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华嵒 自画像 华喦(1682-1756),字德嵩,更字秋岳,号新罗山人、东园生、布衣生、离垢居士等,老年自喻“飘篷者”,福建上杭人,工画人物、山水、花鸟、草虫,力追古法,脱去时习,写动物尤佳。善书,能诗,时称“三绝”,为清代出色绘画大家,扬州画派的代表人物之一。 清·华喦 牡丹竹石图 华喦自幼酷爱绘画,其父四十余岁时患痢疾病故后。因家贫而失学,备受世俗冷落。康熙四十二年(1703)华氏家族重建祠堂,华喦想为祠堂正厅画壁画,但因家贫故,乡绅看不起他,群起反对。华喦十分生气,后来偷跑进祠堂,在厅壁上画“高山云鹤”、“水国浮牛”、“青松悬崖”和“倚马题诗”四幅画。之后毅然离乡飘泊。华喦于康熙四十三年(1704)来到了浙江杭州,仰仗绘画技艺开端了卖画生活。 清 华喦 高枝好鸟图 华喦来到杭州的当年就结识了年届半百的诗人徐逢吉(1655-1740),两人一见钟情,终生坚持着深沉友谊。后来又结识了吴志上、蒋雪樵、陈懒园、沈方舟等众多平民文人。这些年长的杭州友人,关于喜欢绘画的华喦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他们不只为他树立了不慕名利、恬淡自强的生活模范,而且辅佐华喦提升了文学素养,使他最终跻身文人画家的行列。 清 华喦 枝头鹦鹉图 他的中暮年不时频繁往来于杭州、扬州,以卖画为生。在扬州他结识了金农、高翔、李鱓、郑板桥及盐商巨子马曰琯、马曰璐兄弟,彼此交流商榷,诗画酬答,使其绘画涵养得到多方面的拓展,成为扬州画派的代表人物之一。 华喦 山雀爱梅图 华喦的花鸟画最负盛名,他吸收明代陈淳、周之冕、清代恽寿平诸家之长,构成兼工带写的小写意手法。他擅长捕获自然生物中天趣和人们真切细腻的体验,将花鸟的动人姿势和感受中丰厚而健康的情味融为一体,发明出生动多姿的形象。在画法上,既有细节描写的精微性,又不失笔墨上的简逸生动,禽鸟毛羽细致疏松的毫毛毕现。这种清新俊秀,率意疏容的花鸟画作风,对后世产生了积极影响。 清 华喦 天山积雪图52.8-159.1 故宫博物院藏 华喦在人物方面成就也很突出。他的人物画自得于陈洪绶、王树毂、马和之、自成一种减笔画法。形象有所夸大而又不变形,线条似马和之的“兰叶描”,精练柔劲,不失形似而更重肉体,不只个性鲜明,而且富有意境。 华 喦 空翠千嶂图 清 华喦 观泉图 华喦的山水兼法院体,吴派、董其昌诸家,不拘一格,普通比较简单率脱。 华喦山水册 水墨纸本 癸巳(1713年)作 21.5×13.5 cm. 约0.3平尺(每幅) 绝壁参天入太青,枯松盘攫有龙形。 何当赤脚来相过,飞瀑还从耳畔听。 石势苍然剥藓花,古柯无叶自槎枒。 无人知得荒寒意,分付斜阳几点鸦。 远树亭亭望如荠,野亭矗矗看如笠。 相去只在数里间,欲往从之路难识。 野树低迷昼不分,山腰一抹是浓云。 不知香积寺何处,塔铎数声空外闻。 深树人家暮霭中,石桥低度野塘东。 待他月上溪光白,襖霭一声来苇丛。 绝磴腾空似峤壶,仙人鹤驭入虚无。 恍然昔梦曾经处,细雨斜阳听鹧鸪。 柽柳萧疏三两株,野亭常瞰碧潭虚。 岩光一点浓于黛,正是江天晚照余。 石磴陂陀有路通,道旁残柳自摇风。 江山不尽兴亡感,都在孤亭一望中。 高树阴森覆屋檐,草堂只在树中间。 待他木落天高后,日夕支颐对远山。 石罅崚峥置屋牢,窗前江势日滔滔。 遥看一片孤帆影,知是归人烟水劳。 危矶千尺复百尺,远岫一尖还两尖。 山光江色似何处,剑浦桐滩兹可兼。 石骨巉岩色如铁,乱莎丛襍细于针。 画师要写苍寒意,淡墨无多惜似金。 施履谦题后页 华喦山水册 山水十二开册 此十二开册,笔调轻松,笔墨温和,用色清雅,淡远古秀,有董其昌、恽南田、石涛的遗韵,又有宋人以及黄子久、沈石田的意义。看起来轻松,实践上不太好临。若无扎实的功夫,不是外形走样就是意味相去甚远。 小溪流水碧如油,整天忘机羡白鸥。 两岸桃花春色里,可能容个钓鱼舟。 平生抱耿介,四海寡朋交。 凄其九日至,颇感颜发凋。 无酒醒对菊,风味乃更高。 谁识此时情,白云行远霄。 地主有佳饷,得之良已劳。 而我适邂逅,赴饮如沃焦。 永言大化内,朽质非所陶。 惟有饮美酒,一醉可千朝。 诗肠搜苦怯茶瓯,信手拈书却枕头。 檐溜滴残山院静,碧花红穗媚凉秋。 閑上香巖瞰大方,夕陽西下見微茫。 划一树影圍茆屋,一殴高情孰与量。 僧定钟声缓,依稀听不真。 渡头风正忽,唤醒未归人。 花鸟册 写生册 象驼 《写生册》应属华喦六十岁之后的晚期制造。各幅所绘,题材普遍,包含人物、鸟禽、草虫、畜兽与水族等。相互间固然并无关联,但形象诙谐生动,表情俱足,诚可谓一图一境,完整流露自家性情,大异于地道追摹物象的拟真之作。 华喦卅四岁前后曾北游塞外,归后在其作品中,多次呈现描画骆驼、象、虎、马等形象的作品,在清代的画坛中也是独具特征。 鬼趣 蜂房 龟 蜂虎 蛙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