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痛的楚汉(22) 主笔:闲乐生朱晖 汉元年四月,汉王刘邦与大将军韩信暗度陈仓,大破章邯,还定三秦,十月,关中虽尚未平定,但大势已定,汉王遂亲率大军兵出函谷关,驻兵于陕县(在今河南三门峡市西),安抚关东庶民。就在此时,韩司徒张良、常山王张耳,以及河南王申阳先后来投,汉王权力大增。 有了张子房居中运筹帷幄,汉王盲目没有韩信也没关系,于是在十一月份返回关中,收回了韩信的兵权,重新调兵部将:他亲身率汉军主力及归降诸侯军,东伐西楚,萧何与韩信一文一武则继续留守关中,萧何担任整治郡县恢复消费及征发秦民创建新军,韩信担任锻炼新军及平灭三秦王残兵。 其实,汉王至始至终还是更信任更观赏张良的。固然韩信在“汉中对策”及“还定三秦”中表示的确出色,但在汉王眼中:张良身份高尚,智计出众,生性恬淡,神仙普通的人物,可谓帝王之师;韩信嘛,很会打仗,但身份低微、孤傲自傲、忠奸不明,最多不外众犬之中最凶猛的一只而已。既然有了张良在旁画策,汉王也就不再需求什么大将军了,终出借是兵权在自己手里更保险。 汉王用人的准绳便是:绝不可将兵权长期放在一只功狗身上(注1),否则狗若成虎,必成大患! 韩信被留在了前方,心中自然郁闷,但闷则闷矣,他却一点儿没有懈气。 由于他明白,汉王与张良基本不是项羽的对手,有再多兵也不是,他们迟早会回来找自己的。 ——汉王你等着吧,我会让你明白:你要攫取天下,就不能没有我。我往常要做的,就是尽力发明自己被应用的价值,在关中多锻炼一些新军来,让大汉赢也赢得起,输也输得起。再说,将一群农民锻炼成纪律严明、战役力强大的战士,对一个兵家而言,不同样是得展所学么? 韩信终于成熟了,面对波折,他曾经能够成熟应对,再不随意动摇。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彭城一战,汉王打得烂透了,近六十万大军,被项羽三万骑兵打的落花流水,落花流水,连汉王自己都差点成了楚军的阶下之囚。 彭城之战是项王军事生活的颠峰,亦是汉王此生最惨痛的一败,此战来势之猛,消散之速,用东南亚大海啸来比较亦相得益彰,它简直就像一颗重量级的核弹爆炸,霎那间天昏地暗,霎那间又云消雾散,只见大地白茫茫一片,除了尸骨成堆,什么也不见。 惨哪!一夜之间,六十万大军损伤近半,尸体堆的简直给睢水建起一座血肉大坝。最终,汉王光杆司令般逃到了下邑,搜集残兵败将,开端对自己所犯的错误中止深思。 一个王者的荣光,不在于永不坠落,而是坠落后总能再度升起,日月流转,永不停息。 一个王者的巨大,也不在于永不失败,而在于能在失败中深思失败,屡败屡起,永不认输! 跟他一同深思的,还有汉军头号谋士张良。经此役后,张良认识到自己绝非一个玩儿军事的料,论天下将才,到底还是人家项羽和韩信最凶猛啊! 汉王亦是同样的想法,先前他因疑忌韩信及轻视项羽,而遭此大败。他后悔不送,因而决议不惜一切代价重振旗鼓再战,于是便与张良计议说:“子房啊,痛快,函谷关以东,老子不要了,送人,谁能帮我干掉项羽就送给谁!你看这天下,谁值得我送?” 一旁的周勃曹参等人羞愧的低下了头。 张良知中暗自好笑,关东之地往常本也不是你的,能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出来作奖品,汉王果真狡黠,不外口中却回答道:“九江王英布,楚枭将也,与项王有隙;彭越与齐反梁地;此两人可急使。而汉王之将,独韩信可属大事,当一面。大王若割地与此三人,共谋破楚,楚必败矣!”言语之间,稍有责怪汉王未有属韩信以大事、而招致彭城惨败之意。 可汉王脸上的愧色只是一闪而过,继而笑道:“子房所言甚是,寡人必当联合信布诸雄,同破项王,共享天下!” 张良的下邑画策,是楚汉战争的一个转机点,亦彻底转变了汉王对韩信的态度。 汉王终于再没把韩信当成一只狗了,他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只需彻底信任韩信,真正“属大事”予他,跟他同盟,与他协作,让他独当一面,才干真正打败强大到令人战栗的西楚战神项羽。张良的下邑画策中虽有三人,但最关键人物还在韩信。假如韩信不帮汉王打几场胜仗将局势稳住,纵使张良陈平这些谋士们有再多的纵横之术反间之计,也无法将英布彭越这些关键人物拉到汉阵营这边儿来。由于乱世里最终考究的还是实力,所谓辩士一言可抵百万雄兵,实践靠的是“一言”背地强大的军事实力,而非空言也! 于是,汉王紧急使人去关中请韩信来救火。眼下汉军大败,楚军追击正急,问天下谁可阻挠项羽的兵锋,唯有韩大将军! 韩信想也没想,就带着刚锻炼好的关中新兵动身了。临走之前,他命令围困废丘的部队堵住雍河下游,放水淹城,随手灭掉了这位据守不降的拗脾气章邯,以消弭后顾之忧而轻装行进。 既然汉王与张良曾经想通,韩信自然也就就不计前嫌了,归根到底,他们坐的是同一条船,船长有难,韩信不能见死不救。 其实,这半年时间韩信在关中做的工作也很重要,至少要比汉王在关东浪战一通重要得多。 由于这些工作都是打基础的工作,包含招募旧秦骑士与关中子弟,组建新军,并基于秦之军法,对汉军中止全面军制变革与内政树立。 刘邦和项羽都是楚国人,起兵后军队中沿用的制度也是战国时的楚制。固然,刘邦项羽的楚制军队最终灭掉了秦帝国的秦制军队,但这并不意味着楚军制比秦军制先进,而只是秦帝国自身解体了而已。我们知道,自战国时秦孝公以来,秦军之所以能够多年不时地打败各国军队,除了上升的国势,还有一个最基本的缘由,那就是以二十等军功爵制为中心的先进秦军制,这也是当时世界上最抢先、最高效率的军事制度。 中国历史上的很多执政者有个通病,就是觉得前朝制度一定是不好的,不然怎样会被新朝灭掉呢?所以一旦新朝树立,就对前朝制度一通批判一通废弃,殊不知前朝的消亡不一定是制度的缘由,或者说不是一切的前朝制度就一定有问题,关键得看执政者怎样用。作为中国兵家中的天才人物,韩信能够看分明前朝“暴秦”之制度与其兴亡之间的关系,勇于坚决、大胆地全面接受并改进“暴秦”之制度,从汉中到关中再到关东,一路展开壮大,终于铸就了我中华历史上最强的军队之一,汉军! 其实,刘邦入关中之后,也对汉军军制中止了一定的变革(注2),但越改越差。主要是汉军组成相当复杂,既有老秦人与诸侯子(注3)组成的客军,也有刘邦的亲侍私属,这招致各军亲疏有别,各行其是,号令不一,结果让汉军的指挥愈加紊乱。彭城惨败,与这也有一定的关联。 归根结底,刘邦集团的中心力气只是一群基层郡县秦吏,他们关于秦军军制的基层运作还算熟习,所以起义初期从几千到数万的军队人数,他们还算能对付。但到了后期的国战层面,军队人数超越十万,他们就玩不转了。也就是说,在韩信之前,汉军中没有一位合格的军事统帅,诸将包含刘邦自己在内,最多只是一些军长级的指挥官,基本不会锻炼、管理、组织、谐和与指挥一个“集团军”。 韩信,只需韩信,是汉军中唯逐一个曾见识过章邯、项羽的大军团运作的具有国战视野的军事天才。汉军组织化与制度正轨化的重担,一定只能由他来完成(注4)。所谓“韩信带兵,多多益善”,正是由于韩信继承各国军法,扬长避短而融合完善之,最终创建了汉军军法,于是无论汉兵魏兵赵兵齐兵老兵新兵,他指挥起来都能圆转如意,好像洗心革面(注5),其遗泽之深远,不只让强汉称霸亚洲,也让周亚夫、卫青、刘秀等强汉名将圆满的展示了自己恐惧军事实力。当然,也正由于韩信这改天换地般的军事才干,让刘邦等“丰沛小吏”感到敬畏、自卑与恐惧,这才最终种下了刘邦夫妇与萧何联手绞杀韩信的悲剧。 言归正传,当韩信带领新军出关救援的时分,彭城的汉军败兵,正分路向西溃退,不时溃退到了荥阳一带,似乎还没有止住的迹象。 自古以来的兵家,都有一个共同的见地:组织撤离比进攻更艰难。由于一旦后退,军心解体。每一个人,从将军到士兵,不可能真正了解整个战局。他们见到自己的队伍后退,便会以为自己打败了。即便他们有才干阻击住自己正面的敌人,也会担忧左右两翼的溃败使自己裸露在敌人的包抄之中,所以大家只能竞赛着谁撤离的快,以保住性命,结果就再也止不住了;可汉军此时,真是不能再退了!荥阳乃洛阳的门户、进入函谷关的锁钥,中原水陆交通之枢纽,若荥阳不保,汉王就失去了立足中原的基本,只能退守关中,使天下重回战国时期,则乱世就不知何时才干终了了。 那么怎样办?怎样才干及时遏制汉军的溃退? 法国名将拿破仑说:扩张战果与阻止溃败敌军的集结,是骑兵的职责。 同样,阻击追兵与掩护撤离,也是骑兵的职责。 汉二年五月,楚先头骑兵一路追击汉王至荥阳,危殆时辰,韩信带领旧秦骑兵及时赶到,在荥阳以东将追击而来的楚骑兵堪堪阻截住,双方展开骑兵大战,此役便是楚汉战争进入对峙阶段的转机点:京索阻击战。 京,即京城,在今河南荣阳东南三十里;索,即索城,在今河南荣阳东南二十里。荥阳位居天下之中,荥阳以西为崤函山脉,荥阳以东为河南平原,而处于荥阳东南的京索一带便是一块地势平整之地,十分合适车骑攻战。因而韩信以逸待劳,在京索平原摆下阵势,指挥灌婴、靳歙、傅宽、李必、骆甲等骑将与旧秦郎中骑,大败楚军的追击部队,重创了楚军矛头。接着韩信便趁机收聚起从东面溃退来的各路汉军,与刘邦会和于荥阳,深沟壁垒,将楚军追兵牢牢的扼在了荣阳以东地域,再难寸进。 京索之战的胜利,给惨败后的汉军注入了自信心,更破坏了楚军欲一鼓作气攻入汉国本土的战略企图,汉军得到了可贵的喘息之机。项王也认识到短时间消灭汉国是不理想的,于是转而开端了与诸侯修好、重建西楚联盟的行动。楚汉双方,进入长达三个月的休战备战期。 汉二年八月,汉军终于恢复了元气,楚汉间新一轮的大战爆发了。 但是,在和项羽全面展开对立以前,汉王刘邦还必须先处置掉一个厌恶的家伙才行。 这个厌恶的家伙,便是西魏王魏豹,一个翻云覆雨捉摸不透,且像猎豹般凶悍难驯的中央军阀。 魏豹与他的哥哥魏咎,都是正宗的六国之后。反秦大起义爆发后,魏咎被义军立为魏王。但是好景不长,章邯带领的秦军很快打败了这支义军,而将魏国新都临济团团围住。魏咎为了保住全城庶民的性命,于是开城投诚,然后自焚而死。 魏咎一死,魏豹便逃到了楚国,楚国给了他几千兵马,让他去收复失地。魏豹带着这几千楚兵,竟一口吻打下了二十多座魏城,大创秦军,然后领兵随项羽入关,被封为西魏王,建都于平阳(今山西临汾),管辖河东、太原、上党三郡,与秦地仅一河(黄河)之隔。 之后,汉王还定三秦,从临晋(今陕西大荔东)率兵横渡黄河,魏王豹见汉王失势,便立刻引军投诚,随汉攻楚。 彭城之战大败后,魏王豹见汉王失势,于是假称老母病重,欲回国探亲,却一回国就绝断黄河渡口,倒戈投楚了。 什么叫做翻脸无情,这便是翻脸无情了,魏豹做人,历来随风倒,跟他讲从一而终,无异于让风流唐伯虎去当高僧唐三藏,这可能吗? 但是,汉王还是决议要试一试,要知道魏地雄踞河东,正好居高临下卡在荥阳至函谷关一线的腰眼上,西可严重要挟关中依据地,南可断汉军黄河漕运粮道,东可与楚军东西呼应夹攻荥阳,弄得好的话,简直能够成为项羽的“彭越”,将汉王拖死在荥阳前线。总之,不搞定身后这只凶豹,汉王便如尖刀在背,一刻也不能安生。 于是,汉王先礼后兵,派出了本世纪著名辩士郦食其先生,借其三寸不烂之舌,权当精兵三万,说降魏王豹,让他尽早归汉,重回反动队伍,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战者也。能不费一兵一卒搞定魏豹,自然最好。要知道面对着强悍无比的楚军,汉王手里也真实很难拿出剩余的兵去对付其他人。 一切,就看老郦的了。汉王允许,假如老郦胜利,就封他为万户侯。 这可太诱人了,在战乱频仍人口锐减的楚汉时期,万户基本上就是半个郡了,老郦闻言当场一跳三米高。 郦食其,陈留高阳(今河南杞县)人,好读诗书,嗜酒如命,生性狂放,辩才了得。在高阳这个中央,没人吵架吵的过他,也没人喝酒喝得过他,所以大家都亲切的称谓他为“高阳酒徒郦狂生” 当初汉王还是沛公的时分,西进灭秦路过陈留,郦食其曾一言而下陈留全郡,从此名扬诸侯。 汉王手下,能人多啊,随意捞一个出来,都是各行当中的顶尖人物,郦食其便是那钻石中的钻石。 但是,郦钻石激情澎湃的来到魏国,找到魏豹,唾沫横飞的说了天昏地暗,魏豹却压根不为所动。看来封侯万户,也不是那么容易赚的。 我们前面就说过,辩士再凶猛,牛皮吹到天上去,天上坠下鲜花来,手里没有谈判的“成本”也白搭,现往常楚强汉弱是事实,事实当然胜于雄辩。 不外这些事实只能心照不宣,在名义上,魏豹还是提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拒绝理由:“人生一世间,如白驹过隙耳。若得一日自主,便是一日如愿。令汉王慢而侮人,待遇诸侯群臣,不啻奴仆,动辄辱骂,毫无上下之礼,吾实耻之,不欲复相见也。豹言尽于此,郦公请回。” 老郦一时无语。由于魏豹说的也是事实。想当年他投靠汉王时,汉王何尝不是踞床洗足,极尽侮慢之能事,若非自己顶住了没服软,终让那汉王长揖谢罪,自己也老早就拔腿走人了。 汉王的无礼,的确吓走了不少儒生,但像魏豹这样的功利主义者,也会锱铢必较于此吗?郦食其不信(注6)。 这明显是托词,但却是无可辩驳的托词。魏豹是魏国王室后嗣,从小就遭到很好的教育,知晓礼乐,身份尊贵,却经常被流氓乡官出身的刘邦以乡村野语粗暴辱骂,这也是事实。 所以,老郦只能长叹一口吻,道:“公如此顽固于小节,日后莫悔!” 魏豹拱手道:“豹之意已决,不劳郦公省心。” 老郦算是明白了,感情这魏豹是个正宗的犟牛,对犟牛那还有啥好说的,空费口舌而已。 ——得,万户侯咱不想了,咱还是老诚实实回去请汉王派人来收拾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吧! 连手下第一辩士高阳酒徒郦狂生的铁嘴铜牙都吃不定魏王这只犟豹子,汉王无法,只好去请一张更牛的“血盆大口”出马。 这张大嘴,当然就是韩信,也只需是韩信这张巨口,方能食魏灭赵,并燕吞齐,横扫宇内,撕裂项王,助汉一统天下。 不外汉王这里也没措施给韩信多少兵,究竟项羽还在荥阳以东虎视眈眈着呢,不把汉军主力留在荥阳可不行。没措施,谁叫咱家里穷呢,给你一万多老弱残兵,你能搞定魏国,解除我荥阳汉军的侧背要挟吗? 韩信沉吟道:别的我不论,我只问郦公一句话,魏王豹会不会派周叔为帅? 在冷武器时期,指挥官的才干对一支军队太重要了,一个头脑冷静行事谨慎军事阅历丰厚的主将,只需占领足够险要的地形,倾力防卫,拒敌于千里之外是十分容易的事,当年赵将李牧高壁据守于井陉,秦将王翦以数倍于赵的兵力竟难踏入赵境半步,最后只得用反间计除掉李牧,这才将赵国从地图上彻底抹去。 往常,魏国占尽黄河之险,汉军以区区万余老弱残兵,想要渡此通途攻占魏境,难度十分之大。所以,韩信十分急切的想知道,魏王究竟用了谁做主将,这对韩信太重要了。究竟,此乃韩信立威之战,岂但只许胜利不许失败,且只许大胜不许惨胜,假如魏王豹用了行事稳健很少在战场上犯错误的老将周叔,这事情可就难办了,不得已恐怕也要用反间计先除掉他才行。 郦食其去魏国跑了一趟,也不是完整白跑了,他固然没能说降魏豹,却将魏国的老底摸了个一清二楚,他十分肯定的回答道:“将军勿忧,魏国主将乃柏直,非周叔也!” 韩信一下子跳了起来,大笑道:“此竖子耳!我分分钟灭了他!”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战前的情报搜集工作,乃是兵家的必修课,在得知魏军主将为柏直后,韩自信心中已然有了通盘的作战计划。 汉王要的就是韩信这句话,他马上下令,加拜韩信为左丞相,率步卒将建成侯曹参、骑将昌文侯灌婴,共往击魏。此二人一为刘邦老同乡老同事(沛县狱掾),一个出身于刘邦侍从官(中涓),都可算是刘邦的嫡系,有他们在韩信身边,刘邦放心。 但不论怎样说,韩信算是升官了,往常他将相一身,几至人臣之极矣。我们前面曾经说过了,汉王这人高明就高明在这儿,经常在骂你一顿打你一巴掌后,再赏你一个苹果,不怕你不感激涕零为他卖力。韩信虽不至感动到哭,但心中也实感欣喜,他往常终于有了一个相对独立,能够自由发挥自己军事天才的空间了。 好,那我韩信就尽展终身所学,为你扫平天下,开万世之安定。 注1:刘邦向来喜欢把功臣比方为“功狗”,好比《史记萧相国世家》上就记载了刘邦在停息群臣争功时说“夫猎,追杀兽兔者狗也,而发踪指示兽处者人也。今诸君徒能得走兽耳,功狗也。至如萧何,发踪指示,功人也。”此论一出,“群臣皆莫敢言”,由于主人曾经把话说透,你们所立军功再大,也不外是“功狗”而已,有什么资历在我面前争上下,听话就是了! 注2:所以我们发现,在汉初功臣表中,秦制军职与楚制军职混用并行,直到楚汉战争中期以后才统一了秦制。 注3:诸侯子,即户籍为关东的跟随刘邦一同入关出关打天下的人。 注4:秦灭汉兴,共有四位人才在制度发面做出了严重贡献,即“萧何次律令,韩信申军法,张苍定章程,叔孙通制礼仪。”其中萧何、张苍、叔孙通都曾担任过秦朝官吏,足见汉承秦制之事实。四人中最容易令人疏忽的是原秦朝御史张苍,一位知晓财务、算学、乐律和历法的专业型人才。其实,包含萧何在内的刘邦集团,能够维持关中的战时经济已是极限,并不具备管理整个天下经济与财政的专业水平;所以,刘邦在汉六年平定臧荼叛乱后,便特意将财会专家张苍(著有《九章算术》)从代国相国的职务上调回朝廷,担任担任全国财政统计的计相,专管各郡国的“上计”状况(即郡县每年年终将管内的户口、钱谷、盗贼之数上报于上级管理部门)。而所谓“定章程”,指的应是“上计”之时程布置及其实施细则的相关规则,还有包含“历数之章术”与度量衡制度等方面的规范问题。 注5:所以,在楚汉战争中,韩信都是不停地在关中、魏、赵、代等地收募新兵中止锻炼,然后刘邦又不停地“收其精兵”来弥补自家的主力。 注6:魏豹之所以坚拒刘邦,固然有刘邦粗鄙的要素,可能还有其他重要的缘由。听说,当初有相士给他姬妾薄姬看相,说薄姬的儿子未来会当天子,魏豹知道后大喜,心想:我的姬妾会生天子,那么我这个出品人即便做不成天子,好歹也是个太上皇啊。哪知这地是好地,后来收获的却不是他,他被韩信打败后,姬妾全归刘邦了,其中薄姬给刘邦生了个儿子刘恒,也就是后来的汉文帝。当然这些记载不大靠谱,或许是文帝时期的弄臣们为了神话主子,特意编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