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书20家·朱中原 ⑨ 艺术家简历 朱中原1981年出生,四川内江人。现为《中国书法》杂志社社长助理兼现代编辑部主任。中国书协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中国文字博物馆书法艺术委员会委员、西南大学书法所兼职研讨员等。书法作品参与中国书协等单位主办的全国书法学术约请展50余次。出版专著《书之殇:中国书法文化对话录》等。 论书辑要 □朱中原 北碑通篆隶之变 写楷之所以需写北碑,在于其通篆隶楷之变也。北碑之变,在于以分隶入真楷,以篆籀入分隶。故北朝真书无笔不篆,无笔不分。篆、分、真三体虽各自独立,然笔规律趋于一也。何子贞所谓溯源篆分,乃得于是。颜鲁公深得篆分之法,然若止于颜鲁公,则字不能古矣。鲁公之篆分相较于六朝,已等而下之矣。以其分,则能得方笔之法;以其篆,则能得圆笔之法。字不能方,则无以立其骨;字不能圆,则不能得其肉。故书法之道,在于方圆兼备、骨肉停匀是也。 小行草的节拍与气息 小字行草之要,在于表示性情。性情之表示,在于对字的节拍及韵律的自然、自如把控。写小行草,需把字写得行云流水,且先不计工拙。那么,对字的大小的掌握就很重要,普通而言,行草书不宜写得过大,过大则失其流利及韵致。今天很多人热衷于写大字行草,这是一种探求,我觉得能够鼓舞,但是不宜多倡导。字的大小与字体是有密切关系的,古人的行草书都不是很大。写帖学行草和写碑体大字不同,碑书能够写很大,而且有时愈大愈妙,但帖派行草则正好相反。行草书写得过大,便失了书卷气和书写性。我见不少人把小字写得很艰难很拧巴,好似全身都在艰难挣扎,看了便不温馨了,由于表示出来的是不自然不谐和,怎样可能温馨呢?这就好比一个人身体器官出了问题,如把人脚或手砍掉一截,你会觉得谐和和温馨吗?可是,今天有很多人热衷于追求这种不谐和的写字架势,以为这才叫艺术表白,这才叫美,其实是一种美学误读。 隶书之要在于整饬之美 隶书之要,在于厚重,在于飞动,在于整饬,在于开张,在于恣肆,在于清健。诸要之中,又以整饬为其区别于其他诸种书体之最鲜明特质。隶书之笔画与结体若不能整饬,则不能称隶。整饬之美,非是状如算子,亦非平分笔画,乃是一种浑穆气候之细致表征。常见清人隶书多具整饬之美、铺排之美、镗挞之气,气息泫雅,而今人隶书则多歪倾斜斜,缩头缩脑,张牙舞爪,徒具张扬之态,而不能得宁静之气,是审美方向之失也。 隶书之难,难在恢弘大气、端严谨肃,更难在整饬与修饰之美,最难在华贵之气。隶书若没有了华贵之气,把字写得小里巴气,缩头缩脑,则不是隶书的气质了,作风怎样也上不去。那么,隶书的波磔、修饰、整饬还要不要?我以为,无论怎样变更,都是不可少的。清人隶书就是最好的表示。 洁净和宁静的线条才是好书法 小字要灵动,大字要浑穆。但不论大字小字,线条都要洁净、宁静,不能给人毛躁感,举凡古代经典,无不如此。事实上,毛笔的运转过程中,与宣纸相摩擦,自身就带有毛躁感,所以过于追求毛躁感,把字写得毛毛躁躁、浑身带刺,没有了清新的觉得,不可能给人以美的享用。洁净,不等于没有涩势感;宁静,不等于呆板。这就好比人体,人的身上其实四处都有毛孔,认真看都是毛茸茸的,但整体看又都很洁净。假如整个人都给人毛茸茸的觉得,那阐明还没有进化到文化水平。 勿以个人好恶替代审美判别 个人好恶与艺术审美的差别是,个人好恶就好比穿衣服,有人喜欢裙子,有人喜欢牛仔裤,有人喜欢休闲装,有人喜欢正装,选择哪种装,纯是个人好恶,且场所不同,妆饰即不同。但不同装之间,没有绝对的高低优劣之分,不能由于喜欢这种样式而承认别的样式。这个道理其实大家都懂。 但艺术审美则不同。艺术审美诚然难免也有个人好恶,但基本是高低优劣之别。譬好像是帝王,把乾隆的字拿来跟宋徽宗的“瘦金体”比,那乾隆就比下去了,完整不在一个层面。把明清佛像拿来跟北魏佛像比,明清佛像的艺术美学价值则完整比下去了。把今人写的碑拿来跟清人相比,则审美高低立马可见。 以上种种,其实正常人一见便知。但是在艺术审美问题上,很多人就开端犯迷糊了,中国人擅长把个人好恶当作审美来判别。人皆有好恶,但个人好恶非可同等于审美判别。 作品观赏 行书苏轼《菩萨蛮·七夕》《菩萨蛮·城隅静女谁人见》《菩萨蛮·买田阳羡吾》《菩萨蛮·回文》横幅 (部分) 行书陈衍《冬述四首示子培之三》横幅 (部分) 行书马一浮《早寒》《禁诗》《野兴二首·其一》条幅 总谋划:兰干武 谐和:姜陈 执行:袁锐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