服务,通常会提供大幅上涨的薪水。

瓦格纳和其他几支私人非正规军队在俄罗斯军队中的突出地位值得仔细审查,因为这些组织中的大多数起源于俄罗斯特种部队的一部分。2014年,瓦格纳集团从GRU在顿巴斯支持的一个非正规军营中脱颖而出。在其在非洲和叙利亚的行动中,GRU军官通常会被植入瓦格纳部队,利用他们作为掩护或作为瓦格纳和俄罗斯常规力量之间的介导,以为瓦格纳部队赋能。鉴于叶夫根尼·普里戈津的政治显赫地位,说瓦格纳依旧完全从属于GRU是不准确的。事实上,GRU经常通过普里戈津而不是它自己的官方指挥系统向普京提出政治建议。相反,更公平地说GRU和瓦格纳是紧密交织在一起的。尽管超越了GRU的指挥链,但向瓦格纳提供武器和军事装备的供应是由俄罗斯联邦国防部的机构通过GRU第78特种侦察中心和第22特种部队旅进行的。除了瓦格纳之外,还有其他组织,通常围绕无人机等特定能力而建立。一个很好的例子是“棱堡”公司(PWC Rebut),主要由前瓦格纳人员领导,但围绕侦察、情报和破坏任务进行组织,并由一名曾负责瓦格纳情报行动的GRU军官指挥。预计明年由俄罗斯政府和相关实体的武器赞助的私营军事公司的数量可能会增加。

俄罗斯工业状况加剧了特种部队非正规部队对俄罗斯军队的重要性。例如,“海鹰”-10无人机已被证明是俄罗斯陆军情报、搜索与侦察(ISR)武器库中最有效的设备之一。虽然它是由正规军开发的,但制造商从GRU那里获得了很大一部分资金。更重要的是,制造商需要的受出口管制的微电子产品必须通过俄罗斯特种部队设立和运营的幌子公司非法采购。另一个例子是从伊朗采购徘徊弹药。与伊朗迅速发展的战略关系最初是由俄罗斯特种部队与伊斯兰革命卫队开展和维持的外联活动促成的。鉴于俄罗斯国防工业越来越依赖这些结构,谁能获得俄罗斯军队的装备也部分取决于他们与非正规组织的关系。这种资源分配反过来又决定了谁有能力在战场上拥有战场和问题集。假以时日,俄罗斯的常规部队可能会重新夺回控制权。全国动员可以减少对非正规编队的依赖。然而,从军事专业主义出发,这些单位可用的外汇和装备很可能会导致它们对俄罗斯战争努力的重要性依旧很高。

虽然俄罗斯的常规特种部队越来越多地被用作突击部队,但由特勤部门直接控制的特种部队的做法可以说已经回归到更像苏联的方式,并远离俄罗斯在过去十年中试图发展的西方特种部队模式。这已经见证了特种部队与人力情报的更密切合作。

人力情报和侦察

俄罗斯军队未能占领目标领土导致大量特工被留在原地。 同样,对于乌克兰来说,对其领土的侵占导致大量乌克兰人口被困在俄罗斯控制的地区。这为抵抗行动留下了机会。尽管与被占领土上的反情报制度相比,应对乌克兰内部威胁的机制有所不同,但这些俄罗斯和乌克兰网络面临的压力导致了类似的任务优先级和适应性。

准备抵抗入侵者的乌克兰人口比例过去和现在都很高。虽然抵抗的意志是一个先决条件,但它本身并不足以使抵抗有效。例如,在入侵初期,在几个被占领的城镇和城市组织了和平示威。这些都没有效果,组织者随后被针对性地打压。涂鸦和其他抵抗运动继续存在的示威活动是有价值的,但只是为了维持运动本身,而不是对敌人产生任何重大的心理影响。组织破坏和类似的直接行动是可能的,但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无效的,除非在多个领域进行协调并大规模实施。任何此类操作往往会导致所涉及网络的被捕获或中断。因此,直接行动仅在两个目的下被零星使用:破坏领土上反情报制度的稳定;以及在常规部队进入一个地区之前同步破坏俄罗斯部队。事实上,在大多数情况下,直接行动实际上是由乌克兰特种部队的特种部队执行的,他们在抵抗运动的协助下能够在地区过境和行动。由于这些人员可以在采取行动后撤离,因此他们对现有网络的瓦解构成的风险较小。

抵抗运动更有用和持久的价值在于侦察和情报收集。如果使用适当的技巧进行,这可以在不导致网络被反情报制度例行破坏的情况下执行。在冲突初期,人力报告使乌军能够用大炮瞄准俄军目标。随着时间的推移,由抵抗运动联合起来的持久的人里情报网络对于使用乌克兰国际合作伙伴提供的军事技术援助提供的远程精确火力准确瞄准俄罗斯的指挥和控制以及后勤基础设施至关重要。抵抗运动如何运行的细节显然在操作上很敏感,这里不做详细说明。 然而,值得强调的是,运行此类网络的技能主要是人力情报处理和秘密通信的技能,最适合这项活动的人员主要来自特勤部门而不是军队。

俄罗斯军方在其乌克兰境内的特工网络中采用了类似的任务优先级排序。 直接行动不是来自这些人员的主要威胁,但确实会发生。 相反,该网络的价值在于协助瞄准乌克兰军队和关键的国家基础设施,包括对能源基础设施进行战损评估。 现有的代理机构为运行此类操作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并且在将目标信息路由到俄罗斯之前,通常可以通过商业加密信使将目标信息传递给欧洲或其他地方的俄罗斯处理人员。 尽管如此,维持这种活动确实对人类智慧、秘密通信和操作技巧产生了影响。 为反映这种优先顺序,GRU 内部进行了重组。 负责破坏和暗杀的29155部队的相关人员此前数年多次遭到曝光,现在似乎已经被调离了隐秘空间。与此同时,之前指挥29155部队的安德烈·阿维里亚诺夫(Andrei Averianov)被提拔并得到了三个单位的指挥权,其任务类似于他以前的中心的任务。 阿维里亚诺夫和他的新单位是GRU第5部结构的一部分,该部门负责人力情报。重要的是要注意,在许多方面,这是在几年试图建立更西式特种部队能力之后的回归。 根据现存的GRU指导手册,特种作战最好由非法情报资产执行,这使得特种作战从业者首先得是人力情报官员,其次才是他们要有能力组织直接行动,而不是反过来。从历史上看,特种部队和军事情报部门关系本就密切,大量GRU员工是在特种部队开始职业生涯的。人力情报的作用对于GRU直属单位尤为重要。 因此,一些因暴露而不能再从事卧底活动的29155部队军官现在参与了乌克兰境内特工网络的远程招募和管理。

总的来说,可以说俄罗斯人在获取有关目标或位置的信息方面没有太大困难。他们的收集能力是显著的。然而,收集、分析和分发这些信息是另一回事。据乌克兰情报界了解,GRU已经建立了一个寻的中心,用于协调其在乌克兰的侦察活动。来自特工的报告被路由到该中心进行分析。在这里,分析师每天生成一份检测概览,并与GRU地理空间情报和其他收集方法进行交叉引用。这些摘要然后被发送到相关军区指挥所,然后向下发送到合成集团军的火力指挥部,如果目标是战术性质的,则发送到炮兵战术群,或者发送到空天军、塞瓦斯托波尔的俄黑海舰队总部或伊斯坎德尔营进行预有准备的远程打击。证据表明,目标中心对检测结果的摄取和分析将以24小时为周期进行。然后提供给相关梯队的目标包将与有限的上下文信息一起发送以确定优先级——并且目标通常按照接收目标包的顺序而不是反映目标特征或价值的顺序进行攻击。通常,这些指令的分发以及目标在被指派进行打击的部队的一系列任务中的位置通常需要至少24小时。有时时间要长得多,尤其是在需要俄罗斯海军资产移动到某个阵位发射“口径”导弹的情况下。此外,一些被击中的目标是多年前的军事设施,这表明即使没有当前情报,GRU也有产生目标的动力。结果一直是俄罗斯人的一个长期问题,即他们的收集和打击目标的能力之间存在延迟。尽管俄罗斯的瞄准周期存在缺陷,但他们始终能够找到目标并拥有打击目标的事实意味着如何识别和破坏这些人类侦察网络是冲突事件中北约常规部队在后方地区安全的关键问题。

结论

在研究俄罗斯对乌克兰的非常规战争的形式和方法时,值得考虑俄罗斯特种部队的优势、系统性弱点以及它们在未来仍将是主要威胁的程度。

首先是俄罗斯的优势,很明显,在入侵之前,俄罗斯特勤局设法在乌克兰招募了一个庞大的特工网络,而且大部分支持机构在入侵后依旧保持活力,为俄罗斯军队提供源源不断的人力情报。内部威胁大大限制了乌克兰国家在冲突前的政治回旋余地,这为民众准备战争创造了不利条件。多年来,许多国家都对收集反对俄罗斯在其领土上的活动有所偏见。来自乌克兰的证据强烈表明,在俄罗斯的颠覆活动能够建立起在乌克兰存在的相互支持的结构之前,应该对其进行积极抵制和破坏。俄罗斯倾向于腐蚀招募对象并打着假旗号进行招募,这似乎是快速建立大型网络的有效手段,尽管个别特工的可靠性可以说远低于因意识形态原因而招募的人员。依靠少数经营自己网络的精英特工的倾向也意味着,对这些个人采取行动会对俄罗斯的能力产生不成比例的影响。

事实上,重要的是要承认本报告中概述的威胁——高层招聘和支持机构的建立——不仅仅是乌克兰的问题。在冲突过程中,德国联邦情报局(BND)的一名高级信号情报分析员和联邦情报局的一名高级反情报官员都被发现是俄罗斯特工。相同的方法在某种程度上被广泛使用。未能制止这种活动的后果是严重的。2022年4月,该报告的作者强调了俄罗斯特种部队就其破坏摩尔多瓦稳定的能力进行的广泛讨论,以“破坏稳定和扩大前线以保护[延长]并扩大西方的经济和政治成本'。现在似乎正在尝试破坏摩尔多瓦的稳定。重要的是,各国要积极主动地阻止俄罗斯在其国家建立这些能力,并在已经实现的情况下积极关闭这些网络。

俄罗斯非常规战争能力的另一个优势是他们镇压被占领土的系统方法。 虽然粗鲁和暴力——对目标地区的经济和生活质量产生了可怕的影响——但它似乎确实是将抵抗活动限制在可管理水平并保持控制的有效方法。 来自车臣的证据表明,可能需要一代人的时间才能完全消除抵抗,但这并不意味着抵抗活动威胁到俄罗斯的地位。 同样重要的是要注意,已被证明是这种反情报机构有效推动力的数字化工具可以出口到其他专制国家,并且可能是俄罗斯向其希望保持影响力的国家的精英提供的一个特征。 对于北约部队而言,反情报制度的力量强烈表明,合作抵抗行动需要针对侦察而不是直接行动进行校准,除非抵抗网络活跃的领土可能会立即解放。 如果他们的网络要保持生存能力,那些与这些网络接口的人需要优先考虑处理人类代理和秘密通信的技能。 另一个重要教训是,任何在冲突前建立的抵抗网络都必须对国家的官僚机构不可见,否则它就有可能通过获取国家记录而暴露。

然而,俄罗斯在处理非常规战争方面显然也存在相当大的缺陷。从根本上说,俄罗斯的特勤部门缺乏自我认知,或者至少缺乏准确报告自己工作的诚实性。在乌克兰问题上,当成功的先决条件还没有达到时,就尝试了一个严重依赖非常规方法的计划。这揭示了俄罗斯特勤部门更广泛的文化问题。他们在没有独立评估计划的可行性的情况下就被指示去实现一个结果,这就形成了一种报告文化,在这种文化中,官员们被鼓励有一种明显的乐观主义偏见。此外,似乎还有一个系统性的问题,即向上级过度报告自己的成功和隐瞒弱点。这表现在对俄罗斯特工网络在全面入侵的情况下会主动支持俄罗斯的比例进行了过于乐观的评估。俄罗斯部门的这种缺乏自我认知的情况导致了失误,这当然可以被反间谍官员所利用,但却远远不能让人放心,因为它导致了俄罗斯人难以威慑的局面,因为他们对自己成功的可能性有着不现实的估计。

俄罗斯在非常规战争方面的另一个重要弱点是它是公式化的。当受到压力时,俄罗斯的反应是恢复苏联时期久经考验的形式和方法,而不是进行创新。此外,由于这些活动的规模,一旦一种特定的形式或方法被曝光,它往往会被广泛复制,从而可以迅速发现一系列不相关的活动。俄罗斯的系统似乎并不鼓励将每项行动视为定制的。尽管这确实意味着俄罗斯的行动可以快速地针对毫无戒心的目标进行扩展,但也对一个警觉目标而言,这种行动就展现出相当的脆弱性,因为行动有可能相互暴露。

尽管有这种在压力下恢复既定形式和方法的趋势,但俄罗斯的特勤部门仍有相当大的活力和创业精神。正如瓦格纳或在接触中重组GRU的秘密能力所证明的那样,这些部门能够迅速抓住机会,并拥有这样做的政策和许可。他们发家背后的政治动力加剧了这一点,这一点也许在伊恩-克肖(Ian Kershaw)描述希特勒国家的画面是 "为元首工作"的短语中得到了最好的体现。特工们被鼓励按照他们对普京意图的理解来发展行动,哪种行动最接近普京的意愿并且更成功,资源和注意力就会向它流动。这种内部竞争也使普京能够奖励或惩罚部门负责人和官员,而不会让他们感到真正安全。这些动力使特勤部门高度活跃并愿意接受风险。但这也扭曲了分析,鼓励在报告中夸大他们的前景,并在将失败时做出将原因归咎于对手过于强大的失败主义分析。它鼓励内部推卸责任,限制了准确的事后审查。结果是,虽然俄罗斯情报部门可能在乌克兰失败了,但这不太可能阻止他们在未来成为俄罗斯国家强力活动的核心,而且对抗他们的重要性也不会降低。

(完)

参考

  1. ^杰克·沃特林博士是皇家联合服务研究所的陆战高级研究员。杰克与英国军方密切合作,制定作战概念,评估未来作战环境,并对当代冲突进行作战分析。
  2. ^亚历山大·达尼柳克与乌克兰国防、安全和情报部门紧密合作多年。2014年,他是乌克兰国防部长的首席顾问。随后,他担任了乌克兰外国情报局局长的特别顾问,乌克兰武装部队总司令的助理,并且多年来也是打击混合威胁议会工作小组的成员。在过去的几年里,他一直是乌克兰-北约早期发现和打击混合威胁平台的协调人。他的主要实践和学术专长领域是俄罗斯的多维战争、俄罗斯和苏联特种部队的主动措施和颠覆活动,以及反击俄罗斯混合侵略的政府性和社会性的方法。达尼柳克先生是许多文章、报告以及关于这一主题的几本书的作者,特别是:《机构间和国际合作早期发现和反击混合威胁》(2021年)和《预测和反击混合威胁》(2022年),这是与乌克兰国家战略研究所合作编写的。达尼柳克先生也是与伦敦国王学院联合举办的政府高级官员应对混合威胁培训课程的开发者和主要讲师之一。
  3. ^尼克·雷诺兹是俄亥俄研究所的陆战研究分析师。他的研究兴趣包括陆战力量、兵棋推演和模拟。在加入俄亥俄研究所之前,他在Constellis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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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名表鉴定大师 2023-4-4 17:51 引用
    问题是乌克兰中央拉达也跑了不少人,如果泽连斯基再走的话,那人心就真的要散了。
  • 名表鉴定大师 2023-4-4 17:51 引用
    英国人手把手教你阅读2003年伊拉克战争。一份延迟了20年的战争评估。
  • 名表鉴定大师 2023-4-4 17:50 引用
    现代社会一个受公众普遍承认的政府是很难被击垮的,更别说入侵。除非实力差距特别特别差
  • 名表鉴定大师 2023-4-4 17:50 引用
    苏翻译还没把奥利奥(大前天)义勇军宇宙创造者给拉黑啊[思考]
  • 名表鉴定大师 2023-4-4 17:49 引用
    感觉有点基辅亲西方派打击政敌的味道,这些间谍怎么这么巧全是在野党派的。
    不过也难怪吧,谁让你敌对党派赌在俄罗斯身上的。
  • 奢侈品回收 2023-4-4 17:49 引用
    比如,现在拜登突然噶了,难道川普继位?副总统哈里斯还活着呢[惊喜]
  • 奢侈品回收 2023-4-4 17:48 引用
    “据称,这一活动是由“反对平台-为了生活”党(OPZZH)领导人维克多·梅德韦楚克和包括维克多·乔尔尼(Viktor Chornyi)和伊利亚·基瓦(Ilya Kiva)在内的议会成员所策划的。”

    看来这几位奇葩被收买的时间比外界想象的可能还要早那么一些……
  • 名表鉴定大师 2023-4-4 17:48 引用
    所以开战头几天南北斯拉夫媒体都在发了疯的一样说泽子七进七出
  • 名表鉴定大师 2023-4-4 17:47 引用
    乌克兰有很完整的预案,总统没了就是议长总理依次十几个顺位排下去,之前亚努科维奇跑路就是议长代总统,这是在脑补什么政变大戏……
  • wanhuLee 2023-4-4 17:47 引用
    无语了,波罗是回来受审的。如果泽死了是议会长接班。
  • 奢侈品回收 2023-4-4 17:47 引用
    那是有义勇军,不然也没用
  • 名表鉴定大师 2023-4-4 17:46 引用
    战争爆发前夕(23日)波罗申科曾劝告泽连斯基不要离开基辅,不然会中了俄国圈套。当然如果泽连斯基顶不住压力走了那另说。
  • 名表鉴定大师 2023-4-4 17:46 引用
    这点关注的很好
  • wanhuLee 2023-4-4 17:45 引用
    开战之时前总统也回来了,小泽要是跑路立马接手,所以没有如果
  • wanhuLee 2023-4-4 17:44 引用
    因为地理位置必须摇摆,挺悲哀的。不过好在这次之后就不用摇摆了,德法也不值得乌克兰去摇摆,投美一念起,刹那天地宽
  • 名表鉴定大师 2023-4-4 17:44 引用
    好多摇身一变就洗白就任高官的。乌克兰历届大王真是行。幸亏选出了泽连斯基。
  • 奢侈品回收 2023-4-4 17:44 引用
    卡德罗夫军是来维稳的啊,一开始以为是派来打巷战。难怪现在提桶跑路了,合同欺诈呀
  • 名表鉴定大师 2023-4-4 17:43 引用
    也就是说俄罗斯从一开始就认为乌克兰会在组织化特务干扰下失去反应能力,只需要在乌克兰反应过来前占领基辅,瓦解中央机构。其余地方组织也就不战而降了,再借之前的特务组织进行统治。因此开战后几天俄军都没大规模打击基础设施并非心善,只是大意了没有闪。

    关键在于基辅抗住了俄军的突袭,同时把防空,通讯重新组织起来了。看来如果小泽那波投了还真就是俄军想要的局面。[思考]
  • wanhuLee 2023-4-4 17:43 引用
    鸭儿,苏翻译的大作得仔细看
  • 奢侈品回收 2023-4-4 17:42 引用
    谢谢苏翻译的心血![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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