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整年，俄乌“主战场”又回到顿巴斯

中国新闻周刊微信公号 音讯，过去7个月里，乌克兰救护车司机伊万每天拉着失去四肢、伤痕累累的军人或平民，在乌克兰顿涅茨克州东北重镇巴赫穆特及周边市镇的战火间穿行。

伊万这样的工作状态，终于在2023年2月告一段落。在乌克兰政府中缀巴赫穆特与外部世界除军事活动之外的全部联络后，巴赫穆特之战进入“决胜时间”。这场乌克兰危机升级一年来历时最久的战役，被外界以为要到序幕了。

“这就是凡尔登。”伊万对乌克兰媒体慨叹。1916年的凡尔登战役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最长的一次战役，也是人类历史上伤亡最繁重的战役之一，德法两国超越30万士兵战死。

“一年前，没人能预想到今天的局面。”美国外交关系委员会高级研讨员、白宫前总统国度保险事务特别助理查尔斯·库普乾说。库普乾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的时间是2023年2月16日，俄罗斯和乌克兰军队正在巴赫穆特对决。

2月14日，顿涅茨克地域巴赫穆特，一辆乌克兰军车驶过被俄罗斯炮火击中的公寓楼。图/视觉中国

2022年2月24日，俄罗斯对乌克兰发起“特别军事行动”。占领顿巴斯地域，也就是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两州全境，是普京在当日清晨的讲话中设定的军事目的。随着战火在最初一周疾速燃向乌克兰首都基辅、第二大城市哈尔科夫和南部重镇赫尔松，俄罗斯公开的战略目的亦不时升级：乌克兰非军事化、乌克兰永世中立、乌克兰去纳粹化……

但是，战事拉锯了整整一年后，“主战场”又回到顿巴斯。“乌克兰的韧性”与“西方升级军事援助”，是美俄几位专家对《中国新闻周刊》总结的两大缘由。收缩阵线后，俄军主力于2022年底悉数回到顿巴斯，也一定水平上“稳住了阵线”，终了了乌克兰部分反攻的局面。但这场“顿巴斯决战”将走向何方，依然悬念重重。

巴赫穆特“绞肉机”

巴赫穆特位于顿涅茨克东北，扼守交通要道，是从顿涅茨克乌军控制区去往卢甘斯克乌控区最大城市北顿涅茨克市的必经之地。这座人口才几万人的小城，原本并不在乌克兰政府军与顿涅茨克分别武装对峙的一线，但2014年顿巴斯战争终了后，乌军将北顿涅茨克及周边城镇打造为工事密布的“碉堡城市”，巴赫穆特则是前线乌军的“大后方”。

2022年3月23日晚，巴赫穆特的乌军指挥部和火炮弹药库遭到导弹攻击，这是俄罗斯官方认可的“特别军事行动”后对巴赫穆特的第一次攻击。当时，俄军正阅历“特别军事行动”的初次战略调整：逐步放弃基辅围城战，主要精力转向对顿巴斯最南端重镇马里乌波尔的围攻。惨烈的钢铁厂巷战尚在进行中，外界未曾留意到，东北方的巴赫穆特开端成为轰炸目的。其背地的缘由很快明了：马里乌波尔之战刚刚终了，顿巴斯北端重镇北顿涅茨克市就遭到俄军围攻。两场战役展示了俄军的优先事项：先控制顿巴斯全境，再向其临近各州进军。

5月，在向北顿涅茨克市推进的过程中，一支俄军装甲支队试图渡河直插巴赫穆特后方基地，结果被乌军发现，遭到“消灭性炮击”。但这没有影响俄军顺利进占北顿涅茨克，乌军也没有如马里乌波尔之战那样死守，而是简直主动撤出了卢甘斯克全部控制区。随之，巴赫穆特成为前线。不论是莽撞的渡河行动还是尔后对巴赫穆特及周边市镇的持续空袭，都显现出巴赫穆特成为俄军的下一个重点目的。

但是，北顿涅茨克之战成为2022年俄乌战局的一个“分水岭”。俄军7月开端向巴赫穆特进军，激战一个月后，于8月抵达巴赫穆特东北部小镇索莱达尔，进入小镇东南角的建筑资料加工厂，与乌军面对面厮杀。但俄军占领距离巴赫穆特只需18公里的索莱达尔，却要等到半年之后的2023年1月。塔斯社等俄罗斯媒体曾引述前线官兵的说法，强调“短期要素”，如顿涅茨克七八月间进入雨季，俄军赖以制胜的炮兵难以在泥泞环境中机动。但事实上，巴赫穆特外围战役的转机，是俄乌“攻守之势异也”的一个缩影。

2022年12月28日，在顿巴斯前线开战的乌克兰士兵。图/视觉中国

一开端，俄军军官对轻松抵达索莱达尔近郊感到惊喜，参与进攻的卢甘斯克分别武装指挥官基谢列夫指出“大部分战壕都完好无损，乌军本能够在那里据守相当长的时间”。他很快知道了缘由：乌军统帅部吸收西方军事专家的倡议，不再据守一城一村。荫蔽于巴赫穆特城中的乌军火力集群，包含刚刚投入战役的美援“海玛斯”火箭炮，重创了火力援助脱节的俄军。俄军对巴赫穆特的攻势止步不前，乌军却在9月先后于赫尔松、哈尔科夫两线发起大范围回击，一度控制战场主动。

10月初，乌军在哈尔科夫的反攻态势明朗，目的直指巴赫穆特北侧、哈尔科夫州与顿涅茨克州北境交界的重镇红利曼。掌管巴赫穆特及顿涅茨克北方战局的分别武装“一号人物”普希林当时接受塔斯社采访，论述他的战略主张：由于乌克兰统帅部将巴赫穆特一线的空中突击队、国民卫队旅等精锐力气调往红利曼，巴赫穆特防卫空虚，俄军、分别武装及雇佣军组成的“联军”应专注进攻巴赫穆特。

普希林还说，假如俄军拿下巴赫穆特，则红利曼方向乌军与顿涅茨克乌军之间的后勤、援助通道将被切断，这既能破红利曼危局，又能南下“收复”整个顿涅茨克北部。随后，乌军在巴赫穆特转入守势，再未对该线俄军发起成范围的进攻。不外，这其实是一场俄乌间的对赌。普希林没有说出口的另外一种结果是：一旦乌军首先收复红利曼，而俄军仍逡巡巴赫穆特城外，那么巴赫穆特俄军北翼的保险屏障就荡然无存，赢得这场关键之役的难度将大大增加。

10月2日，乌军进入红利曼，巴赫穆特之战转入俄军侧翼受敌的艰难攻坚阶段。在尔后俄军的战术调整中，外界倒推出俄方未能抓住“10月机遇”的缘由：乌克兰军队在巴赫穆特周边的“军事城市”运营日久，树立了稳定的永世性防御工事、复杂的公开通道和荫蔽的火力阵地，俄军音讯称索莱达尔“每栋建筑都是碉堡，每10米设置一道防线”。

投入进攻的“亲俄联军”以轻装上阵的分别武装和“瓦格纳”雇佣军集团为主。有外媒报道称，在乌军第28机械化旅的阵地上，缺乏苏制弹药弥补的乌军坦克其实很少开炮，主要任务是在山坡上“露头”，就足以威慑乃至逼退那些缺乏重武器配备的瓦格纳步兵。

2022年12月25日，顿涅茨克地域巴赫穆特，乌克兰军队医护人员在顿巴斯前线治疗受伤士兵。图/视觉中国

此外，乌军改动巴赫穆特一线部署时，没有调离“海玛斯”火箭炮，而俄军当时正深受弹药补给匮乏的搅扰。乌克兰军方的数据显现，整个2022年秋季，顿巴斯战场俄军发射火炮的数量只需夏季的三分之一。缺乏远程援助的状况下，步兵角斗成为新常态。乌方称，仅“瓦格纳”雇佣兵集团，就有超越4000名官兵在进攻索莱达尔期间阵亡。从10月开端，“巴赫穆特绞肉机”的说法传播开来。

俄乌双方在漫长的拉锯和僵持中迎来2023年。俄军控制的乌克兰领土从2022年3月最多时的27％降至18％，2022年2月24日以来新占领地域已有一半以上被乌军收复，包含9月时经过“公投”后“参与”俄罗斯的赫尔松州、扎波罗热州大部分地域。俄罗斯国际事务委员会总干事科尔图诺夫通知《中国新闻周刊》，此时俄军的目的已进一步回调：尽可能拿下整个顿巴斯地域，完成“最低限度的胜利”。

1月3日，乌克兰情报机构表示，俄军正以“放弃赫尔松阵线”为代价从南线疾速向巴赫穆特转移军队。这与“战争研讨所”（ISW）此前的预判分歧：俄军会将南线兵力重新集结于顿巴斯，拿下“必须赢”的巴赫穆特之战。与此前俄军“闪电战”、乌军出人预料的大反攻不同，这一次，双方的战略、战术简直都是“明牌”，决议胜负的是一线官兵的“肉搏战”。

从1月初到1月12日俄军进城，仅有5.5平方公里的盐池小镇索莱达尔成为真正的“绞肉机”，巴赫穆特战役也迎来转机点。乌方称俄军伤亡发明新纪录，俄方则称乌军为此战投入14个旅的精锐力气，损失至少60％到70％。当俄军控制小镇时，索莱达尔曾经没有一栋完好的建筑物。

卢甘斯克新阵线？

2023年2月14日，乌克兰政府发布遏止平民和意愿者进入巴赫穆特的指令。16日，塔斯社征引俄军音讯称，巴赫穆特周边的高地已全被俄军占领，城中约万名乌克兰守军仅靠乡野小道维持与后方的联络。当天，乌军将巴赫穆特的市政档案转移。次日，乌克兰副总理韦列舒克正式呼吁：在巴赫穆特公开室和暂时掩体中度日的6000多位留守平民必须立刻撤离。到20日，俄乌双方仍在该市以西、以北约6公里处展开恶战。

有剖析以为，这些意向意味着乌克兰军方已无法控制此前“相对保险”的巴赫穆特。对乌克兰来说，不利局面源于去年9月到11月的大反攻未能持续。战争研讨所指出，合理的反攻设计，要持续反攻态势，减少大范围反攻之间的停滞时间，以防对方重组部队、重获主动权。无论出于何种缘由，乌军未能完成第二层目的，从而在巴赫穆特堕入被动，最终遭遇俄军反攻。

此前久攻顿巴斯不下的俄军，则在本轮进攻中尝试新的破局措施。1月12日占领索莱达尔后，俄罗斯国防部特别惩处了俄陆军、陆航、导弹、炮兵及空降兵部队对战役的贡献，并未提及雇佣兵集团与分别武装。这显现出俄军专业多兵种协同作战的才干有所提升。

1月30日，俄罗斯铁路部队的士兵在一处铁路轨道执行排雷。图/视觉中国

俄罗斯军事剖析人士不时将多兵种、特别是科技兵种的协同，视为俄军在“特别军事行动”之初屡屡失利的关键缘由。1月11日“特别军事行动”换帅，俄军总顾问长格拉西莫夫亲身出任总指挥后，俄军对乌克兰发起的四次大范围空袭，展示出陆海空多军种及无人机、无人艇共同参与的新趋向，俄军内部的协同指挥关系似乎得到理顺优化。

据俄方军事顾问基马科夫斯基透露的信息，此番俄军能够有所进展，另有一关键缘由：经过情报途径控制了巴赫穆特周边市镇“简直一切隧道和竖井的地图，从而避免了马里乌波尔式的僵局”。去年4月，俄军因不熟习乌克兰军队据守的马里乌波尔钢铁厂内部结构，耗费数周才肃清残存乌军。这种情报战手段简直是乌军去年9月赫尔松大反攻的翻版。当时乌克兰情报机构经过打入俄占赫尔松当局内部，取得了全城监控探头数据，从而准肯定位俄军指挥和后勤机关，再经过远程武器予以打击。

但是，英国国防部指出，即便做出诸多战术调整，俄军也仅以每日推进数百米以至缺乏百米的速度，耗费近半年才完成对巴赫穆特的合围。依照战争研讨所提出的反攻理论，俄军同样分歧格，难以控制战场主动权。在这种状况下，巴赫穆特之战终了后，俄军会如何疾速开端第二轮大范围反攻，以避免重蹈乌军反攻缺乏连续性、堕入僵局和被动局面的覆辙？

依照普希林等人过去提出的战略，俄军占领巴赫穆特后应沿高速公路疾速向西、向南，同时从顿涅茨克南部发力，突破和巴赫穆特一样对峙半年之久的南线僵局，完成占领顿涅茨克全境的基本目的。但据彭博社报道，自1月12日索莱达尔失守以来，这也是西方军事顾问给乌克兰统帅部指出的下一阶段防御重点：应用巴赫穆特迟滞俄军进攻，稳定顿涅茨克的第二道防线，等候配备西方先进主战坦克的师级战役群到位再进行回击。

在此背景下，近期俄军的调动显现出，巴赫穆特之战后，卢甘斯克阵线更可能有“大动作”。去年9月到11月的大反攻后，俄乌双方基本沿哈尔科夫州和卢甘斯克州边疆对峙，其间乌军一度从红利曼向北顿涅茨克方向反攻，但无显著进展。1月底以来，乌克兰哈尔科夫州和卢甘斯克州交界地域多次讲演称，伪装成乌军的俄军小股部队四处出击，探查乌克兰的防御工事。与此同时，俄军增加了对临近控制线的主要城镇的火炮攻击，从库普扬斯克到红利曼之间的高速公路、桥梁和水坝，成为重点攻击目的。

库普扬斯克是乌军在哈尔科夫-卢甘斯克阵线的北部重镇，红利曼则在南部。一些军事剖析人士以为，这些攻击可能表明俄罗斯军队试图破坏乌军的后勤补给线，并切断库普扬斯克与乌军后方的交通动脉。2022年7月到9月，在正式发起大范围反攻前，乌克兰军队就采用这样的手段，持续破坏了俄军在赫尔松地域的后勤补给线。

随着“特别军事行动”一周年的临近，俄军于2月中旬开端从库普扬斯克、红利曼两线对乌军进行试探性反攻，并占领了距库普扬斯克约30公里的小村庄赫里亚内基夫卡，此地去年底刚刚在乌军反攻中易手。与此同时，卢甘斯克州境内的移动数据信号从2月11日开端被正式切断。

此前的乌军反攻中，数十万乌克兰公民运用手机向基辅情报机构传送占领区俄军的意向。战争研讨所指出，往常，俄军显然在全面“吸取经验”，尽可能荫蔽其部队调动状况。迄今为止，外界仍不能精确判别俄军在卢甘斯克集结的反攻兵力范围，也就难以推测这到底是一次大反攻，还是“声东击西”。但能够肯定的是，在顿巴斯4月的雨季到来前，俄乌间的大范围战事仍会继续。

最可能的结局是“冻结抵触”？

2月11日，俄罗斯外交部副部长谢尔盖·韦尔希宁在接受俄罗斯红星电视台采访时表示，俄罗斯准备与乌克兰接触，在“不应有任何先决条件”并“依据现状”的状况下开端对话。在俄乌抵触持续一周年之际，韦尔希宁的行动被国际社会视为一种积极信号。

“开端对话”没有先决条件，并不意味谈判自身没有条件。国际社会普遍以为，控制顿巴斯全境是俄罗斯的底线。而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及其幕僚近期已多次重申，从顿巴斯到克里米亚，乌克兰的主权领土“不可谈”。不外，在过去一年，顿巴斯并非不时被双方扫除在妥协的选项之外。

2022年2月24日俄军对乌发起“特别军事行动”前，双方已就顿巴斯问题进行了长达八年的谈判。抵触升级后，双方于3月3日到7日在白俄罗斯进行初步对话。一系列线上线下接触后，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与乌克兰外长库列巴于3月10日在土耳其安卡拉会面。同月29日，双方代表团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再次会晤，讨论俄军撤回2月24日前控制线、乌克兰永世中立、国际保险保障、双边元首会晤等一系列关键议程。剖析人士后来以为，这是一年来的抵触中，双方离暂时停火最近的时辰。

关于顿巴斯的一项折中计划也在此时被提出：经过公投处置争议地域的归属问题，该公投会由双方一同在未来15年内完成。“实质上，这是将地域未来交给下一代人而非这一代相互仇恨的人去决议。”俄罗斯国际事务委员会总干事科尔图诺夫对《中国新闻周刊》说。但是，2022年4月后，触及杀害平民的“布查事情”和马里乌波尔惨烈的围城战，及其背地反映出的双方激烈的“以战争取胜”的意愿，最终招致伊斯坦布尔会晤未能继续。

“假如顿巴斯长期没有战争，我并不会感到奇特，由于二战以来的绝大多数国际性武装抵触都没有最终处置，既不是一方打败另一方，也不是彻底达成和解。”卡耐基国际战争基金会高级研讨员安娜·奥罕扬对《中国新闻周刊》指出，俄乌抵触最可能的结局是“冻结抵触”（No War No Peace），即双方达成一些停火协议，但顿巴斯控制线继续处于军事化和小范围抵触中。

2月20日，乌克兰基辅，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与到访的美国总统拜登会面。图/视觉中国

奥罕扬以为，这在一定水平上解释了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往常为何坚持顿巴斯“不可谈”：假如“冻结抵触”的状态构成，俄罗斯仍保存随时设置抵触以削弱乌克兰国度才干的机遇。这将使乌克兰无法重建国内次序，无法取得有效的外国投资，作为“抵触中国度”也不可能参与北约。“它或将永远、或至少长期处于极端羸弱的状态，直到真的变为‘失败国度’。”

但是，正如过去一年的谈判及更早之前由美国、法国、德国共同主导的顿巴斯战争进程展示的：由于西方援助是乌克兰坚持抵御的关键要素，乌克兰必须听取欧美政府的意见，以决议自己能否坐到谈判桌上。

曾在乌克兰政府任职的加拿大多伦多大学政治学教授卡查诺夫斯基对《中国新闻周刊》说，泽连斯基政府走向谈判的两个关键障碍，一是乌克兰国内政治议程，二是美国政府的反对意见，两者相互交错。“由于国内政治反对派及议会随时能够终结乌克兰与俄罗斯的‘买卖’，而美国政府在对乌政策上的总体立场稳定了乌克兰国内的强硬派，乌俄双方事实上很难就职何问题完成有效进展。”

2023年2月20日，美国总统拜登忽然短暂访问乌克兰首都基辅，与泽连斯基会面。这是乌克兰危机升级近一年来，拜登初次访问乌克兰。在2月3日刚刚宣布向乌克兰追加22亿美圆新军事援助计划后，拜登在这次访问中再次提出数十亿美圆的“直接预算援助”，及进一步“增强乌克兰的武装抵御才干”。泽连斯基近期不时呼吁西方在援助先进主战坦克后再向乌克兰移交先进战役机，他在和拜登共同会晤记者时表示，两人谈论了“可能向乌克兰提供此前尚未提供过的远程武器”。

美国外交关系委员会高级研讨员、原国度保险委员会特别助理库普乾对《中国新闻周刊》表示，固然援助战役机目前还是“红线问题”，但“很难判别2023年对乌军事援助会如何升级”。他指出，不论援助战役机能否对战事产生实质影响，但只需美国的政策依然是向乌克兰提供武器援助、支持其继续战役，这些状况就会影响乌克兰政府对战略目的的设定。

“就久远来说，我们（美国）仍需求就更普遍的欧洲保险架构和北约扩张的未来和俄罗斯进行对话，但这是未来，不是往常。”库普乾说。

奥罕扬则以为，欧美对俄乌谈判的态度很可能在今年发作变更。“这与战场无关，除非战场上发作很大的变更。缘由一是西方各国国内政治的变更，二是西方各国及他们的全球管理同伴国度，包含中国、印度，关于国际次序的实践需求。”

她指出，西方的确乐于看到俄罗斯的地缘影响力被进一步削弱，但过去一年，“我们也看到这构成了很多不稳定性。”2023年初，在俄罗斯的“后花园”外高加索，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就纳卡地域问题的新一轮武装抵触爆发，这其实是当事方违犯了俄罗斯主导下的战争协议。“于是，讽刺的是，西方各国，主要是美国和法国，往常正在推进当地领导人回到俄罗斯主导的战争进程中。”

“在战前的国际次序中，西方国度，以及中国、印度等新兴大国，都受益于稳定、战争的国际次序。乌克兰政府最终能否会回到谈判桌上、顿巴斯问题最终能否得到战争处置，取决于这些总体上需求战争次序的大国如何选择。”奥罕扬说。

2月1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外事工作委员会办公室主任王毅在德国列席慕尼黑保险会议并发表宗旨讲话时宣布，中方将发布“关于政治处置乌克兰危机的中国立场”文件，中国将继续站在战争一边，站在对话一边。

2月20日，外交部发言人汪文斌在例行记者会上进一步表示，这份文件将重申习近平主席的重要主张，包含各国主权领土完好都应得到尊重，分离国宪章目尺度绳都应得到恪守，各国合理保险关切都应得到注重，一切有利于战争处置危机的努力都应得到支持。我们将重申核战争打不得也打不赢。我们也呼吁保障民用核设备保险，反对攻击核电站，我们还将倡导共同反对运用生化武器。

汪文斌还指出，形势越是复杂，越需求采取冷静务实的态度，战火越是延宕，越不能放弃争取战争的努力。中方希望同各方一道，继续努力于战争努力，争取早日完成战争。

原题目：打了一整年，打回顿巴斯

编辑：周自力

责编：张松涛

审核：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