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读书人欧阳直有本名作叫《蜀乱》,他在书中是这样评价四川,说“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治蜀后治”。欧阳直的祖籍四川广安,作为土生土长的川蜀人,自然对四川的风土习俗和人文地貌有着深化体会,而他这句点评也得到历史学者的普遍认可。 从三国到民国,只需天下大势稍有变更,川蜀地域必定“响应”。特别是民国时期,四川遍地军阀,完整是一个浓缩版的小民国。只需手里有点人马,立刻拉杆子自立,谁也不服谁,但谁也吞不掉谁。 有数据显现:30多年的民国历史,四川的空中上发作了400多场大小的战争。有意义的是四川军阀普遍讲江湖规矩,赢的一方见好就收,也不会对输的一方做穷寇之追。所以,军阀摩擦很多,但对川蜀的破坏并不大。 别看四川军阀内斗不太在行,但川军在外战方面是真玩命。从川将刘湘开端,带领川军健儿积极投身抗战。8年时间,四川承担着抗战最大的压力,7000万川民不吃不喝也要支持川军抗日,丈夫战死儿子顶上,300万蜀地健儿源源不时地奔赴前线。抗战终了后,中止战后统计发现,川军的抗战伤亡人数最多,占华夏总伤亡人数的20%。 除了上文提到的名将刘湘以外,还有不少有血气的川将,好比杨森、王铭章、饶国华等人。其中,杨森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抗日川将,特别在淞沪会战中,他的部队号称最能打的五个师之一,但有人评价他“七分正气,三分邪”,同僚更是编顺口溜讪笑他“采花将军,名叫杨森,妻妾成群,全是美人”。 一正一反的评价,究竟是怎样回事呢? 采花将军与“金陵十二钗” 杨森喜欢美女,明媒正娶的姨太太有12房,号称“金陵十二钗”,私自没名没分的无法估量。杨森是军阀出身,手里有人有钱有家伙,只需是他看上眼的姑娘,要么拿钱硬砸,要么死缠烂打,要么甜言蜜语,要么威吓要挟,直到娶进家门为止。 杨森暮年回想,招认娶老婆的方式有些不厚道,自己的姨太太都是忌惮自己才会委身屈从,但杨森话锋一转说“我知道她们不是真的爱我,但我很爱她们”。此话一出,显得杨森够爷们。 四姨太太田衡秋就是杨森从他人手里硬抢来的。田衡秋是杨森十二位姨太太中,最受溺爱、位置最高的一位。早年,杨森屯驻阆中,上街游玩时,偶遇一位容颜出众的少女。杨森立刻被对方的气质吸收,一路尾随来到少女家门口,获知姑娘的家庭住址后,杨森备好聘礼派人前去提亲。 媒人到那后,得知姑娘曾经与一户有钱人家订亲,田衡秋的父母无论如何也不同意,把聘礼如数给退回去了。杨森岂是善罢甘休的人,他相中的人一定要娶到家。从此,杨森放下一切的军务,天天向田衡秋献热情,同时对田家和富商要挟威逼。 富商家再有钱,也不如杨森手里有枪杆,只好知难而退,杨森如愿以偿把田衡秋娶进家门。 除了却发妻子张氏和填房续弦的谭正德以外,三姨太刘谷芳、五姨太萧邦琼、六姨太陈顺容、七姨太曾桂枝、八姨太汪德芳、九姨太蔡文娜、十姨太郑文如、十一姨太胡洁玉、十二姨太张灵凤,基本上都是杨森用非正常伎俩娶得。 不省心的七姨太和九姨太 杨森曾在广安紫荇书院和顺庆府分离中学读过书,后来到四川陆军速成学堂进修,也算得上半个文化人。所以,杨森选择姨太太时,十分注重姑娘的书香气质,至少看起来有点文化的滋味。 为了把家里的姨太太培育成文化人,杨森肯花钱让她们外地求学。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在今天看来很荒唐,但放在过去有一定的道理。女人读书多了,眼界就开阔了,心机也就活泛了。 很快,杨森的七姨太出事了。 七姨太叫曾桂枝,她是杨森从路边捡来的。她的老家是贵州毕节,杨森行军打仗时,看到落难的曾桂枝,一时心软便把她带在身边,认作干女儿。经过梳洗装扮,曾桂枝的容颜不输四姨太田衡秋。杨森以为干女儿也是养,姨太太也是养,曾桂枝也觉得如此。征得四姨太田衡秋的同意后,杨森从“干爹”胜利转型为老公。 杨森想把曾桂枝栽培成学问型姨太,便送她到上海读书。求学期间,曾桂枝遇上一位陈姓同窗,二人坠入爱河。既是同窗,又是恋人关系。此事很快传到杨森耳朵里,他赶紧写家信让曾桂枝回家。曾桂枝也知道此事败露,十分坦然地跟杨森说了实情。 杨森名义允许成全她们,最后派刺客把曾桂枝与她的恋人全部处置。 墙外杏花格外红。七姨太的前车之鉴刚过去没多久,九姨太蔡文娜紧跟其后。 蔡文娜是泸县艳名远播的美人。杨森想让蔡文娜替代曾桂枝的位置,花钱延聘外语家教辅导蔡文娜。一来二去,蔡文娜相中辅导家教。幸而田衡秋出面央求,杨森决议放过蔡文娜。 哪成想九姨太不长忘性,杨森送她到成都华西大学进修,她又喜欢上一位医学生,双方私订终身想要到海外。杨森伪装同意她的央求,最后还是派人把她处置掉,扔到网球场边的枯井里。 杨森的凶猛之处是,他在60多岁时,与十一姨太胡洁玉成亲。86岁那年,胡洁玉为杨森生下一个女儿。年仅90岁时,杨森以招秘书为由,迎娶最后一位姨太太张灵凤,为自己不平凡的婚姻画上圆满的句点。至此,杨森终于凑齐属于自己的“金陵十二钗”。 军事化管理婚姻 杨森不愧为乱世枭雄,管理姨太太很有一套。他把自己治军的措施持续到婚姻上,而且十分有效。每一位姨太太都有明白的分工,各司其责。大姨太总揽家务、二姨太打理钱财、三姨太教导儿女、四太太担任应酬,依次排列。 听说,杨森对姨太太采取“轮宿制”,而且说到做到,绝不拖延耽搁。长沙会战期间,杨森跟着薛岳在前线拼命。依照自己制定的轮宿计划,轮到三姨太陪宿。赶巧,三姨太在成都看家。部下劝他回头再补,杨森觉得不妥,直接跑去找薛岳,希望能派飞机飞趟成都,把三姨太接到长沙。轮宿过后,再用专机送回成都。 杨森非同寻常的生活态度,很多人会觉得他很不靠谱。但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杨森在战场上却是一员猛将。在名将辈出的民国时期,他的名气十分大,特别是淞沪会战期间的表示,被人称为“淞沪战场最能打的5个师之一”。 淞沪悍将 杨森从军的履历相当丰厚。早在,蔡锷将军带领滇军北伐袁世凯时,他就参与了“护国运动”的队伍。后来,投身到薛岳将军的营中,积极配合抗日,而且取得十分突出的战绩。 卢沟桥事故发作后,华夏儿女迎来8年的艰苦抗日战争。过去被人们说成“耗子扛去,窝里横”的川军开端登上历史舞台。川军首领刘湘发起抗日号召后,杨森是第一个递交“参战请愿书”。 别看杨森的20军不是最强的一股军阀力气,最初给人的印象是军纪涣散、武器配备落后、士卒战役力低下,但杨森胡言乱语。卢沟桥事故没有发作以前,杨森曾经觉得到中日会有一场大战。为了能够生存下去,杨森投入大量的资金为20军采购一批新式配备。 1937年8月13日,著名的淞沪会战爆发。两个月过后,双方进入决议胜负的关键时辰。屯驻四川的杨森接到急电,请求他火速增援淞沪战场。四川到上海原本需求一个半月的路途,杨森下令轻装快速行军,仅用20多天抵达前线。 杨森的20军在出川前,没有阅历过正轨战役。与淞沪会战这样的大范围战役相比,过去都是边边角角的小摩擦。初到战场,20军的第一个任务是守住大场据点。他们的对手是日军甲种师团的第7和35联队。 经过五天五夜的浴血奋战,杨森的20军把大场据点守护的完好无损。坚持到韦云淞31军和叶肇66军换防援助。退下前线后,杨森清点人马,出川的18000川军只剩不到11000人,其他7000全部伤亡。 川军老兵张文治回想说,双方交火前,杨森曾在阵前发表大方激昂的演说:20军调到上海来对日作战,是最光彩的。为国牺牲,是值得的。 川军在淞沪会战中,到底有多英勇呢? 没有沙袋,没有掩体,我们干啥子,日自己都看到眼里,炮火劈头盖脸就打下来。没有措施,我们只需忍着泪,把战死的好兄弟的尸体堆在前头,当掩体用。 我们没有飞机、我们没有大炮,我们以至连掩体也没有,我们只需步枪。要我们据守阵地,拿啥子去抵挡日自己进攻?配备拼不赢他们,我们就拿命去拼,拿命去挡!看到鬼子的坦克来了,兄弟伙些抱起炸药就往鬼子坦克底下钻。那么多好弟兄啊,就那样子死了。 ——老兵张文治回想 好多川军士兵刚上阵,连“火门”都没摸到,就在炮袭中被炸死了。每天一个师一个师地参与前线,有的师上前线3个钟头就减员一半,有的仅支撑5个钟头就减员三分之二。 ——老兵蒋永遥回想 就是如此优势、极度残酷的状况下,杨森的川军20军不只守住大场据点,还夺回此前失去的陈家行据点。 淞沪会战为什么如此著名,正是由于这场战役迫使日军作出战略调整,过去扬言三个月踏平中国的诳语被突破。从战略意义上说,淞沪会战能够胜利,川军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杨森的川军20军与刘雨卿的川军26师配协作战,战绩特殊。淞沪会战终了后,20军被评为淞沪战场最能打的5个师之一,为川蜀健儿赢得“川军能战”的荣誉。 杨森,一面是情场的“采花将军”,另一面是淞沪战场的悍将。如何全面地评价他,这是一个很有难度的问题。就抗日救国而言,英勇的川军应该得到肯定。 川军,真爷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