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人开创的后秦帝国

来源：陇西文史

陇西人开创的后秦帝国

牟世雄

中心提示：南安赤亭，古代地名。西晋（公元265-315年）时期出往常地图上《中国历史地图集》，该书显现，其细致地址约在现今陇西县城东北渭河北岸赤山子一带；但据《乾隆县志》记载，在陇西县城西20里的红山头左近。但南安赤亭位于现今陇西，各种史料并无异议。十六国时期，由南安赤亭人姚苌开创的后秦帝国，经祖孙三代，历时34年。史称后秦姚氏之治。

姚 苌

姚苌，字景茂，十六国时期南安郡赤亭（今甘肃陇西）人。生于公元329 年，卒于公元393 年。其父姚弋仲世为羌族首领。公元386 年，姚苌杀苻坚于新平之地，随之称帝即位，树立后秦帝国，开辟了仅有34 年的姚氏之治。

羌族权力的展开壮大

公元二世纪初，东汉永平元年，边疆烧当羌纷繁迁移，迁居内地的叫东羌，留居河湟地域的叫西羌。羌氐氏族的內迁过程，是统治者压榨和奴役他们的过程，也是羌氐氏族不时起义和对立的历史见证。

公元四世纪，以汝南王亮、长沙王乂(yi) 、成都王颖、河间王顒、东海王越、楚国王玮、赵国王伦、齐国王冏为代表的“八王之乱”，使华夏大地从此开端构成骚动团结的历史时期。不少民族的穷苦人群和部落揭竿而起，对立暴政，呈现了匈奴、鲜卑、羯、氐、羌为主的“五胡乱华”局面。从公元304 年，到公元439 年匈奴部落首领刘渊称王起，前后共136 年，全面混战割据，构成十六国（实践是十九国）时期之丛生乱象。后来北方被北魏帝国统一，南方被南宋帝国暴力统治，中华大地进入南北朝时期，中国社会展开谱写出新的历史篇章。

三国曹魏时迁那的玄孙柯回，曾任魏镇西将军、绥戎校尉、西羌都督。公元312 年，永嘉之乱中柯回之子姚弋仲（ 公元280-352 年），带着南安赤亭及西羌部众东迁到榆眉（今陕西千阳县东）。“戎夏襁负随及者数万，自称护羌校尉雍州刺史扶风公”（《资治通鉴》晋记十）。永嘉五年（公元311 年），刘曜指挥军队在多次征伐中原，攻破洛阳，俘虏晋怀帝，扶刘聪继汉王位。公元316 年汉灭西晋。两年后刘曜从长安率军平定了刘戚靳发起的叛乱，接着登上皇帝宝座。319 年夏天，刘曜改国号为赵，定都长安，改元光初，史称前赵。当年冬天羯族石勒在襄国（今河北邢台）自称大单于即位赵王，史称后赵。公元320 年正月，刘曜的军队进占了安定郡，又把兵锋推到了陇西郡的洮河流域，接近凉州的金城郡。公元322 年刘曜以陇右为基地发起了西攻，仇池氐纷繁降赵，前赵军队占领了秦州，接着刘曜转而攻占南安郡、陇西郡，把秦州大姓杨姜诸侯两千多户迁往长安。公元323 年为安抚和管理秦州羌民，又委“以南安赤亭羌酋姚弋仲为平西将军，封平襄公”（《资治通鉴》晋记十四），继续准备西进。公元329 年初，刘曜在洛阳被后赵俘虏，后赵军队攻破上邽（今甘肃天水）城，陇右羌氐又投诚后赵。公元333 年石勒病死，侄儿石虎继位，迁都邺城。石虎委任姚弋仲以六夷左都督之职，并接受姚弋仲迁移关陇羌氐俊杰到关东“以实畿甸”的建策，先迁移羌氐15 万人于司冀二州。继而再迁移秦雍二州庶民及羌氐民众共10 余万户到关东。随后石虎又委：“以羌帅姚弋仲为奋武将军、西羌大都督，使其率众数万徙居清河郡之滠头”（今河北枣强县东北）（《资治通鉴》晋记十七）。公元338 年石虎以“姚弋仲为冠军将军，率步骑七万为前锋以伐辽”（《资治通鉴》晋记十八）。公元345 年“（姚）弋仲清俭正直，不治威仪，言无畏避，虎甚重之”；“赵王虎以冠军将军姚弋仲为持节，十郡六夷大都督，冠军大将军”；“朝之大仪，每与参决。”( 《资治通鉴》晋记十九) 。公元349 年原在关东的姚弋仲以使持节、侍中、征西大将军之职，受命前去镇压凉州梁犊的起义，因功受封为西平郡公。公元350 年“冉闵之乱”时姚弋仲及其子姚襄西返关陇终年征战，为后赵尽忠，使陇西一带不再有前凉军队。

位于陇西首阳境内的红山头（杨继业作品）

公元351 年，苻健攻陷长安，自称天王，国号称前秦。一年后苻健称帝，为景明帝，改元皇始。同年秋姚弋仲病死，他将兵权授予“雄勇多才略，士民多爱之”的第五子姚襄（公元329-393 年，字景国）。襄趁关东大乱，率6 万羌户分开滠头南下，攻开阳平郡（今河北馆陶）后，进驻碻磝津（今山东省荏平西南），“乃夹淮广兴屯田，训励将士”（《资治通鉴》晋记二十一），开端为树立自己的政权做准备。他以太原王亮为长史，天水尹赤为司马，太原薛赞，略阳权翼为从军率军南下，行军中多次遭到秦军阻拦，无法率部投诚了东晋，获准屯驻谯城（今安徽亳县）。

公元353 年，殷浩乘中原大乱率东晋军北进直指洛阳伐前秦，任姚襄为前驱封平北将军。姚襄因殷浩曾“恶其强盛，囚襄诸弟”而怀恨在心。为泄恨，在山桑（今安徽巢县）设下潜伏纵兵回击，大败殷浩杀部下6 万人众，并夺其辎杖粮械等。随后他让兄长姚益守山桑，自己带兵回淮南，弹压淮南北方流民，裁军到7 万多人。“分置守牢，劝课农桑”。公元354 年，太子姚苌攻克雍州，拒桓温于龙城，实力大增，羽翼渐丰的姚襄公开与东晋团结，投靠了慕容僬的前燕。

公元355 年夏，姚襄率部众北返，先占领许昌，后包抄由桓温部下周成控制的洛阳，次年夏桓温带兵救洛阳，在洢水大败姚襄。姚襄退兵于平阳（今山西临汾市西）。公元357 年春季姚襄欲入关中，率军进驻杏城（今陕西黄陵县）。遭到前秦广平王苻黄眉回击，秦将邓姜用计诱姚襄到三原（今陕西三原县），将其斩首。其弟姚苌率军不得已投诚了前秦，先被委任以扬武将军之职，后任历郡太守、刺史校尉之职，受封为益都侯。

公元358 年，前秦东海王苻坚将暴君苻生杀死，自称大秦天王，改元永兴。公元366 年杨武将军姚苌帅众两万，攻南乡郡，次年攻略阳，封陇东太守。公元373 年，姚苌为宁州刺史，屯垫江。兵临西河，攻襄阳。383 年八月，苻坚征兵买马，汇合戎卒60 多万，骑兵27 万，命姚苌为龙骧将军、督益、梁州诸军事。大举进攻东晋。十一月苻坚与东晋在今安徽淮河流域发作了淝水之战，使前秦军大败，国力一蹶不振。慕容垂乘机东山再起，在邺城集结军队20 万，以燕王自称，于384 年树立后燕政权。随后苻坚决议弃关东而守关陇，命儿子苻睿带姚苌征伐慕容泓，到华阴后，姚苌向苻睿倡议放慕容泓出关，以免困兽犹斗，但苻睿不听，混战中苻睿被慕容泓杀死。姚苌怕苻坚问罪，不敢擅回长安，纠合天水尹祥，尹纬，狄伯友和南安庞演、姚晃、姜训等陇右羌户5 万余家，逃向渭水北岸“进屯北地、华阴、新平、安定，羌胡降之者十余万”（《资治通鉴》晋记二十七）。被羌豪推为盟主，对立前秦，“厉兵积粟，以观时变”。

后秦帝国的树立及领地

公元384 年四月姚苌自称大将军、大单于、万年秦王，创建了以白雀纪年的后秦政权。五月在北地（今陕西耀县北）组阁。参照汉人旧制，任命天水尹详、尹纬、狄伯友、南安庞演、姚晃、姜训等各任长史、司马、从事中郎等职。自尚书郎、刺史、太守以下均任用汉族文人担当。

公元385 年，姚苌攻破安定城（今甘肃镇原县）带兵进入新平（今陕西彬县）。此时天逢大旱，长安城内大闹饥馑。同年五月苻坚无法忍耐饥困之苦，留太子苻宏镇守长安，自己带眷属及数百骑兵退往五将山（今陕西岐山县东北），时在新平的姚苌随即派骁骑将军吴忠追逐苻坚。七月吴忠将苻坚捕获并移交姚苌。姚苌将苻坚缢杀于新平佛寺之中。八月苻丕在晋阳即称帝，改元太安。

公元386 年初，姚苌自安定收兵攻打长安，郝奴请降，慕容恒率鲜卑40 余万离长安东归，树立西燕。姚苌完成了“秦亡燕去”轻取长安的战略部署。姚苌进驻长安后，随即树立帝位，是为武昭帝，改白雀二年为建初元年，国号大秦，追尊其父弋仲为景元皇帝，正式组建了后秦政权。六月，姚苌带领安定郡5 千多户庶民去充实长安，并以安定为基地，“求贤使能，富国强兵”准备攻取陇右。姚苌的族弟姚硕德在冀城加紧备战等候姚苌进攻陇右，并任侄孙姚祥为安远将军去占领陇城，任从侄孙姚训为安西将军去占领南安赤亭。姚苌自己则率大军与陇右诸姚会师攻占了秦州之地，任姚硕德为使持节、都督陇右诸军事、秦州刺史、坐镇上邽（今甘肃天水），与诸姚商议统治陇右之策。住在上邽的南安人古成诜给姚苌献计，倡议姚苌轻玉帛，重人心，固政权。姚苌以为古成诜是个人才，选拔他做了尚书郎。姚苌重返安定，同时迁秦州俊杰3 万户到安定。他按古成诜的谏言献策“修德政，布惠化，省非急之费以救弊病，闾阎之士有豪介之善者，皆显异之”（《晋书：姚苌载记》）。并且惩处贤德之士，“课农桑，修学宫”。对稳定民意，展开消费起了积极作用。公元388 年，前秦苻登陈兵于朝那（今平凉市西北），而姚苌屯军武都（今镇原县南），相互攻伐数年，各有胜负。为了彻底取胜，姚苌则在运动中迂回作战，战果不时。公元391 年冬，姚苌再次在安定与苻登作战，将前秦军队击败。公元392 年初姚苌患病，召皇太子姚兴到安定，商榷军国大事。

位于陇西巩昌境内的赤山子（杨继业作品）

公元393 年冬，不可救药的姚苌返回长安，弥留之际叮嘱姚兴要倚重姚旻、尹纬、狄伯友等人，并交代了最重要的四件事“抚骨肉以仁，接大臣以礼，待物以信，遇黔首（指庶民）以恩”（《晋书：姚苌载记》）。年底姚苌逝世，姚兴（公元349 - 公元426 ）继位，字子略，是为文恒帝。姚兴派叔父姚绪德镇守安定，姚硕德守阴密，胞弟姚崇守长安。自己则与尹纬，狄伯友率军扫除苻登权力。394 年五月，姚兴先为父亲发丧，然后在槐里（今陕西兴平县东南）即皇帝位，改元皇初。并赴安定后迂回到泾阳（今平凉西北）并于七月杀苻登于马毛山南，至此前秦消亡。平定之后的关中和陇东、安定、平凉及其东部的北地郡都归于后秦。在陇右张望局势的一些北方民族权力纷繁倒向后秦。姚硕德占领并稳定了秦州，将领土扩展到河东。随着公元399 年攻下洛阳，后秦统治便延伸到了淮水和汉水流域。公元400 年五月，姚兴命陇西公姚硕德，取道南安峡（今陇西东南哑儿峡）西进。西秦主乞伏乾归闻讯渡过黄河逃到允吾，后秦又具有了今兰州黄河以东陇上大片土地，并开端窥视河西之地。

后秦疆域图

公元401 年7 月，姚硕德率军从金城渡河，直逼姑臧。“硕德军令严整，秋毫不犯，祭先贤，礼名士，西土悦之”（《资治通鉴》晋记三十四）。南凉主秃发利鹿孤，北凉主沮渠蒙逊，西凉主李暠等纷繁派使者到姑臧城下，表示要向姚兴称臣纳贡。公元402 年姚兴立姚泓为太子。公元403 年七月，将军齐难、姚洁、赵曜等带兵接纳了后凉土地，后秦从此具有了河西走廊。姚兴乘胜着手准备进攻南秦州。公元405 年六月后秦军由姚硕德、姚敛成、姚寿都带兵攻打仇池地。到公元406 年初时，后秦又完成了对南秦州的控制。409 年西蜀成都王谯纵用后秦年号，被封为蜀王。后秦辖境疆域扩展至西秦全部地域，北至庸州，陕西大部，东至许昌、徐州，漯河市，南至仇池郡、汉中郡、武兴郡）疆域范围比建国初期增大了近两倍。

姚兴时期的施政方略

羌人统治时期自始至终处于尊荣位置。他们所继承感染的汉化习俗礼法源远流长，他们的酋长大都带有汉人的性格，学习汉族言语，承袭中原文化具有深沉的传统。树立政权后又因循汉人政治文化和文教传承，奖励农耕消费，展开经济，增强国力稳定政权，在不时展开过程中完成了汉羌的民族融合，姚兴则尽心尽力地采取得力举措，管理父辈姚苌树立的后秦帝国。

姚 兴

一是思贤若渴，举优礼士。姚兴继承姚苌的优秀作风，“勤予政事，延纳善言”。特别对汉族的上层人士十分注重，擅长采用他们的意见和倡议。天水人尹纬博览群书，姚兴任用为辅国将军、司隶校尉、尚书、左右仆射之职，封为清河侯。对贤人达士，只需有一言之善，他都加以重用。如京兆人杜瑾、冯翊、吉默、始平、周宝等，都因上言陈事，被“擢处美官”。由于姚兴招引了大批英杰，凡有经国之术和学有专长者，都竞相投靠后秦，都城长安一时人才辈出。由于姚兴重才轻佞，知人善任，他统治之下的关陇地域一度成为九州大地经济兴隆、文化昌盛的地域之一。

二是抚恤民生，扶贫济困。鉴于战乱频发，庶民的赋役仍很繁重的实践，为了稳定后秦政权，姚兴采取了富者多征的变革体制。征战陇右时，他严明军纪，使“军无乱夺，庶民怀之”，“军令划一，秋毫无犯”（《后秦录》）。他下令释放奴婢，缓解民族矛盾。弘始元年（公元399 年）前后，因关陇一带发作灾荒，他“班命郡国庶民，因荒自卖为奴婢者，悉免为良人”（《后秦录》）。此举十六国时期独树一帜，不只反映出姚兴对受灾庶民的关怀备至，而且表示了他变革蓄奴之风的开通态度。同时，姚兴将改善弱势群体处境和惩办贪赃官吏分离起来，以此来进一步缓和社会矛盾和营造政治调和环境。

出土于后秦时期的墓碑（现存陕西历史博物馆，老麦摄）

三是明示律令，严肃法治。姚兴以为刑政之要，在于宽猛适中，他常与大臣讨论刑政问题，以匡正错误。有时他还从敌对国度哪里寻求自创，首先严厉请求各级官吏以身作则明识律令。为此，他设立律学以培训官吏，还倾听狱讼，监视办案质量，减少冤假错案。姚兴对军律特别上心，对军纪的规则很严厉：“若身为边将，家有大变，交代未至，敢辄去者，以擅去官罪罪之”（《后秦录》）。他督政行事率先垂范，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施法不避亲贵，有错擅长自纠。正由于姚兴时期政清律明，才培育了后秦帝国君臣和熙，英贤用命的政治局面。

四是文教兴邦，发扬佛教。姚兴时期十分注重文化教育，特别尊崇儒学和佛教。他在位时，长安一地汇集了大量名儒和高僧，他常与他们咨询政事，并鼓舞他们授学和著述。洛阳是后秦另一个学术中心，他鼓舞关陇弟子去洛阳求学和交流。他特别喜欢文人及其美文。大臣古成诜、王尚、马岱等，都因文章雅正得参管秘密。姚兴倡导：“经明行修”，主张名教治国。而他自己就是个很守孝道的孝子贤孙。由于他的率导，后秦不乏贤孝之臣。同时他又将重名实和尊教化的名教伦理运用到训政中，规则境内庶民和在朝文武官员，不得冒犯叔父姚诸德和姚硕德之讳。他面见二位叔父时“兴事晋公绪及硕德，如家人礼，车马、服玩，先奉二叔而自服其次，国度大政，皆咨然后行”（《资治通鉴》晋记三十六）。他对臣下也讲仁爱，每有大臣逝世，都要亲去吊唁。姚兴倡导的“仁孝”产生了相当大的政治效果。他对二位叔父越是恭敬，二姚越是忠顺。他们手握重兵，但不越权枉为，终身兢兢业业，为国度效能而终。

姚 泓

十六国时期的君主大都尊崇佛教，姚兴特别突出。当时的长安高僧云集，磬鼓阵阵，法音声声。姚兴派大臣到龟兹，将西域高僧鸠摩罗什（公元344 —419 ）从凉州迎入长安，并尊为国师，建造逍遥园供其弘法。“秦王兴以鸠摩罗什为国师，奉之如神，亲帅群臣及沙门听罗什讲佛经，又命罗什翻译西域《经》《论》三百余卷，大营塔寺，沙门坐禅者常以千数。公卿以下皆奉佛，由是州郡化之，事佛者十室而九矣《资治通鉴·晋纪三十六》。姚兴也常去逍遥园与鸠摩罗什及其弟子们谈佛论经。鸠摩罗什知晓梵文和汉语，姚兴命他翻译西域经，协作考订经卷，相互核校，辨释义理，用三年时间翻译《心经》《金刚经》《无量寿经》《圆觉经》《坛经》《梵网经》《楞严经》《华严经》《法华经》《解深密经》《维摩诘经》《金光明经》《四十二章经》等。姚兴与罗什及沙门僧略、僧迁、道树、僧睿、道坦、僧肇、昙顺等八百余人更出大品，罗什持原版胡本，姚兴执旧经，详加厘订，以相考校，其新文异旧者皆会于理义，续出诸经并绪论三百余卷。今之新经皆罗什所译。“（姚）兴既托意于佛道，公卿已下莫不钦附，沙门自远至者五千余家，起浮图于永贵里，立波若台于中宫，沙门坐禅者恒有千数。州郡化之，事佛者十室而九矣”（《晋书·秦记》）。

鸠摩罗什

十六国时期，华夏大地世事骚动，战乱与灾荒频繁，庶民堪受其苦，而佛教给人们带去了肉体寄予和心灵慰藉。关陇地域民族关系复杂，羌氐两族占人口一半，需求儒学之外的思想统治工具。姚兴尊崇佛教，倡导人心向善，这有利于促进社会安定和调和政治稳定，对西域佛教传入华夏的散播发扬做出了很大的贡献。2016 年9 月中央电视台4 套《国宝档案》有两期节目特地引见了姚兴和鸠摩罗什兴佛重教的事迹。

后秦帝国的衰落与消亡

后秦弘始九年（公元407 年），匈奴主赫连勃勃称天王和大单于，在高平（今宁夏固原）树立了大夏政权，他以穷武好战而成为后秦的劲敌。面对大夏铁骑的要挟，姚兴于弘始十年（408 年）先下手为强，派齐难率军进攻大夏而失败，弘始十一年（409 年）秋，姚兴又亲身率军伐夏再次战败，这为后秦的亡国埋下了祸根。从公元411 年起，大夏对后秦关陇地域的进攻便步步跟进。

刘裕灭后秦之战要图

弘始十四年（公元412 年）南秦州仇池王杨盛与后秦团结。此时，兴起于代北的北魏也时而与后秦发作战事，经过柴壁之战，姚兴自知不敌北魏，便主动与北魏讲和。从而使后秦与北魏之间维持了较长时间的战争。公元415 年，后秦腹地连遭大夏军突袭，大夏军越过平凉进入关中。次年初，赫连勃勃趁姚兴一死，姚泓刚刚继位之机，加大了攻打后秦的力度，对陇东、陇右和关中发起了不连续的进攻，姚泓只能死守关中，难以图进。

但是姚泓继位后，东晋刘裕又乘后秦内外交困之际，分兵五路于公元416 年六月，兴师伐秦，强势追逼。加之姚兴的11 个儿子争权夺位起了内讧，姚宣、姚艾、姚弼、姚恢武装叛乱，长安城内鸡犬不宁，第二年八月晋军攻破长安姚泓出降，后被押送建康后斩首，后秦国就此消亡。后秦自姚苌从公元384 年建国起，历经三位君主短短34 年。

终了语

历史是理想的一面镜子。以人为镜能够明得失，以史为镜能够知兴衰。在古代中国，作为一个封建割据性的中央政权，所经过的历史轨迹一样，它的展开规律也一如其他封建政权，即艰苦创业并得强盛，而强盛未几便趋于衰亡。战败亡国是必定结果，也是封建帝王成败交集，无法规避的消亡之道。

公元前272 年呈现建制之后，陇西作为陇右地域政治经济文化兴隆地域，具有着2300 余年的辉煌历史。其间风云变幻，朝代更迭，人杰辈出，世事纷争，但陇西依然名冠天下，雄踞西北。固然在两千多个春秋历史长河中涌现出了许许多多名垂千古的历史人物，但能登上帝王宝座，剑指领地者唯此姚苌一人。他固然帝命苦短，但作为一邦君主的历史位置无人替代，他在甘肃乃至整个后秦历史典章中的勋绩永远闪烁着不灭的历史光辉。

注：本文图片除署名外均为网络图片，在此，均表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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